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是宝做了个梦,很古怪揪心的梦。
梦里,红烛喜帕。她心心念念的良人,另娶他人。
而她,一念之差,误与他人欢好,真正应验了那句红杏出墙。
然后她拼命想要追上的相公,冷着面,寒着眸,挥毫泼墨般,洋洋洒洒数字,一封休书,还她自由。
然后,她梦见那些押了她与风无戏几个月便会分道扬镳的注的那一拔人,举着信票,上门讨债,再然后,那些人踏平了安力赌坊。
不得以,她上门求风无戏收回休书,哪知,他正与他的新夫人双双蜜月……
自然,她被惊醒。
或者,她是被付姑娘那个变态弄醒的。
“喂,你不能轻点!”金是宝有半丝委屈,生平头一次显露功夫,还是为这个毁却自己容貌的变态女人,她该有半分感恩吧!
事实上她想错了,变态哪里会懂得感恩。
“轻点?贱人,我的床是随便能睡的?醒了就滚下来,还有那个臭小子,赶紧弄走!”
“你——”
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金是宝狠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怒意,挣扎着从□□坐起,视线随着她的话落在床前地板上。一时间所有的血似乎都凝固了,那个满身血眼的人是谁?
“贝见!”金是宝不知道该碰哪里才能不理工疼他,两只手在身上来来回回地就是不敢下手,最后,最后才狠下心来捏住双肩将他翻过身来靠在自己怀里。
明明被打伤的是她,为什么满身伤痕的却是他!
金是宝极其难看地抬头怒视双腿交/叉坐在床沿的变态女人,“为什么他会伤成这样?”
“呃?不知道哦!大抵是受刺激了吧!不关我事啊1”付姑娘笑的无邪,两手一摆。
金是宝翻翻白眼,气得显些又昏过去,哪有人会喜欢把自己脸搞得像个抱子,身上再弄上不明不白的无数血眼的。
“阿宝……真不关前辈的事!”贝见声音有些沙哑,等他抬眸意识到自己如今正躺在她怀里,一时竟有些无措,手指曲成团,最终僵在半空。
暗沉的屋子里,那个女子,她意识得到自己正将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么……他的角度,竟正好可以将她露在外头的锁骨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