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苦了脸,郁闷道:“喂,小和尚……
“现在,你可是我载着你御风呢。
“你啊,这张嘴要是再到惹,我当心我一个不高兴,真的要把你撇下去了……”
千雪一边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膀,一边笑着威胁,哪里还有半分前辈的样子?
那只扫把破破烂烂,本便看着是极不结实的。
她刚象征性地抖了抖法器,江楚骆便真是再不敢多言了。
二人一路无话,不一会前行至竹楼前。
果然,人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枚从重瑶处得来的徽印,早已摔碎了做药引……
琦玉正端着碗汤药耐心地给人喂了下去,寂星河倒是乐得悠然,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江楚骆凑过去,想了想禁不住问道:“那个,雪姑娘她……怎么没找到那最后一片残魂?”
寂星河道:“那残魂,在重瑶下徽印咒的时候,早就灌在了世辞的身体里。”
江楚骆道:“如此,倒是可怜了那孩子。
“可是,那……”
寂星河心知他想说些什么,不过是怕残忍如她白发神魔,对一个孩子起了杀心罢了。
是啊,我们都是渺渺茫茫、踽踽独行的模样。
一颗心、一双眼,兜兜转转、千人千面,却是谁也猜不透谁的是否真情良善……
这世道啊……也许本便如此。
只是顿了顿,她才艰涩地才出声道:“不,放心吧,千雪不会的。”
江楚骆道:“那重瑶,是什么时候和谢颐有牵扯的?”
……看起来,很熟络似乎真的有千百年的样子了。
可是谢颐明明是近些年,才下界来到无间,原本也该是神界赫赫战功的大将军吧。
寂星河摸摸头顶那几只将熟未熟的梨子,半晌才说了句:“……不知道。”
江楚骆奇道:“你们无间的掌权者,难道不是该是同下属推心置腹的吗?
“嗯……
“不过,倒也是苦了重瑶那样一个敢爱敢恨的痴情女子。
“所以……那日你收了的夜煞将军谢颐,到底是想如何处置呢?”
寂星河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冷淡的眉眼,悠声道:“……杀了。
“按照冥界律法,挫骨扬灰、不入三界、人人喊打、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