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顾晋,衣服未穿好的就跑下楼,一见顾晋从庭院走来,不顾一切的飞扑进顾晋怀里,“你不能离开我,不要,不要抛弃我。”
“你记起了什么?”顾晋不安问。
李言若搂紧顾晋腰,摇头道;“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一想到不见你我头就疼的厉害。”
顾晋捏紧拳头又放下,在也克制不住了,紧拥住李言若,脸抵着她头,又亲了她额头,怎么办?他心里在咆哮,我的阿若,我该怎么办。
过了会儿,顾晋放开她,看着她衣衫单薄着急的来找他,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动作轻缓,眼神深情,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爱惜,李言若伸出手来,按住顾晋几乎要拧在一起的眉毛。
李言若觉着自己这样傻傻的,手从他眉间落到顾晋衣襟,轻轻拂去一丝褶皱。
顾晋轻笑,哪怕她不记得了,可骨髓里刻画着的都是他,忘记一切未曾忘记爱你,顾晋又何尝不是。
该何去何从
顾晋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每分每秒都在自责,一见阿若便害怕,他努力那么许久敌不过宿命的安排,或许一开就错。
“上楼去,下边冷!”顾晋道。
李言若抓着顾晋衣襟,抬头看他,“你不要走!”
“我就在这那也不去,换身衣服下来我们一起吃饭。”顾晋温柔地对她笑,李言若一步三回头的转头看顾晋,生怕顾晋走,李言若受刺激后昏倒后心神一直不好,只有看见顾晋后才安心,脑子里的东西刺激她时不时的就会很疼,所以她才会依赖顾晋。
李言若换好衣服,不经意的瞟到梳妆台上的镯子,镯子放在锦盒里,盒子是打开的,李言若拿起镯子打量了下,她发现镯子的断过的又被镶嵌好了,李言若戴在了手上脸色温和一片,微微一笑下了楼去。
她笑着对顾晋的感觉没有失忆醒来时见他第一眼他的那种冷漠,而是对她十分温柔的,只是李言若感觉顾晋总有情绪藏在心里,而且是对于她,她想顾晋在隐忍什么。
顾晋在抽烟,烟雾环绕,微微有些刺鼻,李言若才上楼一会儿的功夫烟蒂堆积了很多根,看到李言若顾晋才把烟灭掉。
“你不开心吗?”李言若问。
顾晋没回答她,淡淡地说;“吃饭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多久?”
顾晋没说话,如往常一样牵起她的手往饭桌去,李言若脑子闪出一段画面,她突然喊道;“顾晋!”
顾晋停下来,“怎么了!”
“很熟悉,这样很熟悉。”
顾晋不明白她的意思,李言若疑惑的说;“这画面好像你对我做过!”
“是吗?想起了些是吗?”顾晋握紧她的手十分不安,说话都没了底气,李言若不知为何顾晋会有这样的表情,看得出他不想让自己记起什么,也许是一段糟糕不好的记忆,李言若这样想。
“想去玩吗?”顾晋问她。
李言若笑着回答一声,“好!”
顾晋想乘此机会多带她出去玩玩走走,时间不多了,他害怕李言若突然记起一切,只能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送走她,至少这样她不会太…….!
顾晋带她逛遍了南京城,最后带她来到一座高大的钟楼上,其实这里也没什么看得,但是顾晋就想带她来看看,看下他从小生活得南京城,他在这里曾经满腹报复,心怀四方。
“顾晋这座楼好高。”李言若兴奋地说,拉回顾晋的思绪,顾晋顺着她的视线遥望向远方,眼里全是无奈。,顾晋记得他小时被牵上这座高楼时,望向远方时是在这无尽的期盼,他期盼着他能守护好这座城和百姓,此刻顾晋心里怅然若失,他看着站在身边的李言若,连她都不能护住,站在这个位置究竟还有何用。
现在正是下午时分,天边映着黄红色的光,云彩各式形状的飘在天空,夕阳光照耀在云彩上格外美丽,微风徐徐,李言若长发被吹到顾晋脸边,发丝都带着她的香气,顾晋微微泛红了眼。
李言若脑子又浮现一副画面,他们坐在山顶上也是看着天边的夕阳,她转头想告诉顾晋,侧过头却见顾晋正在看着她,眼角泛红,眉头紧皱,眼里夹杂这很多情绪,可见顾晋并不高兴。
“顾晋”李言若喊他,顾晋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悲痛的不能抽离,李言若喊了几声顾晋才回神,柔情的对她说;“怎么了?”
