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暇七孔鲜血淋漓,但内心紧张的使得他全身颤抖,杀机笼罩他于一身,随时皆有可能面临身死道消的境地,脸色难看至极。
脑中思索应对之策,不敢有任何疏忽,他想到透红锐眼之人先前言他未听说过云氏一族。
可他们的确存在,而且在原界名声却也不小,是此人过于自大,或是欲诈本少,还是真没听说过呢?不得而知。
宇文暇眼神转动,不容他有任何迟疑,得瞬速判断此人此语是何用意。
“小子,你当真是不知死活,到此时还敢巧言令色来诓骗本座?”
但在此时,又闻那人的狠戾言语夹带无边怒火,他是宁可错杀亦不肯放过,若是宇文暇一言不当就会被当场格杀。
而此刻的宇文暇心情紧张到极点,急的满头大汗,随着干涸血渍慢慢流下,双眼闪烁不定,但却也容不得他半刻迟疑,生怕慢了一步就魂归离恨天,急忙说道:
“晚辈不敢欺瞒前辈,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言不实,甘遭五雷轰顶而亡;而且以前辈慧眼识人的能力与功参造化的修为,要识破这种小伎俩并杀除晚辈可谓易如反掌,晚辈何苦要冒此风险来欺瞒前辈呢?。”
“若是如此,那本尊为何从没听说过呢?”透红锐眼之人听宇文暇当下发出如此毒誓,不解问道。
见此,宇文暇心中暗喜,知晓机会来到,他不怕那人厉言重喝,就怕不给他机会解释;既然机会出现就必须赌一赌运气了,遂即深呼一口气,平复紧张心情,沉着应答道:
“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前辈?”
“什么问题?你说!”那人冷漠说道,言语依然是如此冰冷。
宇文暇壮着胆子问道:“请问前辈名讳为何,是何时代之人,在此地有多少岁月?”
“本尊乃是道隐忘世君殊旸,时下为布道玄宗之人,在此地多少年,多少年了,奇怪,怎么记不得了呢?”
那人道出自己来历根脚同时,疑惑自语,而听至此宇文暇紧张心情立时稍解宽松,陡然明白此人为何怒气腾腾,原来那人那是太古时期之人,布道玄宗乃是太古万教之一。
而那时当然没有云氏一族,认为本少欺骗于他,可太古离今得有数十万载了。
“难怪,前辈那您可知而今是何年代了?”
君殊旸不知宇文暇此语是何用意,不解问道:“是何时代?”
“据传太古年间,三界发生大动荡,异族凶魔入侵三界,万教与之大战,诸多教门在那时湮灭其中,布道玄宗就在那时消失,不知是被灭,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消失,无从得知;
而以如今说法,您当属太古时期之人,离现今已有数百万载了,看来前辈在此地度过无数岁月,不知山外天地的风云变幻。”
宇文暇徐徐道来从记载中所见太古万教的变迁,更是道出现今与太古的差距。
“什么啊,太古万教与异魔大战时布道玄宗被灭了?怎么可能?”
君殊旸紧握拳头,情绪激动的惊呼,双眼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透红目光横扫四周,红光四射山壁溅起山石崩碎。
“前辈确实如此,晚辈句句实言。”宇文暇认真作答,小心应对。
“啊,不该啊,怎能如此?本尊的大仇还没有报,尔等竟敢死去,尔等竟敢死去!要死也该是死于本尊之手。”
君殊旸发出不甘的怒吼,眼光中的无穷怒火化为满天吼音,传遍万里禁区;心中的愤恨无处发泄化成滔天恨火,意欲焚烧一切,那种滔天恨意让人望之生畏。
他全身颤抖,锁住他的铁链发出撞击声响,方圆百里皆受震撼,幽洞摇摇震动,双眼泛出血红之色,染遍幽幽古洞。
若非此地已化为禁区,古洞内含一股封印之力,铁链压制他的功力,消弱吼音影响,不然就一下这古洞方圆百里皆成废墟。
而在此时古洞妖诡异常,红雾弥漫,地上残骸受红雾影响似有苏醒之象。
宇文暇身处其中难以抵抗君殊旸的吼音,顿受重创,亦能察感洞内温度的提升,炙热的高温让他难以抗拒,随之而来是诸多异象,宇文暇眼神恍惚,似欲昏睡。
“嗷呜!”
见状小白貂发出一声惊天吼声,惊醒意欲沉睡的宇文暇,吓出一身冷汗,凉遍全身,炙热之感刹那间消失。
遂即宇文暇催动内元,疗复受创伤体,看向小白貂,投出感激眼光,反观小白貂却不受任何影响,担忧守着宇文暇。
君殊旸亦发现此状,收敛自身,四周异象消失又恢复阴晦暗绿之状。
“抱歉,刚才是本尊失态了,没想到你修为如此不济。”
后又对宇文暇表示歉意,前话让宇文暇心理稍微好过一点,可不过接下之言却又让他心若冰霜,若非是本少打不过你,非上前揍你一顿,有你这样表示歉意的吗?
不过此种想法也就放在心里想想,那敢说出来,不怕被君殊旸给弄死。
此时宇文暇已知君殊旸不会轻易杀他,但他还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逾越,不过却可了解他与布道玄宗恩怨,以便更好应对,问道:
“前辈,您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恩怨。”
“本尊当时为布道玄宗弟子,修为已能与当时诸多教主相提并论,在当时诸教之中能与本尊齐名同辈不过仅仅数人;
经过无数岁月,依稀能记得当时天玄圣地弃徒易千行是与本尊齐名,甚至强于本尊,其他都没有任何印象;
本门功法只能修到仙圣之境,在那时本尊修为已至仙圣顶峰,迟迟无法突破,此刻正好无意中得到一本魔道无上功法三坟圣典;
本尊意欲以魔道功法与布道玄宗功法双修,为本门再创一功,经百载春秋,本尊创立出罕世绝学神章天坟经。
功成之日引天地异变,让万教胆感,却因其威能不容于正道,甚至不容许本门;
说本尊修练魔功已坠入魔道,相互不合,发生罕世之战,本尊连杀万教诸多高手,最后被布道玄宗布计而中伏,将本尊困于此地。”
“前辈确实功参造化,不过那些人怎会有如此愚见,正邪不过一念之间,心正则为正,心邪则为魔,与功法有何关系呢?”
宇文暇听得此言,发自内心为君殊旸抱不平,不忿说道,无半点虚言,自小他就无绝对的正观念。
“你小子有如此见解,不简单;不过一批自诩正道的伪君子可没有此等见解,说什么正邪不两立,还不是忌惮本尊修为吗?当年易千行还不是如此被天玄圣地被逐出的。”
君殊旸愤恨的说道,一脸的怒火,言语间对太古万教的不屑与鄙夷,狂傲的神态与宇文暇平日如出一辙,两人之间有诸多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