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宇文暇将云桢重创瘫倒在地,自身亦有不少创伤;而今沉思是否在此诛杀云桢之际,却被两句刺耳之声惊醒。
寒光一闪,宇文暇缓缓放下的双手,又见抬起,凝聚真元欲下手诛杀云桢。
可叹云氏兄弟却是盲无所见,人家宇文暇本欲放过其兄弟,却因其狠辣无礼言语引动宇文暇的杀机,可谓愚蠢至极。
要是往常,就算有人得罪宇文暇亦不会引动他之杀机,奈何云氏三子嚣张跋扈欲逼杀于宇文暇,惹人生厌,且不知哪来的一丝狠戾之气影响着其心性。
宇文暇心知肚明,就算此刻放过云桢,以云氏三子心性亦不会感激他,反而觉的是畏惧云氏威势。
不仅如此,还会因此遭受他们再次逼杀,心慈手软不仅得不到感激,甚至会被逼杀;与其如此,不如狠下辣手,铲除他们有生之力,方位上策,明白此点的宇文暇不再犹豫作下狠辣决断。
“啊”一声惨叫惊醒众人,宇文暇身一动再出一击重掌,异彩闪现,云桢顿遭重击,再次击飞数丈,又喷数口鲜血,溅落宇文暇一身,倒落尘埃,气息全无,登时魂归离恨天。
云氏兄弟差异宇文暇竟敢狠下辣手杀害云氏嫡传,一时间散发滔天怒火,眼神杀意欲吞噬一切,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同时发出两声怒吼:
“啊”“啊”
叶天毓亦不敢置信宇文暇竟如此大胆,狠辣杀害云氏嫡传。
“你该死,竟敢杀害我二弟,今日我等必杀你!”云逸凡悲愤交加
“哼,战场之上双方交战,本就生死难料,稍不留神就魂归离恨,交战之前已有约定双方生死,各安天命与人无尤!”宇文暇脸色平静,坦然应对。
云逸凡愤恨质问道:“我二弟云桢已受如此重创,你还下如此辣手!”
“他又没认败呢?”
“我二弟重伤如此,如何还能言语称败?”
“谁知道呢,说不定趁本少停手之际偷袭,先前尔等又不是没做过此等事情,若是如此;难道还等他起来杀吾,本少是如此愚蠢之人吗?”宇文暇故意挤兑。
云轶怒气腾腾,气得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得咒骂:“你……你这个刽子手,我要杀了你!”
宇文暇眼神冰冷,反问道:“是因死的不是本少,而是云氏子弟恼羞成怒吧?看来尔等对此前约定是不认,难道尔等皆是如此食言之人?”
宇文暇暇此言更增云氏兄弟恨意,两人旋手化戟,同时杀向宇文暇。
“你这个山野村夫,拿命来?”
“还我二哥命来!”
云逸凡与云轶同时爆吼,双双持戟怒杀而来。
“且慢!”
叶天毓见宇文暇将云桢重创致死,自身亦受创不小,此时若是与云氏其他二子对上,凶多吉少。
“叶少,叫停吾等兄弟有何事?”云氏兄弟眼神不善,不满问道。
“逸凡兄,轶兄,刚才宇文兄所说确之有理,先前约定,战场双方生死,各安天命与人无尤,双方皆得遵守,既然吾为公正,就不得让你等再次大战。”叶天毓语气坚定。
“不行,难道我二哥就这么白死了!”
云逸凡恶狠狠的说道:“我二弟不可能这样死,他必须以命相抵!”
宇文暇暗自蓄元调息,修复创伤,身上散发异彩华光,元力流遍周身,想趁这会减缓伤势以抵挡云氏兄弟下步攻击,心知马上既有一场凶险大战,尤胜先前。
云氏兄弟见此,亦知宇文暇打算,当然不会放过绝杀宇文暇的时机,此时见叶天毓阻挡,连带叶天毓同时恨上,但叶家势力庞大,可非宇文暇这等易于欺压,亦对他无比愤怒。
云逸凡与云轶不想给宇文暇时间修复创伤,两人合力开【龙吟虎啸】杀向宇文暇,龙虎雷音震撼方圆十里
此时的宇文暇只得靠【虚影幻步】闪避,欲尽快修复伤体,心知若贸然大战必定凶多吉少,遂一边闪避云氏兄弟攻击,一边修复伤体。
奈何龙虎雷音穿云裂石,震的宇文暇双耳疼痛难挡,无法聚集真元疗复伤体,云氏兄弟使出此招其用心险恶可想而知,乃使宇文暇无法修复伤体。
“两位一定要如此违背约定?”
此状让叶天毓心生怒气,言语之间君子风度不在,身影一动穿入三人中间,内元一转,震退云氏兄弟。
震退后的云轶火冒三丈,怒道:“叶天毓,你?”
同时云逸凡亦被震出数丈外,手持戟于背后,对叶天毓心有忌惮,说道:“叶少,此贼子杀死云桢必须死,等我兄弟二人杀此贼子再向叶少请罪。”
“不行,我为公正,就不容两位如此行事。”叶天毓语气不容置疑
云逸凡威胁叶天毓,说道:“叶少,云桢乃我二叔独子,在家族是何地位,你应知晓,吾二叔为人如何,相信叶少应也听说过,若为此事找上叶家,可对叶少不利呀,何必为此贼子闹的云叶两族不愉快。”
“云逸凡你敢威胁于我?”云逸凡此言引起叶天毓的艴然不悦。
云逸凡冷说道:“叶少误会,我只是叙说事实。”
叶天毓思索云逸凡所说之言,心想此事若是惹上云叶两族矛盾,确为不妥,但已因应宇文暇之公正约定,亦也不得退却,不知如何决断。
宇文暇亦见叶天毓之神状,即刻劝导:“叶兄,你的好意吾心领,此事你也就别插手,不过云氏兄弟欲杀吾也非易事,说不得再次陪上两条性命。”
“哼,杀害云桢竟还敢口出狂言,不知死活!”云轶杀气腾腾看宇文暇,面色发青。
宇文暇不屑,揶揄道:“尔等都欲杀本少而快,本少还会与尔等好言与说,不觉可笑?”
叶天毓听宇文暇之言,心知如此做将引爆云叶两家纷争,却也不想宇文暇就此丧命,心下无奈:“哎!宇文兄但请保重。”
“多谢叶兄。”宇文暇向叶天毓道歉。
“贼子,死来!”
“受死吧!”
云逸凡与云轶眼中杀意攀升,相互配合持戟而来,宇文暇不敢硬抗,只得闪避,但心知如此闪避不是办法,迟早会被诛杀。
此时的宇文暇伤体不复,元气亦未完全恢复,不宜对上,只得闪避云氏兄弟猛烈攻击,奈何甩不开两人攻势,两人旋戟如影随形,身体伤口愈见增多,献血流洒山丘上,隐约能见白色血肉。
对此宇文暇脑中回想先前战斗与太微天功中记载功法,欲找出两人破绽,却未果,郁闷无比,自语道:
“真衰,刚临原界如此事,真要本少死在这里,难道本少是衰神。”
自语间,云氏兄弟双戟又到面前,双戟重势击下,大地顿遭击裂,宇文暇退出数丈。
同时改变策略,脚一点,单手凝指,化玄冥指法进招,不再闪躲,心知必须改变策略,再退必死无疑。
正是:本欲无心动杀机,奈何世事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