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人打赌了!”
发现程自怡的目光已经放在了余向雁的身上,赵天和拍着程自怡的肩膀说道。
“赌什么啊?……赵少爷?”
“赌你小子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呀!”
赵天和说的没有什么大错,程自怡确实是一个,至少也是半个贪财好色的主。
“那少爷,你们是怎么赌的?”
这时候程自怡将目光放在了赵天和的脸上,虽然他在嘴上依旧是没有半点硬气,看似恭敬的喊着一声声“少爷”,但是他却同时用一种直挺挺而毫不含蓄的目光盯着赵天和的脸,盯着赵天和的眼睛,他想看看这阔少爷肚子里卖的又是什么坏水儿。
赵天和不是好人,至少不是普通人眼中的好人,他是个纨绔、流氓、小人……只不过他有钱,或者说有个有钱的老子,程自怡早早的就做下了对此人的定论。
与君子相处,需坦荡荡而行,与小人相处,需处处紧提防
这样的眼神并不如刀锋般凛冽,可是赵天和在程自怡的眼中,却读出一丝惹人不爽的异样——似乎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子并不准备完全臣服于自己的威势。
不服从自己,可以,那也得是和自己一个级别的人才行,他们才有那资本,甚至那些真正权贵家的公子,往自己头上吐口水都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程自怡这样,全身上下加起来可能还没有自己一顿饭贵的家伙,多少得表现的恭顺一点吧?眼神!眼神要再卑微顺服一点!
越想越不爽,他又伸手按着程自怡的头,揪着他的头发,强行让程自怡盯着余向雁看。
就这一下子,程自怡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想将这臭小子给狠狠打上一顿了。
“赌什么?我告诉你,这女人叫余向雁!怎么样,她很漂亮吧?我给你说,放在三年前她还能算个东西,可现在她家里破了产,欠了一屁股债,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捏紧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可想着在这里斗殴的后果,程自怡的理性还是让他放下了那人人生儿具有的血肉之兵。
“那少爷,这也不关小弟我的事啊?您们这些人,就是手头随便漏点儿汤出来,也够我喝上一阵子了,我怎么会掺和进……”
因为气愤而起伏不定的胸膛与紧咬的牙冠,在稍微调节一下之后,还是慢慢的平静舒缓了下来。
“不关你的事?怎么不关啦?”
话一说完,赵天和用力的将程自怡推倒在了床上,幸好总统套房的床足够宽敞,要不然这一下程自怡可就摔躺进那姑娘的怀里,用他那没有洗多干净的大脸与那圆鼓鼓的奈子来个亲密接触。
“啊!”
余向雁被扑上前来的男人吓了一跳,她赶忙向着床的一边挪了挪,还缩了缩脚。
而程自怡,他头朝下扑倒,先是用脸撞在了余向雁的小腿上,然后就感觉一抖——余向雁神经反射般已经抽开了腿,接着,程自怡那脸上就被踹了一脚,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啊!”
前面一声是女孩的尖叫,后面一声,是痛的感觉像被踹掉大牙的程自怡发出的惨叫。
赵天和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他又在一旁“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笑的口齿不清的说着:“小子,LZ是好心,让你这癞蛤蟆吃天鹅肉!”
被踹了一脚,不想再挨第二脚的程自怡则迅速的占领了床的另外一边,和床上的女人隔开了距离。捂着腮帮子的他一边忍着痛,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什么癞蛤蟆?什么天鹅肉?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
“小子,你叫什么来着?”
“程自……陈天祥!”
本想习惯性的说真名,可在卡顿了半秒之后,程自怡还是觉得出门在外,特别是现在这样受制于人时,说假名恐怕要好一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说起名字,他突然想起了“零丁洋里叹零丁”的那位文天祥先生。
当即便是使了一手移花接木的功夫,将别人的名字改了个姓,就拿来用。
“哪个陈?”
“包耳陈!”
“哪个天祥?”
“文天祥的天祥!”
这名字改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姓也换了吧。
“余向雁,你听见了吗?这小子叫陈天祥,今天夜里,他就做你老公了!”
“不是……赵少爷,您这是要干嘛啊?”
突如其来的“夫妻”之实,让程自怡感觉心头一紧。
不是说程自怡守身如玉,只是现在这情况,就是真的在赵天和的指示下发生了什么,也是属于强买强卖的范畴吧?日后往法院一告,他赵天和可能没多大事,但自己可就成了最让人感到不齿,连进了监狱都要被狱友们打个半死的强奸犯。
“我说了,你小子运气好,今天这癞蛤蟆都能吃天鹅肉——之前这女人不是要帮你说话吗?还道歉呢?好啊,这么好的感情怕不是一见钟情了,本少爷就当月老将这红线给牵上了,小子,去,趴她身上去!快!我跟她打了赌,说你这小子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少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赵天和一边说,一边还在一旁架起了手机,打开了摄像模式。
“什么跟什么?我告诉你吧,这女人看不起我!他觉得我就是一暴发户的儿子,没有道德,也不懂礼节——但这没有关系,我现在有的是钱!多少女人想找我还没机会呢!这女人还在我面前装清高!我气啊!”
“赵少爷!您喝多了!”
“你TM放屁!我吃了醒酒药了!今天你小子可劲干就完事了。”
“赵少爷……我……我不!”
“为什么!”
“余小姐之前扶过我,还替你向我道了歉。”
这话一说出来,赵天和的面容却瞬间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我就直说了吧!就是她帮过你小子我才叫你来的!而且你放心,事后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只要不做的太过分,今晚你随意发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时赵天和又将头扭向了一直不发话,只默默流着泪的余向雁。
他狠狠的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余大小姐的眼光怎么样!你可没有正眼瞧过我,从来觉得我只是一有钱的混蛋!现在我要你看看,你温和礼义相待的人会怎么对你!”
这下子,程自怡算是明白了,赵天打击报复人的手段可谓是真的高明。
现在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摧毁余向雁的心理防线——就像是那好心救人反被讹的好心人一样。
道德高尚的圣人会怎么想,程自怡不清楚,但是就他自己而言,要是因为扶摔倒的老太婆而被讹诈一把的话,他的三观一定会有所动摇——有所地动山摇!
一个看起来知书达理,心怀善意的姑娘,被她之前善待的人所粗暴的伤害,这样的事情发生后,很难说她会怎么想。
要是想不开,或许就寻了短见,要是想开了,那么一个好女孩从此消失,慢慢的带着这心灵的创伤,在赵天和的引诱下走向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