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归夙突然清醒,可利刃却已经穿过了她的胸膛。
“我们,还会再见。”归夙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灵魂拉入地狱。
“阎王爷!”归夙高声喊。
阎王爷不情不愿的从塌上起来,开口:“什么事!”
“阎王爷,我想做地狱使者,最高一层的地狱使者。”归夙说道。
阎王爷上下打量了一下归夙,道:“嗯……可以,什么名字?”
“归夙。归来的归,夙愿的夙。”归夙回道。
“记住,地狱使者并不是去害人的,这只是一个地位,该怎么在做全看你自己。但是,你有权力召唤所有的使者来助你一臂之力。”阎王爷把自己的一部分神力交给归夙,语重心长的说,“我大限将至,日后这地府还得靠你啊。”
“我记住了。”归夙感激的看了阎王爷一眼,离开了地狱。
归夙来到自己的“尸体”前,将伤口愈合,躺了进去。
“嘶,该死。叶菁,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归夙一阵头晕,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金凤。”归夙唤道。
金色的鸟儿从墙边钻出来,扑向归夙。
“你也该有个名字了,叫明雅可好?”归夙想了想,说道。
怀中的鸟儿开心的扑腾起来,似乎在庆祝自己有了个新名字。
“回房间睡觉喽!”
次日,归夙还是习惯性的早起练剑。床边空荡荡的,床上的人儿心里也空荡荡的。归夙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叹一声,推开了门。
“云婉,你这里剑法舞错了。”
“云婉啊,急是不是最近没好好练剑啊。”
“云婉,你又错了,这里应该这样……”
归夙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用心的练剑,思绪有飘向了从前……
“羽儿,你这剑法舞的不对……”风娆纠正道。
归夙累的坐在地上,道:“娘,我真的不想再练了,您每日叫我练两个时辰,爹叫我看书两个时辰。我还想出去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呢。”
风娆揉了揉归夙的头,道:“既然如此,娘带你去府外看看。”
归夙的思绪被一阵吵闹声拉回了现实:“我不想练了,姐姐,你带我出去看看吧。”
归夙突然开口:“不可。”
归夙心里自然知道:当初若不是她执意要和风娆,凌云出府,也许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
“娘?”言云婉很疑惑,为什么归夙不让自己出府。
“别问我为什么,问你外公外婆去。”归夙又是一阵头晕,强撑着说道。
“娘你注意自己的身子,爹要明日才能回来,特地嘱咐我们看好你。万一你今日出了什么差错,爹又要责怪我们了。”言惜雪说道。
归夙一笑,道:“他敢?”
言惜雪轻笑一声,带着言云婉去找风娆了。
归夙步履蹒跚的走进房间,开始翻找医书。
“我会不会是灵魂脱离了肉体,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归夙一边翻看医书,一边猜测道。
“唉,要是尚云锦在就好了。”归夙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但得坐稳主神之位,还得顾着地狱的事。这谁能忙的过来啊……早知道就留着怨气好了,省得现在事儿那么多。”
“咚咚。”
归夙走出小药房,把药房的门锁上,打开了房间门。
“谁啊。”归夙四处张望了一眼,没见人影,问道,“见鬼了这。”
归夙刚说完一个“鬼”字,身后还真出现了地狱中的几只四处游荡的鬼。
“回去回去。”归夙摆摆手,说道,“我没叫你们。”
众鬼听话的钻回了地狱。
“羽儿。”
归夙猛的转身,警惕的看着言穆然。
“你吓死我了。”归夙松了一口气,说道。
言穆然把归夙抱起,道:“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该怎么解释刚才的……”
言穆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归夙捂上了嘴。
“你别嚷嚷。还有,我改名了,叫归夙。”归夙依旧捂着言穆然的嘴,警惕的往门外看,说道。
言穆然把归夙纤细的手握住,道:“夙儿这是下过地狱了?
归夙眼神一冷:一想到叶菁那家伙陷害我,我就来气。不过还是不和穆然说了,免得他有为我担心。
归夙心里想着,没有回答言穆然的话。
“夙儿?”言穆然唤了一声。
归夙这才回过神,头还是有些晕,道:“一会儿再聊,我头疼,休息一会儿。”
言穆然还有些愣,可归夙已经走到床边,直接睡下了。
“地狱使者的反噬不必诡道弱,若是有一天你动用的力量太多,反噬就不是你能抵挡的了。”言穆然帮归夙盖上被子,低声说道。
正午,归夙想醒来,却被拉入了灵魂深处。
“这是……冰山。”归夙看着面前的山脉,说道。
“其实,人们所谓的五行仅仅只是一部分。还有一种力量,是人们和大自然之间沟通的桥梁。”
一个神秘的声音传来。
归夙望着面前的冰山,道:“难道是冰?”
“不对啊,古往今来,使用冰系的人有不少,怎么可能是冰呢?”归夙又反对了自己的言论。
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孩子,就是冰。只是使用冰系的人越来越多,人们逐渐忽略了这类人中的一位特殊的人。”
神秘的声音咳嗽了几声,道:“孩子,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不同寻常吗?”
归夙一愣,道:“我知,我是处于顶端的人,是主神。”
神秘声音又说:“正因为你是主神,大自然才选择了你作为人和大自然之间沟通的桥梁。”
归夙苦笑,道:“我更愿意做个普通人。”
神秘声音不再响起,归夙从灵魂深处出来,睁开了眼。
“人与自然之间沟通的桥梁?”归夙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
“夙儿。”言穆然敲了两下门,道,“你醒了吗?”
归夙垂下手,道:“有事吗?”
言穆然推门而入,道:“没什么事,爹娘等着你去用膳。”
归夙微微点头,穿上一件蓝中带白(很淡很淡的那种蓝色)的外衣,随言穆然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