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觉得呢?”
周诚邦全然没有想到周晟珂会直接暴`露他的野心,有些惊讶,但紧随着却是滔天的怒气:“好,你要当这个董事长是吧,那从此以后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我看你还要当这个董事长吗?”
闻言,周晟珂的脑海里顿时一个激灵,没想到父亲竟然会用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来威胁自己。
他对这个父亲再也没什么感情了。
周晟珂冷冷一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寒冷,像一阵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好,既然您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想告诉您的是,这个董事长我这次是当定了,无论你怎么威胁我,都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他坚定的看着他,“至于您这个前任董事长,毕竟是长辈,现在年事也大了,不如就趁早离开公司,回家养老吧,稍后我会通知人事的。”
冷冷说完,周晟珂直接转身离开,没再看身后被气的捂着胸口连连喘气的周诚邦一眼。
对于这个父亲,他这次是真的已经彻底失望了。
走出董事长的办公室后,周晟珂立马让赵主任去找人事,直接罢免周诚邦,让他趁早回家去养老,这已经是他对这个父亲最大的宽容了。
然而,就在他又要将依靠自己父亲的权势而当上周氏总经理的后妈张雪芝时,却不料公司的几个高层都极力的保她。
无奈,周晟珂只好让她留了下来,反正她一个人在公司也掀不起什么风雨。
得知周晟珂已经成功的当上了周氏的董事长后,温衣衣的心里也很为他高兴。
在他来工厂找她时,她立马笑着恭喜他,“恭喜厂长啊,这下可升官了。”
“也有你的帮助在。”周晟珂难得的笑了笑,在这个女人身边,他总感觉很安心。
在工厂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温衣衣上完工后,正想要去公司的食堂吃午饭,却被周晟珂给一把拉住了。
“陪我去外面吃午饭。”
周晟珂的语气明显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拗不过他,温衣衣只好点点头:“那走吧!”
听到这里,周晟珂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些许的微笑,接着,就拉着她一起走了。
看到两人一同车门,工厂众人又忍不住一番议论。
周晟珂直接一记白眼扫射过去,众人都立即埋下头,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去了。
等到两人走远了,众人才又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
却没看见不远处隐藏在角落里的周建设,那眼神里所流露出的愤恨,以及紧紧捏住的手指……
这边,两人步行来到工厂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由于中午吃饭的人太多,没有包间了,周晟珂只好委屈求全,坐在了一楼的大厅里,路过的人都不由对他和温衣衣议论纷纷。
“哇塞!这男人好帅啊,跟他坐在一起的女人也太幸福了吧!”
“就是啊!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
听着众人的议论,周晟珂感觉很满意,但是看着旁边的温衣衣,见她却不为所动,他就顿时觉得有些泄气了。
好在,餐馆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一会儿,两人点的菜就全部被端上了桌。
两人开始动筷,可刚吃到一半,前方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猛地闯入周晟珂的视线中。
“唉!真是吃个饭也不让人清净!”
听到周晟珂满腹抱怨的话,温衣衣不由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周诚邦此刻正往这边走来。
“厂长,那好像是您父亲。”
周晟珂冷漠点头,扯过一旁的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我不太想和他打交道。”
“父子哪有隔夜仇啊。”温衣衣笑了笑:“你一定可以处理好这段关系的。”
虽然多多少少她也知道些周诚邦在周晟珂离开工厂去华南的这段时间里,在周氏做了些什么,而且这次周晟珂又成功当上了周氏的董事长,相当于一手握着周氏的经济,一手掌握着工厂的命脉,周诚邦又岂会那么轻易的就善罢甘休。
但他们毕竟是父子,温衣衣也不想看见将来他们父子相残的一幕。
“我知道的。”说完,周晟珂又继续吃了起来。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嚼在嘴里的饭菜却索然无味。
这厢,周诚邦已经快步来到两人的餐桌前。
周诚邦淡淡的跟他们两人打着招呼,“晟珂,衣衣,中午好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看着周诚邦脸上虚伪的笑容,周晟珂只觉得有些恶心,又埋下头,权当做没有看见这个父亲。
只有温衣衣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伯父,您好。”而后,又扯了扯身旁周晟珂的衣服。
但周晟珂始终不为所动。
见儿子周晟珂不搭理自己,周诚邦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觉得尴尬,而是径直坐到周晟珂的身旁。
“晟珂啊,你什么时候能回家一趟呢?你抢了爸爸的公司,罢免了爸爸的职位,爸爸不怪你,只要你回家来好吗?”
周晟珂猛的抬起头来:“我不是早就在那个家没有任何立足之地了吗?现在还要我回去,您是在存心刁难我吗?”
周诚邦顿觉尴尬,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怎么可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呢,你在说笑吧,你后妈和弟弟都在等着你回去呢。”
周晟珂深吸了一口气:“当初说讨厌我的人也是你,现在让我回去的也是你,爸,我又不是玩偶,任人摆布。况且,您现在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没事不要来找我。”
周晟珂一口气直接说出了积压在自己心里许久的话,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可周诚邦却没想到周晟珂会这样说,完全不给他面子,登时愣在一旁,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周诚邦半天不为所动,周晟珂不禁深思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
但是想想父亲可是趁着他去华南的时候,对他做了更过分的事,他心里的唯一一点愧疚也顿时消散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