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薇妮望着那离开的背影,精致的脸蛋渐渐扭曲,手紧紧拽着包包。
骆丹,你为何非要帮着林小夕,她是你曾经的死党,难道我涂薇妮就不是了吗?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哦,天哪!”
骆丹冲进洗手间,不由地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地上散落一地的药丸和零零散散的东西,那个泪水迷离的人儿似察觉不到,两手却在四处摸索。
“在哪里,到底在哪?”
林小夕哽咽着低语,眼睛所到之处竟是一片空白。
半响,寻找还是未果,手无力地放下,她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间。
“啊…………林小夕你怎么会这么没用,呜呜呜…………”
她的压抑,她的抽泣,她的低吼,还有所有人未知的脆弱。
“夕子…………”
骆丹惊地捂住了嘴巴,呆呆地站停在了门口,而后反应过来,连忙锁上门,冲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嘛?”
骆丹慌乱地拥住她,拉下她抱着头的双手,担忧地问。
她不该在那多做停留的,她该牢牢跟着她,陪着她的,她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出来呢。
“呜呜呜…………丹子,他恨我,他那么恨我!”
在瑞士机场,托尼哥哥曾问她,若是安若晨恨她了,该如何?
“小安,不会的!”
她的回答,声音很轻,像自言自语,又似安慰着什么。
就算极力不去想,现实却仍旧如此残酷。
“心好痛,撕心裂肺一样的痛,痛得快要窒息了,怎么办,呜呜呜…………”林小夕哭泣地靠着骆丹的怀里,手紧紧拽着胸口的衣襟。
“不要这样,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骆丹酸楚地将头撇到一边,顿了顿,她继续说,“夕子,没事的,没事…………”
“我,真的不该回来,不该的,安若晨,没有了林小夕的五年,照样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