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妤樱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顺带着别过头去。呃嘞个乖乖,画面太闪眼了。
扭过头去后,时妤樱顿了须臾,方才她啥也没看到,就看见一抹白花花的肉,和那人往肩上撩水的情景。
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啊,没看清,要不要再看一眼?纠结之余,时妤樱越发的心性好奇。
蒙着眼的手继续捂着双眼,脖子托着个脑袋就那样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慢慢的偷偷的挪回去,分开指间缝隙。
时妤樱的视线顺着那页被扒开瓦片的空缺处直直投下。见那男子一头披散的墨发,湿淋淋地贴在他白皙光洁的皮肤上,那浑身充满力量的肌肉似乎不太贴合他。
纵使这般,时妤樱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徒有虚表,有点娘,不够血气方刚。看的她不住地摇头晃脑,不咋样啊。看他这样子应是长年养尊处优惯了,经不起风吹雨打。
时妤樱一想到这里,便开始思绪云游,她能想象着眼前这位男子是如何的羸弱。风一吹便倒,何止是倒,怕是连人都寻不到了吧。
她再瞧着他不顺眼,手痒痒想打人,拿他发泄,估摸着这家伙都不经打,还得跟她跪地求饶呢。
时妤樱越想越觉得好笑,唇角便没来由地嫌弃般地掀起一丝讥笑。
等着她重新看过去,她才发现那男的戴着半截面具,看的人堵得慌。
她喃喃自语,“干嘛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沐个浴还要戴面具,晚上谁会看你长啥样啊,真是!”
时妤樱觉得自己又不是花痴,大半夜趴在人家屋顶偷看男人洗澡,洗澡谁没洗过,真不知道这有啥好看的。看脸吧,人家戴个面具不让看啊。
算了,就当她是晚上吃饱了撑的吧,顺手摘了腰间的小酒,坐在瓦楞上,先舒舒服服地喝上一口。
时妤樱仰望天上星辰,取了酒塞,往嘴里‘咕咚咕咚’地灌着,嗓子眼里那股清甜,那股烈劲儿冲上来,喝的有点微醺。
在别人家房顶上喝酒,真是刺激,时妤樱心里很是畅快,两根手指头捏着小酒瓶,眼神迷离恍惚,“嗯,酒是好酒。好像少了点什么,烧鸡,嘿嘿!”
时妤樱歪身趄着,一只手托着腮帮子,脸上泛着红晕,嘴里念叨,“该死的星月王,本大王恨不能冲进宫去掐死你,让我去龙涏和亲,门都没有。谁跟我成亲,我就杀谁……”
时妤樱叨叨没完,酒也喝完了,最后一滴酒还不忘舔一口,满面红光笑意阑珊。
那手指一松,指间捏着的小酒瓶子便顺手从那瓦砾边的空洞里‘咻’地掉了下去。
龙飞舞欲要起身,哪知一个小巧玲珑酒瓶子从天而降,落在浴桶之中,溅的他满脸的水花。
本王容你在房顶‘胡作非为’,你却想要‘暗器’伤人?
龙飞舞抬头深沉地望了一眼屋顶,那页被时妤樱揭开的瓦片空洞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的一举一动,他却了如指掌。
屋顶之上的时妤樱半醉半醒,被夜风吹的昏昏欲睡。她努力地睁眼,“这里可不能睡,被表哥知道了又该说我了。回去睡,回家。”
时妤樱拾起瓦砾上的烈焰剑,却不料脚下一个踉跄不稳,正当她险些摔倒下去时,一个人影闪过把她接了个满怀。
时妤樱顿时头脑清醒,一掌便把龙飞舞推出去了好远,随即拔剑指向他,“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