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暇疑问自身的异变,甚觉纳闷,自他出生以来,从未有过此类异变,只是梦中记忆愈加真实。
就刚才天象异变,让他体内所隐几股异力相冲,致使他痛苦万分,若非君殊旸可能就爆体而出。
就被君殊旸一问,他才回想近日发生之事,不光记忆,甚至修炼时不如当初顺畅,体内力量似有互冲。
“太微天功?”君殊旸吃惊不小,惊呼道,这种天功可是与天玄圣地关系不浅。
宇文暇答道:“是的。”
“你是如何所得的?”
君殊旸疑问宇文暇一个尘世小子,没任何背景是怎么得到的,欲了解清楚,他体内藏有几股异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暇事无巨细的解释道:“晚辈从小父母双亡,与爷爷相依为命,据爷爷说是晚辈父母遇一神人,为那神人所留,让晚辈成人后修习,其他情况就不清楚……”
“那神人有没有说为何留下太微天功,他是谁你可知,为何让你成人后修习呢?”
君殊旸对留下天功之人感到好奇,是否与异力有关。
宇文暇会想老人所言,摇摇头说道:“我爷爷并没有说道过此事。”
君殊旸疑惑那几股异力到底有何来历,为何集中这少年身上,为何有其中两股异力会被封印,还有到底是谁留下太微天功等等疑问困扰着他。
一系列的疑问,他感觉似是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错综复杂,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而且他察觉有熟人的气息在其中。
君殊旸顿觉有趣,仇人既然皆已死去,人生无味,不如本尊也插一手,增添一下乐趣,遂即叫道:
“小子你且上前来,本尊看看你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暇听君殊旸之言,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上前去让他看看。
“磨蹭什么呢,还不过来?”君殊旸见宇文暇原地不动,喝道。
经他这么一喝斥,宇文暇怕引起君殊旸不悦,这才缓缓走过去,行至他身前,小白貂亦跟随在其身边一步不离。
但见君殊旸被一种他不熟识精金制成的铁链锁住,昂藏七尺全身邋里邋遢,一头的脏兮长发披散在其胸前,无上金丝制成的衣衫在岁月洗涤之下已是破烂不堪,眼神中不时流露的红光更是彰显他的霸气。
来到他身前,不敢丝毫逾越,眼神谨慎,恭敬低头说道:“前辈,小子宇文暇有礼。”
君殊旸收敛气息望着宇文暇,目光扫射他一身,笑着说道:“不错,你小子果然与别人不同,体内气息确实非同小可。”
“前辈,晚辈身体有任何不对吗?”宇文暇对自身情况异常担忧,焦急问道。
“稍等一下,本尊仔细观察一番。”
君殊旸让他不要着急,忽然眼神一变,内催真元,精金铁链震响,真元化成红色锐眼穿透宇文暇,欲查看他全身之不同。
此时宇文暇内藏异力察觉外力入侵,邪魅之魇张开自生一股诡异之力抵挡来者,可是这道自生之怎能抵挡住君殊旸这种绝代强者的罕世雄力,不消一会就被压制。
“有意思,那有股力量竟然产生意识!”
君殊旸元力随双眼流转宇文暇周身百骸血**位,探查其体内异状,察感内藏他除自身所修元功还有其他不同气息。
玄力当是远古碧幽天宗墨渊之力,可那股魔气与邪气到底是何来源,来历当也不简单,本尊竟然不知其根脚。
这几股力量相互之间无法消融,彼此抗衡;君殊旸眼神凝重,脸色难看,骤感事情严重,所幸的是魔气与墨渊之力被封不然更加棘手,但为何那道邪气未被封印呢?
况且这少年体内力量将随修炼时日增多而愈见强大,若是无法消融必定相冲暴体,君殊旸眼珠转动思索此事,既然本尊欲插手此局,那不如在这少年身上布下一着。
想到此,他遂即说道:“小子,你体内有几股隐藏之力。”
“什么啊,怎么可能,我怎么不清楚呢?”宇文暇惊诧的叫道。
“确实如此,本尊亦不知是何来历?”
君殊旸欲插手这一局,暂时不想他知晓具体情形,谎称不知。
宇文暇惊奇的说道:“真的?”
君殊旸又慢慢解释说道:“你体内几股异力暂无大碍,不过随着你修为增强,也随之加深,届时几股元力相冲,若不化解将会功体爆开,你也将身死道消。”
“这样呀!”宇文暇只是简单一句。
“你不担心吗?”君殊旸惊异问道,对宇文暇毫不在意态度不解。
“前辈,有什么好担心的,正所谓生死有命,强求不得,再说前辈与晚辈提到此事,肯定有化解之道,要不然也不会跟晚辈提此事。”宇文暇看似对生死不在心上,实际乃是胸有成竹。
君殊旸笑着说道:“你小子的确聪慧,本尊确有化解之道,不过为何要帮你化解?”
“还请前辈教我。”宇文暇没脸没皮的请教。
君殊旸取笑他道:“本尊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原来你小子刚才不在意生死乃是装的!”
“前辈,谁对生死不在乎呢,小子还年轻呢,哪能不在乎,还请前辈教我!”
宇文暇面对有如此好的机会请教君殊旸,当然是不肯放过,面前可是为绝代高手呀,心知他不会再伤害他了,又恢复本来面目。
君殊旸无奈的说道:“你还真是个二流子,这化解功法名为三元道归一,等你修为稍高一些修炼将可逆冲真元幻化而出,届时能化解你体内真元逆冲之危机。”
“多谢前辈。”宇文暇对君殊旸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谢。”
言语间君殊旸眼神一变,一道异光射入他眉心,功法讯息进入他脑中,一些晦涩难懂功法文字讲述修炼方法与运用之法;精深无比,修为低微难以修炼,若想修炼须要至枷锁之境。
宇文暇面露喜色,未想离开此地前还能得此等绝世玄功,再次对君殊旸道谢。
他紧盯着锁住君殊旸的锁链,到如今亦有数百万载,还是闪闪发亮,好奇的问道:
“前辈你是如何被这锁链锁住的?”
“对此本尊亦是不解,当是进入此地本尊也已深受重伤,昏迷足足半年有余,又经两三载修养才将一身伤势疗养完毕,也不知过了多久;
此地发生大震动,本尊不知为何竟然昏厥,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当时还奇怪,以本尊至人的修为怎么会昏厥,至今仍是不解。”
君殊旸讲述当年事情经过,对他被锁之事疑问不解,但也觉察此事非比寻常,不过他的修为却未因被锁而停滞不前,如今他的修为已进入道主之境。
宇文暇静静聆听君殊旸道出事情始末,认真思索,对它有个大概的认知,但也甚觉此地的恐怖,竟能让当时修为已至至人的君殊旸昏厥。
甚至让他觉察不出来,这其中肯定藏有大秘密,大恐怖,未来本少一定得给他弄清楚,不过现下先是把脑中记忆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