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刚好过来看看,虽然料到你可能会直接过来,但还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刚才你面对的可是一个马上要升到B级的资深佣兵啊,真是太鲁莽了。”路上杨流关切的对乘风批评道。
“B级?那是什么?是他突然找我麻烦的,我也没办法啊。杨团长,你刚才挡下他的是‘刚’劲吗?”乘风询问道。
“不介意的话,团里比我小的弟兄都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要团长团长的叫了,怪别扭的。不错,刚才就是用‘刚’劲护住了手臂,不过还有‘柔’劲。
‘震’、‘缠’、‘刚’、‘柔’、‘崩’、‘暗’六劲,你会用哪种了?”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佣兵团的休息地,进入大厅,里面并没其它人,看来都已经回屋休息了,杨流随手点上魔法灯,示意乘风随意找个地方坐,自己也拉过个小板凳坐下。
“我还只会‘震’和‘崩’,而且用还不是很熟练。”乘风就近坐下,有些害羞的回答。
“哦!你这年纪居然已经会两种了,很不错嘛。其实六种劲力一阴一阳两两对应,除了一些特别偏执的人,会了一种那么对应的另一种也会掌握起来容易些。
另外其中震和缠是速度上的技巧,刚和柔是防御上的技巧,而崩和暗则是攻击上的技巧。其实你作为一个身体孱弱的法师,要是最先练习刚和柔,就更好了。不过能会震和崩也相当了不起了。”杨流向乘风讲述了他对六劲的理解。
“刚柔么......”乘风陷入了思索,其实因为受到某猥琐男的影响,他对这两种劲多少有些不屑一顾,毕竟辛苦的练成这两种劲在阴阳合道面前,依然像婴儿面对巨人一般的无力,造成了他对其的偏见。但是防御确实是乘风手段最薄弱的地方。“唉,还是算了吧,以后再说,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拓展新的训练项目了,大不了就去当个一击毙命的刺客。”乘风得出结论对杨流说道。
“嗯,这么想也不错,自己做不到的也可以依靠同伴,这点在顶级的佣兵团里你会有所体会的。好了,还是先去休息吧,早上我会叫人带你办理入团的手续,熟悉下环境的。这间房间你就先住着吧。”杨流结束了对话,把一个写有门牌的钥匙抛给乘风,自己起身招招手回屋去了。
......
清晨未明鸟鸣时分,乘风如往常一样寻了片小林子开始了早课冥想,然后运起桩功稍微舒展一下筋骨。
“有了,总算找到了,你就是乘风吧,想不到你还挺用功的。我叫杨洪,来带你去办理入团的手续。”一个张的和团长有几分相似的青年找到乘风,比起杨流身体大了几圈,看起来有些憨厚。
“我是,你们怎么认出我的?”
“这还不简单,在这里东洲人都在我们团而且都是我们虎狩出来的弟兄,所以年纪小的陌生面孔就很明显了。毕竟除了崎城的有需要,东洲哪有佣兵这种行业,拥兵自重不是造反吗?是不是?哈哈。”杨洪回答。
“果然是这样。杨老哥,你和团长是兄弟?”乘风边走边问。
“是啊,我是他亲哥,就是没他那么厉害,嘿。”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再次来到树屋酒吧,杨洪领着乘风来到佣兵工会的办事处,帮助乘风填写了一张佣兵资料单,递交了十枚银币换了一本白皮手册。然后对办事人员说了些什么,就见那人对着手册释放了一个法术,手册的封面随即刻印出一个虎头,正是东方之虎的团徽。杨洪把书交给乘风:“好了,走吧。”
“这就结束了?这么简单的吗...”乘风纳闷道。
“就这样啊,你还要怎么样?哦,佣兵一共分S、A、B、C、D五级,每一级佣兵一般只能做对应级别的任务,佣兵团也有对应的等级,当佣兵团的比佣兵自身等级高的时候,佣兵交双倍的保证金就能接更高一级的任务。同级任务完成到一定次数,成功率在70%以上,就能提升佣兵等级了。
你要看一个佣兵的等级可以从手册封面就能看出,由高到低分别是黑、紫、红、黄、白,等级越高颜色越深。另外越级完成过任务的佣兵手册会有镶边,当级别有效。所以看到红手册以上还有镶边的佣兵要格外小心,对方的实力必然不弱。”杨洪补充说明了一些关于佣兵的基本规则,突然一拍脑袋:“对了,你可以再去那边做个法师等级鉴定。”他指了指不远处法师协会。
不知道为什么,乘风能感觉到杨洪对法师似乎有些畏惧。无奈,乘风只能自己去找那位坐在协会办公桌前须发皆白的老人,看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都有些不忍心打扰他。
正当乘风在边上犹豫要不要用他蹩脚的中洲语和老人打招呼时,老人自己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将目光汇聚在乘风身上,反复打量着:“奇怪了?你是来做法师等级评定的吗?”老人说出一口流利标准的东洲语。
“您居然会东洲语?我是来做评定的。”乘风诧异到用起了敬语。
“大惊小怪的,你以为我这把年纪白活的吗?第一次评定吧?十个银币,这件法袍拿去,自己用魔力去冲击它。”老人利索的收钱拿出法袍。
乘风拿着法袍转身就要走。“哎,你等等,别乱跑,就在这里施法吧,快。”老法师直接挥手升起一道土墙拦在乘风面前。面对这么强势的老人,乘风无奈只得停下脚步将法袍披在身上,然后盘坐起来努力汇集各方魔法精灵冲击身上的法袍。
整个树屋酒吧开始出现异象,那些接了任务还未出门的佣兵们开始感受到时而刮起微风、时而温热迎面、时而雾气飘过、时而沙尘汇流,异象都渐渐聚集在那个盘坐在地上的少年身上,在他身上的本来银色的法袍也开始变幻出颜色青、红、黄、蓝的颜色,最后四色慢慢融成深褐色定格下来。
一旁的老法师此时眼神也是完全呆滞,他眼前的少年带给他太多的问题,他的心中呐喊着:之前让我心悸的感觉一定是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可为什么我的探测术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隐藏的能力?为什么他能做到大魔法师级别才会的引动外魔?为什么我从他身上甚至一点魔力也感觉不到?他的精神力也没比别比见习高到哪去啊?但他居然还是个四系全修的法师!为什么?为什么?
老法师刚刚用来讽刺乘风吐出的话,此刻真的有点想吃回去,他真的感觉自己白活了。别人见习法师都是用自身魔力冲击法袍的根本引不出多大动静,现在却是弄得满屋皆知了,都等着看他解释一下原因呢,可他哪里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