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临阵不乱。
死贝见,是你非要踩我的底线,如今,怨不得我。
金是宝一步一步,移到贝见跟前,“你不得一直好奇么,我今日可全告诉你了!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么?”
贝见垂着眸,看不出脸上表情,只能听到他自言自语的低喃,“我以为……我以为……”
我以为,你是为了那个人而毁去倾城色,原来,却是为了我。
未出口的话,生生卡在脖子处不上不下。
金是宝盯着他半响,想明白我以为三个字后面的话,怒极,反而镇静了,“我说过不要揭的,是你一意孤行,贝见!”
见他仍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金是宝独自回到那火堆旁坐定,自身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些东西,极为熟练地处理起脸上的伤口,等清理干净额头上的伤后,又掏出一张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粘上去。
做完所有事后,她满意地瞧着随着小镜子里自己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这才回复该有的冷静。
树下瘫坐的贝见却无她的定力,一夜,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坐在那里。
金是宝却不知道,那一夜,帅哥贝见,并不是真的不语,只是胸前三番五次的旧伤复发,又被她的话刺激过度,精神乱经之下气息紊乱而已。
也亏得二人皆非什么娇生惯养之人,一夜休养,天放亮,也恢复了大半精神。
只是……
如果不下雨,应该会美上很多。
尢其二从皆不备雨具,这样大雨倾盆,结果可想而知。
荒郊野地,孤男寡女,美中不足,她不与美色沾边。
金是宝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与贝见之间恩恩怨怨,显然不及赶往天门偷取血玉来得重要。
如今大雨倾盆,一直淋下去必然伤寒。
不得已,只能扯下外套,“这衣服是特制的,防水防火防——反正现在没伞,先用着,等雨过了,算钱的,还有,你弄坏我的面具,一千两银子加车马费,一起算!”
贝见抬头看天,忽然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只手将那件不算大的外套盖在两人头顶,一轻细若未闻的轻叹,没由来的,钻进金是宝心头,“对不起!”
拿捏的力度不似曾经信手拈来的温柔,沙哑能够寻到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