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是风饮露宿,怎么不好好爱惜身体呢,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苏锦煜嗔怪地凝视着时妤樱的脸,她的脸红彤彤的,像是发热引起的。
时妤樱听得有点懵头,新伤?哪里?她把自己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好着啊,哪里又伤了?”
苏锦煜叹了叹气,无奈地轻晃了下脑袋,一副你怎么那么粗心大意的表情,真是服了你了。
只见他上前一步,毫无征兆地伸手过去触碰在时妤樱的额头上,时妤樱一把拍开苏锦煜的手。
“哎呀,表哥,我又没发烧。”
苏锦煜压低肩膀,趔着头,仔细观察时妤樱的面部,她面色发红,难道她自己感受不到吗?
时妤樱这才回想起方才在驿馆后面的偏院里,那个木头自己挨上来。一想到这里,她的耳根子都在发烫,更别说红了脸。
想来是苏锦煜不知情,而误会她了,她这哪是受了风寒发热的症状啊,这明显是人生第一次意外尝到‘肌肤’之亲嘛,虽然隔了层衣物,但是感觉似乎都一样。
“好了好了,我今天不回去了,八玖你回去告诉大家伙儿一声,让他们别担心了,我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了。”
时妤樱说罢,急忙逃离苏锦煜炽热的目光,再这么待下去真怕他会看出来什么端倪。
时妤樱疾步上前从八玖手里拿过她的烈焰剑,飞也似地跑走了。
就连景噏都看得一阵莫名,这时妤樱又在抽哪门子风呢,她从小跟在时妤樱身边长大,稍微想一下,似乎不难猜。
景噏也准备追上去,被苏锦煜叫住了,“景噏,我要去宫里走一趟,你替我好好照顾阿樱。还有告诉阿樱,劫杀之事我已经着手去调查了,让她莫要再独自冒险了。”
“是,苏公子。”景噏福了福身,这便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时妤樱和景噏走了,八玖也不便久留了,便向苏锦煜道别。
如今时妤樱已经找到,苏锦煜便命冯铮撤了驿馆内外的兵,安安心心去了王宫。
而此时,龙飞舞也带着手下云冰和云深,准备去往王宫。
驿馆外面,云影与云墨早已备好了车马,待龙飞舞进了车厢,便出发了。
……
苏锦煜的将军府邸。
时妤樱一进门,气儿都没歇,便嚷嚷着景噏赶紧给她打盆凉水来。
“等等,等等,先给本大王倒杯冰水。”
话音未落,景噏便抱着大茶壶过来了。
时妤樱双眸瞬间大睁,景噏连忙解释,“凉的凉的,我试过了。”
闻言,时妤樱这才把噎在喉咙里的话憋回去,勉强搂过大茶壶,定定的跟随着景噏的背影,心中腹诽,景噏,景大爷,你现在是越来越比我还简单粗暴啊。
时妤樱愣愣地盯着那背影,直到从眼前消失。她才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瞅了瞅比她头大的茶壶,抱起来嘴.对.嘴,‘咕咚咕咚’不顾形象地畅饮一番。
“公主,水来了。”景噏把洗脸水搁在木制脸盆架子上。
时妤樱喝完冰水,心里的火算是浇灭了,却又听景噏冷不丁一句公主,这便不爱听了。
“你叫我什么?”
景噏眨巴着那纯真无邪的眸子,道,“公主啊,有何不妥,我觉得极好。我方才想来着,星月王钦赐的名号,长欢公主,挺好的啊,不叫白不叫啊。”
时妤樱气的面颊都鼓起来了,甩手就给了景噏一记脑门瓜子,“叫你个头啊叫,你以为公主是这么好当的,给个名号就行了,不做事谁拿好处贿赂你?
你家大王如今都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了,你竟然以为别人给了颗糖啊?景噏,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啊,你专坑你家大王啊?”
说罢,时妤樱手痒痒,又提手准备拍景噏脑门,咋一看这崽子嘴瘪的跟那天上飞的弯月一样,眼睛也红红的,这是要哭的节奏啊。
算了,还是拍自己大.腿吧,谁让自己方才又训叨又打人家呢,“好了好了,本大王也是无心的,刚刚有点着急,所以……那个……你可千万别哭啊。”
不说哭还好,一说到这个字眼,景噏便哇哇放声大哭起来,时妤樱觉得自己这是惹了个祖宗。
“你……哎呀,小景噏,咱不哭好吗,要不你打回来,你骂回来?”
“我,我没哭,我这是为大王鸣不平,我这是心疼大王啊。”
“你心疼归心疼,你别哭啊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