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皮带一皮带的抽下来,程自怡那可是个惨啊,血肉模糊。
他现在真的是恨极了眼前这挥舞着皮带的壮汉,但是他除了在心里面默默咒骂之外,那表面上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现在这局面,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得到超人那钢铁之躯,不说打不打的过,至少疼是不会疼的这么厉害。
以前上学时在课堂上是度日如年,现在的他则是度秒如年。
他不清楚现在过去了多久,也许才十几分钟?几乎每隔一秒他就会用自己的意识和周围的战斗机飞行员取得联系。
“其余人到哪里了?”
“经由计算,他们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我的主宰,您一定要撑住!”
听得出来留守飞行员的焦急,可是它起飞仓促,现在的他就是着急也没用。
“要不?你来替我撑一会儿?”
程自怡很想将这个想法告诉飞行员,只是他不清楚自己这个半吊子水平能不能驾驭好完全不熟悉的机型,更重要的是自己之前可没有接管过这名飞行员的身体,要是中途有什么差池,哪怕就是一个愣神不过几秒的功夫,以飞机那速度来看的话——就怕自己可能会有个三长两短。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无比,特别是现在这样被人绑着打。
一下两下的挨着,本来就细皮嫩肉的程自怡都被打的眼前出现幻觉了。
而施暴者还乐此不疲的换着法子折磨着程自怡,甚至一个累了,还打算换个人来继续整。
“你们这些**崽子,等老子的飞机到了,你们死定了!”
疼痛使得程自怡的意识与现实间的联系变得渐渐模糊,又或者是刚才那一小管针剂让程自怡陷入了如今的状态。
他有一点控制不住身体,将自己心中所想的部分词语说了出来。
“飞机?什么飞机?快说!”
那行刑官像是嗅到了鲜血的鲨鱼,他从程自怡的嘴中探寻出了蛛丝马迹。
飞机,先不管是什么飞机,这说明眼前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小白脸是真的有点东西。
他们可能将货放到了飞机上。
行刑官立马将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答案告诉了对讲机里的那个人。
“好!继续,催眠师马上就到。”
大概有被折腾了一分钟,又或者是两分钟还是几分钟,程自怡的意识已经变得诡异起来。
“我想看月亮,看星星。”
“你想看什么?先说,说完慢慢看。”
那粗暴的汉子在此时竟然是露出了一丝比残忍还恶心的温柔。
“我知道我没得活了,我去看个星星,看个月亮,再告诉你所有好不好?”
“快!快告诉我!先告诉我!我让你看个够。”
“这算是我最后的请求,我会告诉你所有的,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呢?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
或许是大汉想赶在催眠师到来前问出结果,给对讲机里的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在一番思索后,他抓着程自怡,取下了程自怡脚上的束缚。
“谢谢爷……”
爷字没有说出口,程自怡就被拖着向屋外行去。
“先生,我马上就问出答案来了。”
就算这大汉很蛮,他还是不忘拿着那对讲机,对着对讲机里的“先生”汇报状况。
“去,快。”
“明白!”
那生锈的铁门没关,所以程自怡就这么像个小鸡一样被一路拖到了房外的旷野之上。
把程自怡往地上一放,然后那大汉拉着程自怡的头发让他抬起了头。
“看到了吗?看到了就快说。”
“飞机……天上有云,没有月亮。”
“你要说什么?”
“你们没有报给110吧?好事,那是件好事,快点开始吧,我人不行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弄死你!”
“……”
此时的程自怡是不说话了,他此时就像那真正的死鸭子一样,不再说半句话了。
他用力的将头埋在地上,将身子缩成一团。
那大汉自是不知道程自怡这样做的用意,他只感觉到自己又遭到了愚弄,气愤的他想给地上的程自怡来上两脚,然后再拖回去打一顿。
只是——他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天空中传来微不足道的声响,接着一道火舌从夜空中如流星般划过。
它的目标,就是站在程自怡面前那个大汉的天灵盖。
“砰!”
直挺挺的击中了大汉的头颅,在一瞬间撕烂了这人的脑袋。
火光与响声传来,即便此时的程自怡已经有一点神志不清,但是他还是神经反射般的缩了缩身子。
接着,他用尽了自己不多的理智,翻滚着,向着低洼的地方滚去。
这么大的声响早就惊动周围守着的蒙面人们。
有一些人看情况不对立马发动汽车,想就此跑路,还有些人从审问程自怡的厂房里面跑出来。
他们在冲出厂房后迅速的寻找着掩体,在寻找掩体的同时注意着周围的响动。
环顾四周,人呢?
在天上!
“咻!”
一个躲在墙后的敌人被打爆了头。
他的血水飞溅在另一个一起躲藏的同僚脸上。
后者就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也被吓得往地上一坐。
他甚至都没有听到枪声,就看着自己搭档被某种爆裂弹药打中了头部,将头颅炸的四分五裂。
这是武器的效果。
此时的他被吓着了,在神州大地上枪支本就稀少,就是自己的成员,也没有。
不会对方还布置的有枪手吧?
他立马爬在地上,想用尽可能降低受弹面积的方法来避免死亡的来临。
可是,这有用吗?
以这群人的智力,或者说以常人的理智来看,在遭到攻击后恐怕很少有人会在意自己头顶那片广阔的天空。
加上现在天色的掩护,那战机像是被涂上了一层天然的光学迷彩,就算偶尔有人抬头就能看到飞逝的火蛇,和引擎喷口出的灼灼火光,可他们甚至都看不清攻击者的具体样貌。
逃吧,躲吧,反正这地就这么宽广,就算是撒开了丫子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就算是抱着脑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