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军长今日有缘见到了,可否放了在下的人”石文试探的说。
顾晋看了他一眼,石文的人挑衅了军纪,抄了他的赌场是给他个教训,谁知手下人不知悔改还闹上了军处门口,打伤了门卫员,不知道怎么还有脸来说。
“是我抓了你的人?”顾晋反问。
石文哑口无言,顾晋的意思是就算抓了你人,我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何。石文慌忙解释道;“在下也是听手下的人说的,顾军长别误会了。”
“哦”顾晋拿起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那就是你误会了。”
石文听顾晋这样说心里直骂娘,拿起茶杯也喝了口茶水压压气。
李言若与青莲听他们说的云里雾里的,看得出顾晋是故意的,李言若小声的与青莲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父亲故人之子,一年前从惠城来了烟城。”青莲解释说。
“与他一同出来,不怕黎杨知晓吗?”李言若问。
杜青莲听到黎杨的名字神色很不自然,出声道;“不要说。”
李言若不名思意‘哦’了声,闭口不在提黎杨这人。
一桌人除了浮生,都是各有所想,石文一直旁敲侧击的说放入一事,顾晋开始的是不做理会,最后彻底阴沉了一张脸,石文不甘心继续说;“顾军长我所言可否考虑下?”
顾晋直接道;“我与你很熟?”
石文瘪嘴尴尬的笑道;“顾军长这意思是?”
顾晋不理会石文,对阿若轻笑道;“阿若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
李言若询问青莲,“你要与我回去吗?”
杜青莲瑶瑶头道;“不了,你先走吧。”
石文还想和顾晋说些什么,被杜青莲扯了下,示意不要再说了。
离别时青莲摸了浮生的头笑了笑,浮生与她挥挥手却也不说话,李言若手牵着浮生与顾晋走在街道上,斜阳倾洒在三人身上,路人以为是一对夫妻与孩子,若是像路人所想,李言若该是幸福的,顾晋是她夫君,浮生是她孩子。
李言若又想到顾晋是有未婚妻的,她就不该与他过多走的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心里想说的一直未曾说出口,直到了家门口才恍然觉悟,才走了一会就到了,李言若蹲下身子,摸了摸浮生的脸,轻声问;“你想留下吗?”
浮生点点头,“我能与姐姐待在一起吗?”
李言若正想询问顾晋可否让浮生留下来,顾晋出声说;“他不能留下。”
“为什么?”
“他是被人带到烟城来的,该回到他因该回到的地方”顾晋对她解释说;“浮生来历还不明。”一个来历不不明的人留在她身边,哪怕浮生只是个小孩也不可以不去防备。
李言若有些失落,顾晋有他的衡量,再说浮生也与她毫无关系,她做不了住。李言若抱了下浮生,轻声道;“等你长大了再来找姐姐,好不好。”
浮生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顾晋,顾晋没有任何表示,浮生只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顾晋”李言若喊道。
顾晋轻嗯一声。
“你可真的有...”后面的话李言若没继续说下去,顾晋皱了眉头,不知道她要问什么,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阿若,想说什么?”顾晋问。
李言若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进去了。”李言若看了一眼浮生,对他们挥挥手,转深进门。
顾晋看着她进了门就带着浮生离开了。
大厅里,李顺德一直坐在大厅里,见女儿回来了询问道;“你是与顾晋回来的?”
“嗯”李言若磨磨蹭蹭的朝父亲走去。
“我允许你去和他见面,是让你去道谢,但不愿你和他有过多交结。”李顺德惆怅,顾晋是什么样的人,他多少是了解些的,顾晋背景过于复杂,他不愿女儿于这样的人有过多接触。
李言若无法回答父亲所言,心里想父亲难道也知道了,他已有未婚妻?刚才差点就问出口的话之所有没说,是怕知道了事实,还能像这样与他见面吗?
