这些对金是宝来说,是绝对的大事,可对贝见,似乎影响不大。
“你——果真——想勾引我么?”女子讲出这种话已不像话,何况还是有夫之妇。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深得人心的二皇子殿下当众一剑砍死她。
她说,“殿下啊,既然想勾引我,怎么能冲我相公笑得那么魅惑呢?有奸/情哦————”
那一个尾音,深为老道,不会太重,也不会太脆,酥酥软软的调子,偏偏就是似模似样的惹人浮想连篇。
坊间关于风无戏的断袖传言由来已久,大家本来半信半疑,此番经由少夫人口中说出份量自然又重了。
少夫人说的是殿下想勾/引将军,而非将军想勾/引殿下,这有着本质区别不说,两人可是战场上争锋相对的死敌,若不是真有奸/情,殿下这样登堂入事,哪里还能逍遥自在。
哦————原来如此。
丫环说纷纷垮下了脸,想不到,俊美如斯的尊贵皇子殿下,也有如此嗜好。看美男的心情是没了,但八卦精神尚在,这等消息不散出去,实在有违上苍造出双耳之恩。
于是,西齐二皇子意图勾引天圣第一美男之事,长了翅膀一般,飞遍神州。
于是贝见在当天晚间,收到来自西齐皇室数封极奇委婉的谏信,要他不可泥足深陷,尽管言辞委婉,尽管说得极其含而不露,仍是说,他若真是断袖便形同叛国。
这等大帽,扣得真是——
相较于他,金是宝却是满足的,被动挨打的感觉着实不妙,虽然方法损了些,到底也让贝见吃了苦头。
“你是没看到,当时他那个脸,啧——都——这样?像不像?像不像?”金是宝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贝见当时的表情,“哎,帅哥也是人啊,定力太差了。”
‘北清月’,之所以仍称她为北清月,实在是面子上她仍是那个刁蛮的清月公主,且金是宝真正身份似乎还没有被太多人识破。
北清月哧地一声,鼻孔朝天,用力地吸两吸,“这也就是你,如果换了别人,只怕早被他灭口了!”
“呃——”金是宝噎了,“不一样?”
“哎——好姐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北清月难得地正经,“贝见可是皇子,你这么做损的若只是他个人也就罢了,你这……是在损西齐皇族的尊严啊!”
这——
金是宝脸上笑容渐淡,当时只顾着嘴上痛快了,根本没想那么多,经北清月这一提醒,她似乎闯下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