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接晨风的人差不多也快到了,子夏拉起晨风的一只胳膊,将他从桌子上面扛了起来。
男人一米八几的大个,身体很重很沉,子夏根本就扛不住,摇摇晃晃地踉跄着,好几次都差一点滑倒了,咬着牙撑着:“早知道你这一杯倒,还不如我自己喝,你这也太沉了。”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门口,子夏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她把晨风抵在门口的柱子上,刚想缓一口气,身后传来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说你一个小姑娘还蛮有力气的嘛,不愧是运动健将。”文兴抵在黑色的越野车上,有种看热闹的架势。
子夏没想到接电话的是这个人,心里小火苗一下子蹿了上来:“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下,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文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故意向周围看了看,弯起眼睛:“玉呢,你啊,算了吧,你顶多算个顽石。”
然后邪恶地笑了笑,慢腾腾地挪着脚步,走过去扶起靠着大金柱呼呼睡觉的晨风。
“真够沉的,真佩服你。”文兴冲着子夏竖了个大拇指。
子夏根本就不想搭理他,递了一个白眼过去。
文兴哼了一声,两人合力将晨风抬上了车子。
本以为万事大吉,可以回学校了,子夏伸手欲将车门关上,一个细长但是有力的胳膊拽住了门把手,说:“上车,你这是把人灌醉了,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呢。”
子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冷笑了一声:“听过碰瓷的,但是没见过碰酒瓷的,我好心把人帮你带过来,你这是讹上我了?”
文兴摆了摆手,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NO,NO,这不叫碰瓷,这叫还债,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他我再清楚不过,滴酒不沾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估计也不会喝醉,你能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和你没关系吗?”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她确实脱不了关系,子夏瞬间没了底气,说话软了起来:“就算……就算有关系,那……那你想怎么着?”
文兴笑得更得意了:“上车,照顾他一晚上,我可没那时间陪他。”眼神向车里看了看。
子夏这才注意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主动侧过身和子夏打了招呼,温和地笑着说:“你好,我叫乔云溪,你可以叫我云溪。”
“一溪流水秀空灵,云自无心水自闲,好名字。”子夏跟他握了握手,然后说:“我叫莫子夏!”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幸会!”
“你俩能别这么寒暄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坐好了,溪溪。”开着车子的文兴眼珠子瞅着后视镜说。
子夏看到了后视镜里的目光,撅着嘴巴,哼了一声,还溪溪,真肉麻。果然是单身狗,吃不了这么一盆的狗粮,
难道自己单身这么久了找不到对象,是因为对性别的要求太高了?子夏反思了一下,却禁不住又打了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