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到遥远,不是我想看到他,而是没想到会看到他,遥远那张跟苏月什子几近相同的脸近在眼前,“这是你写的?”他手里握着一封信,我楞楞的看着它被遥远化为千万瓣,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但猜想大概不会跟上次的事相隔多远,只是遥远是遥远,苏月什子是苏月什子,什子是女人或者原本是男人,但现在是女人,我喜欢的也是女人,所以我不可能会写什么情书给遥远的,我笑,看到遥远愤怒的脸,莫名的想要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冒我的名给你写的信,但是,我确实对你没有意思。”写了这串字还没来得及递给他看,就听到他的略带讽刺的声音,“既然是哑巴就应该知道自己配得上什么人,配不上什么人,贱货。”很不留面的话,我楞住,又笑笑,遥远要那么想就让他那么想好了,反正他不会喜欢我,我又何必多作解释,撕掉手中的纸,扔到地上,不再看遥远一眼,我听到镜说,“宁,你越来越寂寞了。”
“有你,我也不会寂寞的。”我笑,看到镜悬在半空中的笑脸,分明我刚才并没有看过手链,他却也能出来。
“我一向都很自由啊,因为你从来没有封印过我啊,一般的镜神都会封印他的另一半,但是你那么寂寞总想找人说话,又怎么会那么做,所以我是最幸运的人了。”镜一脸的幸福,眯着眼,他的手张开示意我将手放进去。
“镜,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吧?”我问。
“嗯,不会的,只要这世界还有镜子的存在,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的。”镜回答。
“那就好。”我笑,那么多人爱美,怎么可能会没有镜子,镜子不可能会被毁掉的,所以镜会永远跟我一起,所以我不会很寂寞,不是一个人所以不会很寂寞。
还是看到遥远,不是我想看到他,而是……
看到遥远,他浑身是血,那时我跟镜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东西,镜说要散步,所以就当作是散步一般的走向我们的家,然后看到遥远,我并不知道那是遥远,是镜说,“遥远好像被打得很惨哦。”然后我才看清那一脸是血的人竟然是遥远。
我让别人打了电话叫了医生,然后把遥远送到医院,但是不敢离开,镜说,遥远会很危险,可能是因为他有跟苏月什子一样的脸的原故,我留在医院,等着手术室的门打开,差不多两个小时,遥远被推了出来,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医生说幸好送得及时,不然怕是没救了,这是我第一次救人,心里竟然很满足,让一种叫成就感的东西占满的。
镜说,“明天早上他就可以醒了,我们守到明天早上,然后问他家人的电话就可以了。”镜的声音有些累,我看他一眼,伸出手,示意他跑到水晶链珠里面睡一觉,他却是执意要陪着我等遥远醒来,然后是我们一起睡着,然后被人叫醒时,遥远已经醒过来,眼神依旧冷漠。
“人妖,远哥说你脏了他的眼。”叫醒我的人骂了句,微眯着眼,看了看时间,我竟然是睡了有一天,这是我到了凡世后睡得最久的一次,原本每次睡觉的时间不会超过六个小时,看来确实很累,打了个哈欠,刚想要起身,腿却有些软,虽然很不想倒下去,但确实是倒了下去,有些丢人,我甚至以为是那些毒复发了,却听到镜困倦的声音,“镜子。”镜说,“只要是能照得出人影的东西……”水晶手链,我看一眼手链,感觉好些了,“冷艳。”我召唤冷艳,听到镜叹息的声音,“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宁。”语气中充满无奈,我不解,已经听到了冷艳的声音“怎么了?”冷艳皱着眉问,我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冷艳笑了起来,“就因为想睡觉便把我叫来,若是如此,我应该让泽来才是,叫我怎么抱你,女人抱男人?”我倒是奇怪呢,安泽没有跟她一起,正想着安泽却已经站到了门口。
“我来抱吧。”安泽抱起我,突然又转过脸看遥远,冷艳也看着他,“神子?”冷艳惊讶的叫了句。
“所以,你才会困成这样?”安泽淡淡的问我,我笑笑,无力的点头。
“神子不是应该……”冷艳仍旧是困惑。
“他不是神子,但是……确实很像。”安泽抱紧我然后出门,冷艳跟到后面问我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眼皮重得我根本不能回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