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怪葩,时妤樱听闻这才将视线转向案几旁的火炉上,那只罐子嘴上正徐徐冒着白烟。
“夜里寒凉,冷酒下腹,伤身。”
龙飞舞见她眼神奇怪,便解释道,随即拿了抹布垫手,握着汤罐把儿倒了一碗白糊糊的东西,里面有红色颗粒甚至还有绿色的,又感觉黏糊糊的稠状物。
龙飞舞递过来给时妤樱之时,时妤樱还瞪大了双眼盯着碗里的东西看了许久,直到闻着股幽香清甜的酒味,她才知道这是米酒。
管它什么酒,反正只要是酒就行了。时妤樱肚子也有些饿了,正好拿它充饥。
她端起碗,舀了一勺正欲放在嘴边,便听面具男跟她说:“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了毒?”
时妤樱听闻,顿了下手中的动作,而后便好笑的“呵”了一声,“你若杀我,先前在房顶便动手了,何须拖到现在?”
龙飞舞嘴角动了动,似抽搐一般,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时妤樱,最后慢慢的变的温和了。
“我是龙涏国的人,此次前来既是凭吊故人,亦是奉煜王之命做他的迎亲使团,接你一道去龙涏。”
时妤樱估计是喝的有点急了,最后一口米酒还没来得及咽下腹便给喷了出来,呛的她直咳嗽,差点没憋过气去。
时妤樱咳的脸红脖子粗,缓了半天才来劲儿,“什么?我要嫁过去和亲的人是你们龙涏国七皇子煜王——龙飞舞?他没死啊?!”
龙飞舞听得额头直冒黑线,脸色亦不是很好。她这是盼望他早点入土为安吧,那惊讶的嘴脸,他快为之汗颜啊,心都凉了半截。
时妤樱心想说好的她问什么,他答什么,她还没问呢,他这说的未免也太唐突了吧,她知道的似乎也太容易了些,她都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是龙飞舞,那天在龙涏军营,她亲手伤了他那么重,那伤没个三两月别想下.床。
时妤樱做梦都没想到龙飞舞意志力竟然这么好,生命力这般顽强,这才半个月左右便痊愈了?竟然还有心思办婚事,不死才怪呢。
她伤了他,他还敢娶她,这龙飞舞脑子有病吧。忽然时妤樱脑海中又有另一种想法出来,惊的她不禁倒吸一口气,
他一定是恨她入骨,想把她娶回去放在身边,把她狠狠折磨,百般蹂躏。
嗯,对,一定是这样的。那她便更不应该嫁了,她嫁过去一来没有了自由,二来整天在虎口下讨生活,她还有命活吗?
又或者,时妤樱联想到了昨日夜里那一出,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她重新握过案几上的烈焰剑,握剑的手背青筋凸起的甚为明显,她开口警惕地质问,“你骗我,你们是龙飞舞雇来的杀手,杀我的?”
此刻,端坐于时妤樱面前的龙飞舞,闻之色变,神情更是忽然紧绷。
她不该这般语出惊鸿,那双澄澈闪着星光的眸子是不会骗人的,她说的很坚定,好像真的有人要杀她一样,让龙飞舞感到隐隐不安,“何出此言?”
“前一日夜里子时,你在哪里?”时妤樱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在驿馆,我们是前日戌时到的,手下人舟车劳顿,一直在驿馆休息。有何不妥吗?”
时妤樱将眼前的男人审视一番后,撩了撩头发,苦恼道,“这就奇怪了,谁会置我于死地呢?”
龙飞舞听闻,紧张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杀你?”
时妤樱一掌拍在案几上,震洒了碗里的米酒,气呼呼地阴阳怪气道,“可不是嘛,本大王人缘这么好,这么可爱,竟然有人舍得杀我,他们怎么想的,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