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长的通道,却不显沉闷,明显是极妙的设计。
领头之人是天门禁使,通俗地讲,就是看门的,若单论造型,极似戏台上的武生,偏偏这些人脸上画的是些难以识别的符号,腰间也不配大刀长枪什么的。
搞不懂这些人做看门的,到底用意何在!
金是宝一边嘀咕,一边打量着四周,可长长的通道除了头顶跳烁的火苗,便是一幕了然无半分杂质的石壁。
而这条通道,她有幸走过,又哪还有什么看头,
既然没看头,那不如唠嗑?
“我说帅哥啊,没走那么急么,付姑娘不是忙人,有时间的!”
“可是我没时间!”走在前头的人,语气并不算友善,大概是怕自己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又加了一句,“我们不能离开太久!”
“哦!”金是宝长长地哦了声,眼看即将到达目地的,突然停住脚步,扭身看着一言不发面色难看的贝见,不由分说,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口中。
“……”
近乎让人窒息的恶臭,刹时自贝见身上弥漫开来,熏得他自己都胃里翻卷,却见金是宝就那么笑得眉目间齐齐百花绽放一般。
那样明澈暖心的笑容,那一刻,似乎……是因他而起?
即使知道而今的贪心,让他也深感无耻,可那种由生而生的本能不是人能控制的。下意识地,他想将她圈进怀里,动作却在她随之而来的话里,变成了无措。
“付姑娘就是那个变态女人,她不止是见不得美女,美男也见不得!这臭蛋让你生人误近,这样,也免得被她弄得毁容或是什么,那我就罪过了!”
毁容二字,如刀般,让不可一世的二皇子殿下,好好体味了一番什么叫凌迟,而金是宝哪里还给他机会痛苦。
帅气地抬手,毫无女子该有的温婉,就那么啪地一声挥向前方两扇还算入眼的门。
“付姑娘,快出来!”
门内,黑漆漆的没有点灯,视物只能靠那个自然采光的窗户,以至很难探得十分清楚屋里的环境,贝见有些皱眉,却见金是宝一个箭步,跃到窗口,一阵手舞足蹈。
伴着她将窗下那处桌上的物件一一摔得粉碎,一个十分粗哑的女音跃入耳膜,“贱人,你知道那多宝贵么,你十条命都陪不起!”
“那就不陪了,付姑娘何时这般小气了!”金是宝早已将对方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介意她口中那句贱人,可有人……还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