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门缓缓打开之时,时妤樱未曾踏出一步,便见外面一张张沉静的面孔,从最初的不经意到表现的目瞪口呆。
她知道她这个样子出嫁,从古至今绝无二人,不是她样貌丑陋,而是这身打扮实在是让人无眼旁观,竟还有几分嘲讽的意思。
时妤樱不怒反笑,几步跨出,转了一圈,还扬手抖抖袖子,高声道,“各位,怎么样啊,我这个样子是不是风流倜傥啊,玉树临风呢?”
星月国的王公大臣都恼羞的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个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还有烂泥扶不上墙的嘴脸,撇开视线当她时妤樱是空气,好像今天公主出嫁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龙涏国的迎亲使云影一听到时妤樱这样夸自己,再看她那身打扮,发自肺腑的喷笑出声。
好啊,一个敢笑一个敢鄙视,时妤樱竟然开始满心不服起来,她一个轻功施展上了城楼,信誓旦旦道,“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打扮吗,告诉你们,本大爷不是去嫁人的,本大爷要让龙涏那个臭王爷乖乖的嫁给我,嫁给我,你们没听错,是他嫁给我!”
龙飞舞听罢脸色瞬间黑的快破了,一口唾液差点没呛死,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真是野性难改。
“启程,回龙涏!”龙飞舞气的头疼,转身瞧都没瞧她,便自己上了马车。
时妤樱见状,“嘿,反了你,你一个迎亲使,你坐什么马车?”
说着,终身一跃而下抓着龙飞舞肩膀的衣服,命令式道,“你和他们一样,骑马!”
说完,自己钻进车里,还冲景噏招招手,“快上来。”
景噏还当真有点怕龙飞舞,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他浑身冰冷的气息让她绕着他走都避之不及了,甚至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他的眼睛会杀人一般。
“五爷……”云深上前,有些担心道,“您……”
龙飞舞眉头一挑,眼神犀利的让云深犯怵,云深自知,后面的话也没敢再开口,其余三人各司其职。
“景噏,我怎么没看到表哥,他不来送送我吗?”时妤樱在马车快要出发的时候忽然拉开车帘探头朝外面四周看去。
“苏将军可能有重要事情在忙吧。”
“重要事情,重要事情,有我重要吗,哼!”时妤樱生气地甩下帘子,嘟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我都要去龙涏了,他也不来看我一眼,以后我也不想看见他。”
马车里两人的话语,龙飞舞跟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不由得轻撇出一丝嘲谑,好像车轿子里那人跟他无关似的。
“等等,等等,长欢公主请留步。”宗良疾步如风地赶上来。
时妤樱以为是苏锦煜来送她了,脸上挂不住的神采飞扬,笑成了一朵花,结果伸头探出车窗外看到的却是王上身边的宗良。
时妤樱失望极了,宗良却递上来一封信,“长欢公主,这是王上给您的信,他说让您去龙涏以后再打开。”
时妤樱接过信,应了“知道”两字,便气呼呼地重新坐回车内,心烦意乱地扫了一眼信封,便将它扔在一旁,景噏赶忙拾起来妥善保存好。
宗良知道时妤樱为什么这般脾气,在车外笑道,“长欢公主,你也不必生气,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时妤樱挥开窗帘,“你什么意思?”
“老奴也是刚听人说,苏将军让姚夫人给软禁了。”
“软禁?这个毒妇。”宗良这么一说,时妤樱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她不生苏锦煜的气了,倒是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骂起了姚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