李言若微笑摇头,“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顾晋深情看她,好像要把她生生世世记在脑海里,李言若眉眼含笑,“顾晋夕阳都没有了!”李言若提醒他道。
“走吧!”顾晋犹如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留恋的望了一眼曾经说要守护的这座城市,他没有牵起李言若的手,自顾转身的离开,李言若跟着他后边,笑意渐退。顾晋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沉重,想停下来等待她,却没有理由让他这么做。
难得几日得温存,从钟楼离开后,顾晋变得阴晴不定,对她又变成一副冷冰冰得样子,眼里那还又柔情,李言若一与他对视只见到顾晋眼里的冷淡,神情漠然,李言若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顾晋为何又成这副样子。
几次李言若受不了顾晋这样,在庭院里拉住他,问道;“你怎么了,前几天你不是这样的。”
顾晋不回答,面无表情,几欲绕开李言若从她身边走过,李言若拦住他,“顾晋我觉得你不高兴。”
“何以见得?”顾晋反问。
李言若回答不了,嘟囔着嘴巴很委屈,“就不能和前几天一样,那样对我吗?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冷淡。”
顾晋勾起嘴角,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那你值得我怎么对你?嗯…?”
李言若抓着顾晋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小声的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言若你该不会认为我对你温情几天就认为我喜欢你吧!”顾晋看她,冷硬的说;“别自作多情。”
李言若松开了抓住顾晋衣服的手,眼中蓄满泪水,一张小脸惨白,咬住唇瓣,欲哭出来,“顾晋你…..!”
顾晋不再看她一眼,转身便离去,庭院里只留李言若一人,心口传来一阵阵绞疼,她捂住胸口,悲伤的流泪。
顾家藏在衣袖下的手捏紧着拳头,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对阿若说这种话,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实在是混账。顾晋根逃离一样地离开这里,他实在不敢想身后的她会是一副怎么伤心的表情。
感觉刚才被她抓住的地方还有她的温度,提醒他刚才做了什么。
李言若大概是又被刺激到了,脑子很痛很多东西几欲呼出,脑袋像是要炸开了,她躺在床上捏紧床被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大汗淋漓,额前的碎发被打湿紧贴着皮肤,发出呻吟。
小琳儿听到动静推门而进,焦急的问,“夫人你怎么了!”
李言若越发的痛苦,从来没见这样难受过,不止是生理上的疼更是心里上的折磨,眼泪汗水一并而来,小琳儿触摸她时感觉她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夫人医生很快就来了!”小琳儿道。
“啊…….!”
李言若尖叫,大喊,“出去,你们都出去。”她推搡小琳儿她们,吓得众人不敢靠近她,李言若捂住头,眼神已经开始恍惚,犹如吸了大烟的病人般发作起来。
李言若十分痛苦,脑子很多零散的记忆让她承受不住,身体本能反应在逃避,才会出现这一幕,医生火急火燎的赶来,见状也不由吓一跳,立拿出针管让人禁锢住她,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过程中李言若挣扎厉害,针头还划伤了她,很长条血痕。
药效慢慢的在身体里和血液流淌全身,李言若也逐渐安静了下来,眼神难得一会儿的清明,呢喃了声,“顾晋!”
顾晋还没离开多久,听闻她的的消息自己驾车赶回来,他开始害怕了,一路上顾晋在想会是不会是他刚才说的话让她伤心了,好不容易赶回来后顾晋没有立即进去,他坐在车里愤怒的打着方向盘。
冷静过后顾晋靠在位置上,闭眼长叹,额头和手臂青筋暴起,预示他现在十分糟糕,甚至想杀人。
门卫员发现停在门边的车辆,顾晋开的是他人车不是军队的,门卫员走过去想叫他把车开走,还未靠近却见车门打开,门卫员见是顾晋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顾晋的脸色太吓人了,感觉下一秒就会要了你的命。
“军长”门卫员结结巴巴的说。
顾晋没理会他直接的走过,走到庭院里,顾晋站了一会儿刚才他就是在这里对她说了如此伤心的一番话,他最后还是没去看李言若,医生告诉他阿若没事了,顾晋一听灰头丧脑的离开,没事就好,只是他不能再见她了,这是顾晋脑子所想的。
门卫员被顾晋的脸色吓得还没缓过来,没一会儿顾晋又出来了,大气不敢喘,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