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骆挑了挑眉,却是一脸难以置信。
千雪扔掉了梨子,则是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心道,传闻中被疏家人视为性命的家徽,竟就这样……因为吃了几个干粮,就卖给了别人?
孟凡羽倒是看得开,道:“稀奇什么……
“饭都没得吃了,还要信仰做什么?
“那东西看着不大,掂起来倒是很有分量。
“带在身上还占地方,当然是扔的掉,自然就扔掉了……”
……也是,饶是家训再过严苛,那些人到底都是人界的凡人。
在生死面前,或许信仰……真的算不上什么。
千雪率先回过神来,笑道:“本来她将世辞和文侍大人藏在外面的,将我们引入山洞中救人,我们还不知道,该到何处去找她呢。
“如今倒是方便,拿了这徽印,便可直抵那重瑶的老巢。
“虽是枚普通徽印,但也足够打开故垒城的城门了。”
江楚骆连忙跟上前去,拍拍衣带上的尘土,暗叹着又要跟在众人的后面,跑起来了。
不想,寂星河提起他破糟糟、脏兮兮的衣领,沉璧踩在脚下,稳稳当当地乘风疾行。
江楚骆心道,好在寂星河肯捎上他一程。
不然此去千里,轻功御风都要好几日,要是自己在地上跑着去,岂不是叫他跑也跑断了腿?
思绪皆在于此,寂星河却忽然出声:“喂,江楚骆……”
声色幽幽,唤的他心下一惊,饶是怕高,也顾不上再抓着沉璧,睁开眼忙看向她,等她的下文。
寂星河道:“江楚骆,你……恨过你的父母吗?”
江楚骆一愣:“你指的什么?把我装在木匣子里,然后顺水飘在江上吗?
“哈哈……也许是他们心地善良。养不活我,就想把我送出去,他们是为了救我呢?
寂星河呛道:“……那他们也许,是想淹死你。”
江楚骆道:“哈哈、哈哈……多久的事了,那倒也没什么吧。
“况且方丈收留了我,我这不是也活下来了吗?”
千雪却笑着截声道:“有时候我真的也很好奇,饶是寺里的真和尚,也没几个有你这副菩萨心肠。
“所以你这性子,跟在小河身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