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张海,他率领御林军赶到孙冲的住所,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于是乎便马不停地回来报告。
“太后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孙冲......孙......”
张海进门就看见孙冲笑嘻嘻的站在太后身边,脸上顿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里?”
孙冲就高兴看他这幅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某惹太后不开心了,与其五花大绑不如主动请罪。”
张海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太后,发现她面色铁青,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再看到地上画卷吓得魂都没了。
太后指了地上的画卷,语气淡然道:“你把它捡起来给哀家。”
张海了解太后,每当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是要发怒的前兆。
只听扑通一声,张海跪在地上用膝盖前行,双手颤抖的捡起画卷,爬到太后身旁。
一时间,整个坤宁宫都没有声响,安静的可怕。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到脸颊,再滴到地上。
滴答,滴答......
平时细不可闻的声音,此刻就如同一柄大锤砸在他的心口。
“说吧,要哀家怎么处置你。”
砰砰砰,张海磕头如捣蒜,道:“是奴婢罪该万死,任凭太后处置。”
太后拨了拨手上的扳指,道:“好,来人。”
随着太后的命令,几名太监走了进来。“免去张海坤宁宫太监总管一职,杖责五十打死说明罪该万死,打不死说明罪不至死。”
一条命令看似将张海打入深渊的却让他露出了笑容。
看来太后还是很疼自己的,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就是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日,可对他张海来说就不是个事儿。
杖责五十谁敢真打自己,多半是做戏给别人看,执行完太后的命令就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总管之位迟早还是自己的。
做戏做圈套,张海故作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不住的磕头,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面对张海的求饶太后无动于衷,寒着脸,道:“拖下去。”
“太后绕奴婢一命吧,绕奴婢一命吧......”
直到张海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太后才恢复了原本端庄大方的样子,对孙冲微微一笑道:“哀家如此处置他,你可满意?”
呸,满意个屁,太后偏向张海这他看得出来,虽说心里不爽还是拱了拱手,道:“太后赏罚分明,草民心满意足。”
太后微微颔首,道:“好,你有如此本事可愿意入朝为官?”
原本以为孙冲会满心欢喜的谢恩,没想到他居然摇头,道:“多谢太后美意,只是草民现在还不能入朝为官。”
闻言,太后眉头一皱,道:“这是为何?”
孙冲拱了拱手,道:“回太后的话,草民辛得陛下与太后赏识,但在家父床前发过誓,若将来能摆脱商人身份,冠年之前绝不为官,而且做了官有些事不一定方便做,还请太后谅解。”
百善孝为先,孙冲如此说就算太后也不能说什么。
姜元笑了,道:“别人为入仕途不惜寒窗十年,到你这里可倒好还嫌它不方便。”
孙冲淡淡一笑,道:“正好小王爷问到这个问题,草民这里正好有个计划,如果成功能让我齐国税务翻上一番。”
嘶!
如此狂言让太后与姜元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太后有些不相信,道:“此事不小,你莫要欺骗哀家。”
孙冲拱手躬身,道:“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太后。”
太后想了想也是,道:“那究竟是何方法,你快快说来。”
“彩票,足球彩票。”
又是一个新名词,听得两人一愣一愣的。
“何为足球彩票?”
孙冲微微组织了下语言,道:“太后可听说过盘口?”
太后摇了摇头,她久居深宫何曾听说过这民间的词儿。
姜元解释,道:“所谓盘口是民间的一种赌法,由庄家开盘,两方下注猜输赢。”
太后眉头微皱,道:“这么做堂堂朝廷和赌徒无二,不妥,不妥。”
孙冲微微摇头,道:“太后误会了,盘口与我这彩票虽说有相似之处,但却截然不同。”
太后眉头一挑,道:“有何不同,你细细说来。”
孙冲道:“足球彩票最低为两文钱一注,两注即可参与,相比于盘口一动就是成百上千,是富商大贾们玩的把戏,彩票更适合全民参与。”
闻言,太后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孙冲继续,道:“而且足球彩票种类繁多,有传统的胜负彩,进球彩,半全场彩,单场彩等,相比于单一的盘口更能吸引人,也更具有观赏力,更加刺激,
再者与其把这部分钱送给那些赌徒,不如我来赚,草民依法纳税绝对比他们多十倍甚至数十倍。”
太后想了想是这个理,道:“那么你就快些准备吧。”
孙冲微微颔首,道:“具体方案草民已经有了,只是还想向太后讨道懿旨。”
太后大手一挥,道:“要何懿旨你尽管说来。”
孙冲,道:“为了防止日后有人依葫芦画瓢损害草民与朝廷的利益,请太后懿旨授权,足球彩票只允许我一家经营,这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太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道:“你说的有理,哀家准了。”
孙冲跪地谢恩,道:“草民多谢太后。”
太后现在是越看孙冲越顺眼,一想到如此人才刚刚竟然差点被自己杀了,想想就觉得后怕。
“但是张海这狗东西。”最终太后将一切罪责都归结到张海身上。
.........
张海被人拖到行刑之地,大大方方的往椅子上一趴,道:“你们先打着咱家睡一觉,要是弄醒了咱家有你们好看的。”
“海公公好雅兴,这个时候了还睡得着”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
张海抬头一看,道:“姓郭的你来作甚?”
此人是坤宁宫的太监副总管。
郭公公轻轻笑了一声,道:“咱家自然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张海慌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公公清了清嗓子,道:“太后有旨,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