“阿若,父亲老了,希望有一个能护住你的人?”李顺德站起身来,轻轻阿若的肩膀。
“父亲为何要说这些”李言若问。
李顺德叹气道,“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婆家了,你笄礼后也有很多人上门提亲,那时候你说你还小便算了,现在父亲老了也该是给你定亲。”
“父亲还为时过早。”李言若打断父亲。她不想随随便便的和别人定亲,即使不是嫁给顾晋,但她相信,往后时间对了,缘份来了,那个她要嫁的人,定是她此生的良人。
李顺德看了女儿一眼,问道;“你是有喜欢的人了?”没等女儿回答,又言道;“若是你有心上人了,便告诉我,父亲不阻拦你。”
李言若没想道父亲会说的那么直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李言若心想,她要是与父亲说喜欢的人是顾晋,父亲定是第一个阻拦的。最后李言若还是没告诉父亲,只应了声就回房了。
六月初级浮生被送走了,顾晋和她说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李言若心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浮生,也许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茶楼里,杜青莲一直听着石文抱怨,很是疲惫,眼前这个男人相貌和黎杨是没得比,修养举止也比不上,她不知道为何她父亲会中意他。
“莲儿,怎了你怎么不说话。”石文问。
“我在听你说。”杜青莲敷衍他。
石文见她这样不理睬,以为是他什么事做的不对!转眼想会不会是自己刚才说的话,让青莲觉得我啰嗦,柔声对青莲说;“你是觉得刚才我话多?”
杜青莲不是会让人难堪的人。随即说;“没有,你挺好的。”
石文一听青莲说他挺好的,顿时心花怒放,这说明青莲是喜欢他的,激动的握住青莲手。杜青莲有些被他吓到,她看着石文握着她手,杜青莲想抽回手来,石文握的很些紧,让杜青莲不知所措的。
杜青莲抽回手看了一眼外面,说“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找了个借口离开不想和石文一起。
“我送你回去。”石文说。
杜青莲拒绝,“不用了,不麻烦你了。”
石文开始又不明白青莲的意思,最后想了下归结于青莲害羞了。
杜青莲起身离开了茶楼,石文是真的喜欢青莲,他从未见到过像青莲这样柔情似水的女人,让人想保护她。
茶楼拐角处,黎杨已经看了他们许久,旁边的下人看他家少爷,神色如常,如刚才未曾看到青莲姑娘一样,不禁一问,“公子为何不上前去?”
黎杨满心苦楚,他身不由己,沉声道;“何必去打扰她。”黎杨不在看那边一眼,转身离开,感情这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慢慢的就到七月初一,烟城街上十分热闹,今年烟城最大的茶楼搭了个大台子,烟城没有黄花闺女抛头露面一说,各家小姐都上台展示歌舞才技,争取着被那家公子看上,能嫁娶出去。
李言若和青莲早已经寻好了位置,看各家小姐表演,瞧了一圈也未见顾晋,李言若想顾晋可能因事不来吧!顾军长事务繁忙怎么有空凑这个热闹。
几轮表演下来,李言若与青莲讨论,谁家小姐身姿曼妙,姿色出彩,城南杨小姐真真是好看,她一出场惹来茶楼一片惊叹。
李言若看得兴起,忽然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这不是柳家小姐么!脚像是受伤了,一瘸一瘸,李言若移了个位置让她坐下。
柳紊儿眼眶红肿,一见面就开口道;“李小姐,你可否帮帮我?”
李言若和青莲觉得莫名其妙,她们交情不深更是只见过几面,李言若没有理由去要帮她?问道;“柳小姐,是什么意思?”
柳紊儿恳求道;“帮我上台。”
“什么?”李言若和杜青莲惊呼,她们都怀疑听错了。
“我与他约定好的,他今日会来看我弹琴,我刚被人推下了楼,不只是脚伤到了,手也伤到了。”柳紊儿伸出她的右手,一片红肿应是关节错位了。
“那你为何要偏要我帮你,你可以请一个琴妓代你上台,她们琴技可比我好。”李言若如实说道。
“去找过了,她们不会弹梅花引,我想起了,我与你一同在先生处学琴时,偷听你弹过这才寻你帮忙。”柳紊儿恳求,这首曲子她怎么甘愿让琴妓弹奏给那个人听呢!
“柳小姐也可换一首曲子。”杜青莲提出的另一个法子,让琴妓上台换一首曲子。
柳紊儿神情难堪的说道;“我与他约定好弹给他听的是梅花引。”柳絮儿看着李言若像是要哭了出来,“李小姐你就帮帮我吧!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不想让他失望。”
李言若有些难为情,毕竟她不喜欢抛头露面,难为情的说;“抱歉了,我实在是不喜欢抛头露面。”
“李小姐蒙着面纱上去,不会被认出来的。”柳絮儿抓住她手腕,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李小姐,拜托你了,七夕后我便要成亲嫁去苏州,我知道我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见他了,你帮帮我。”
“此生与他算是缘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