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跋涉,尚熹天带着龙飞舞连夜至天明,前脚刚赶回王府,后脚时妤樱他们也跟着到了。
应龙涏礼仪,时妤樱还未与龙飞舞成亲,是不允许住进王府的,所以她们只能暂时住在离王府最近的驿站里,由云墨云冰继续看守着,她们的“戴罪”之身还暂未解除。
王府里里外外的佣人都忙得满头大汗,院内早已乱成一锅粥,甚至是用鸡飞狗跳来形容都不为过。大家都是提着脑袋在做事,王府主子若是真英年早逝了,他们这些下人也得跟着遭殃。
龙飞舞的卧房,太医正在给他把脉,尚熹天焦急地在边上来回踱步,恨不得中毒的人是自己。
听闻太医叹气的声音,尚熹天赶忙上前逮着人家衣袖,差点把人拽倒了,“文太医,怎么样,能看出是中的什么毒吗?”
文太医捋了捋他的山羊胡,略有所思地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最后摇头晃脑的把尚憙天看的摸不着头脑。
“哎呀,文太医,您老就别卖关子了,您这是要把人急死吗?”
文太医缓缓转身,眉愁目皱地盯着七皇子,小声耳语道,“只怕王爷中的不止一种毒!”
此话一出,尚熹天这才会意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把龙飞舞身边的人都支走,又命人叫来了龙飞舞最亲信之人鹤冲。
从鹤冲那里得知了龙飞舞年少时发生的一切,原来龙飞舞中毒那年也才十二岁,一种慢性毒,已深入骨髓。至于是中的何种毒,鹤冲也不曾得知,只有龙飞舞本人清楚。
“鹤冲啊,鹤冲,你说你天天和我师兄形影不离,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哎呀,真是气死我了!”
尚熹天气的捶胸顿足,竟还不敢声张,生怕被别有用心之人借事生非。鹤冲亦是忏悔不已,自己怎么就如此疏忽大意呢?
两人正愁的慌,门外却紧锣密鼓地传来了皇上和皇后还有太子要来煜王府的消息。
紧接着,云影又匆匆赶来,告诉尚熹天和鹤冲,说是凤阳国北坞城东陵王的女儿上官柔也到了龙涏,此刻正与皇后携手而来。
看来这个上官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简单呢,一来龙涏便知道去巴结皇后,攀亲戚。
不过这上官柔来龙涏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让人不由得怀疑。
尚熹天一行人连多余的猜测都未及,云冰和云墨却提前从驿站回来了,与他们一同回来的居然还有时妤樱和景噏还有苏锦敏。
“云冰,云墨,你们怎么把她们放进来了。”鹤冲气冲冲地斥责道。
在驿站,云墨云冰他们也得到消息,知道皇上以及一众不相干之人很快便要到煜王府了。
再加之时妤樱危急关头,给他们以生死担保,说她可以让龙飞舞在短时间内醒过来。因此这才暂且同意放时妤樱她们进来王府,一切皆等王爷醒来定夺。
“来不及说了,云墨云冰你俩快带尚熹天他们出去,守住门口,本公主自会让你家王爷醒过来的。”
“时妤樱,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时妤樱不想过多废话,做什么解释,而是直奔龙飞舞的卧房。
“时妤樱,你给我出来,你知不知道羞耻,你还没嫁给我师兄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别说了,尚公子,都到这个时候,我看长欢公主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的,我们相信她吧!”鹤冲架着尚熹天的胳膊,怕他闯祸把事情闹大了。
经不住多人的劝解,尚熹天心神不定的跟着众人出去了,一步三回头,始终是放不下只身孤影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