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妤樱跑出去躲在一棵树后面,唏嘘不已,还不停地拍打着胸口,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的小情绪,顺便扫了眼身后。
她想着自己从未用过那样的语气跟表哥说话,话说的好像有点生分,说重了,表哥会不会因此怄气?
“算了,怄气就怄气吧,这样也好,他不用管我的事,省的我一天烦心。”这样自言自语完,时妤樱反倒自己跟自己怄起气来。
她一拳头打在树干上,只是用了小小的力气,却把自己的手给砸疼了,心里便越发的闹心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妤樱喊景噏给她找酒来,她要借酒浇愁。
……
话说龙飞舞回到星空驿馆,见那驿馆馆长贼眉鼠眼地左盯右看悄悄往出走去,脚步匆匆,让人见了不免生疑。
此刻,云冰和云墨被派出去查探时妤樱遭劫杀之事,眼下便只有云深和云影跟其左右。
“云影,你暗踪跟着这个章昀峰,看他要去哪里?”龙飞舞眼如尖刀,死死地盯着章昀峰的背影。
“是!”云影领命,一个闪身消失在街头小巷之间。
“五爷,要不要属下去将军府盯梢着?”云深拱手附身,听候差遣。
龙飞舞侧身反转,横眉冷对,“你说呢,这还用问?”
“是,属下明白。”云深会意,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闪过。
待龙飞舞回到住处,推门欲进,一把明晃晃的剑刃从门缝直接穿出,擦肩而过,还好他早有感闻,屋内有人呼吸,才敏捷的躲过对方的攻击。
龙飞舞一招制敌,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臂,反手给它摁在门框上,自己却心知肚明,跟个明镜似的,却让看客白担心一场。
那个对面走来送茶水的驿馆小厮,在看到龙飞舞被突如其来的一把剑刺过来的时候,险些打翻手里的茶壶。
“五……五爷,您要的茶水,小的给您送过来了。”
龙飞舞抬眼睨了那送茶水的小厮一眼,小厮深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道理,忙不迭地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绕着走,到屋里搁下茶盘就慌不择路的跑了。
“哎呀呀呀,好痛好痛,师兄,我是尚熹天啊?”
龙飞舞眼里闪过一抹厌弃的神色,一把将尚熹天丢开,尚熹天差点扑个跟头,幸好他及时抱住了身后的柱头。
尚熹天嘿嘿一笑,嬉皮笑脸的跟着龙飞舞进了房门。
“我不是不让你跟来吗?你几时到的?”
尚熹天像个毛猴儿,猴手猴脚的,随意提了茶壶往杯子里倒满一杯,往那靠背椅上斜着一坐,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开始品茶。
“都快出大事了,我能不亲自跟过来吗?”尚熹天一副痞样,抖着脚板,很是随心所欲。
天生一副好皮囊怎么就给了他,真是糟践那么好看的相貌,一点都不符合他本人的行为举止。
龙飞舞眼含怒光,冰冷刺骨,寒气逼人,震慑的尚熹天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眼神真是要吃人了。
“好好好,告诉你,告诉你可以了吧,什么眼神,怪瘆人的。”
尚熹天赶紧抿了口茶水,压压惊,“师兄,你还记得北坞城琼台水乡里的那个东陵王吗?”
龙飞舞坐在窗前的案几前打坐,闭着眼睛道,“记得。”
“他的女儿上官柔呢,师兄可还记得?”
“说重点!”
干嘛性子这么急啊,不得有个前奏啊,尚熹天撇撇嘴,白了龙飞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