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清醒
“呼——凤允夜，你听我说，你是太子，将来还会成为皇上，至尊无比的皇上，如果是这样，我想要的生活你就给不了我，如果你可以给我你就不是皇上了。你愿意放弃尊贵的皇权，陪着我一直生活下去吗？”研欣冷静地说出自己的话。到最后她还是补充了一句，“你明白吗？”
凤允夜怔了怔，忽然黯淡的眼睛猛地闪过欲望的光芒，“我不管，我要的是你！”凤允夜扑向研欣，把她压在床上，研欣别过头，不看他的那双令人沉醉的眼睛，“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研欣大喊。
“不好！不好！研欣，你看着我，看着我。”凤允夜说的话越发地小声，话语似乎能让人迷醉得不能自拔。
你说看我就看，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哼！就是不看你！我啥都看不见，看不见。研欣心里暗念着，头仍然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凤允夜，因为，他用了媚术——凤允夜的脸色有点颓唐，不再是平时的不羁和霸道，此刻他的语气充满了温柔和心疼。
“你、你、你、先、先别压、压着我！”糟了，怎么连舌头都打结啦？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脸蛋已经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了！呜呜！难道，我颜研欣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凤允夜手上？不要啊？
凤允夜俯下了身子，吻住了研欣，一直一直地吻着，研欣皱眉，她讨厌这样的凤允夜，“别，别这样好不好？”研欣含糊地喊着。
凤允夜却没有理会她，慢慢地吮吸着她的脸，她的脖子，研欣身上独特的香味更是挑逗起他亢奋的****，嘶地一声，凤允夜一手撕下了研欣的衣服，这是研欣已经忍无可忍了，唯一没被压住的手，一抓抓向了凤允夜的背——“啊——”风月夜忽然感觉背上无比的疼痛，终于松开了研欣。
“凤允夜，你走！”研欣马上坐了起来，蹭蹭蹭地蹭到离凤允夜最远的地方，“我不想再伤害你，我说过的，我的身体只给我最爱的人。而你，不是——”不是她最爱的人，研欣咬着下嘴唇，她已经说不出这句话了！
凤允夜紧握拳头，重重地捶向床上，床轰地一声打响。
脑袋嗡地一声，脑里回荡着她说的话——我的身体只给我最爱的人。而你，不是……
不是——她说什么？他不是她最爱的人，那他到底算什么？
凤允夜站了起来，颠颠倒倒地走向门口，背脊再疼，也没有心的痛——研欣看着凤允夜渐渐离开的身影，背上清晰的三条爪痕，鲜血不断地涌出，都快染红了衣服，再看看自己沾满他的血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允夜——她，她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真的，真的……
昨晚，凤允夜走了以后，研欣便也灰溜溜地睡觉了，一睡又是半天了……
“千鱼！”研欣幽幽声地喊道。
“是的，娘娘！”千鱼乖乖地走进来，脸上挂着恭恭敬敬的微笑。
“我要吃的！还有，你知道凤允夜现在会在哪里吗？”
“回娘娘，太子殿下现在应该会在书房。千鱼现在给你端吃的来！”
研欣点点头，先填饱肚子，再去看看凤允夜的伤势吧！他应该也伤得不轻吧！呜呜，早知道就不这么用力，唉——不过，皇宫里的御医应该不错滴，凤允夜会没事的吧？
此时，千鱼已经把东西端来了，研欣大口大口地吃着，不过，她连自己吃的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心都飞去别的地方了。
不久，研欣吃饱饱啦！问了问千鱼书房在那里，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了……
走到门前，研欣深呼吸，揉揉手，踢踢脚，再转几个圈，颜研欣，加油！
笃笃研欣有礼貌地敲敲门，嘴上露出一个很乖很客气的笑容。
没反应？听不见吗？
笃笃再次敲门，面上保持着甜甜的笑容等待中……
还是没反应？难道里面没人吗？
笃—笃—！研欣这次用力地敲着，如果这次他再不开门，她就决定闪人了！
吱呀门开了，是因为研欣太用力去敲了，好古色古香的味道啊！多得数不清的书，檀木色的桌面上，摆放着研墨、毛笔、几本史书，还有……一个人！是凤允夜是凤允夜？他，怎么趴在那里？难道流血身亡啦？不会吧？研欣踮着脚尖跑过去，直到走到了他的身边，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仍然能感觉到暖气，还好没死——研欣的手从肩膀慢慢地向下摸，背部尽管裹上了纱布，却仍然感觉到凹凸不平的伤痕，睡梦中的凤允夜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从喉咙地哼了一声。一定很痛吧——研欣叹了口气，现在叫醒他好像不怎么好？正准备离开时，挪开凤允夜背部的手却被捉住了。研欣诧异地看着他，因为他的头是向着地面的，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唯一知道的是他醒了……
“凤允夜……”研欣轻轻地叫道。
“不要走……好吗？”他说的话很轻，轻的像个泡泡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破掉。
“嗯！我不走！”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微热的温度传入研欣的心里……
许久……他终于说话了——“你、你……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凤允夜轻轻地问着，肩膀有些微微地颤抖，整个天地像是冰冻住了一样，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华。
“我……”喜欢？还是不喜欢呢？研欣在心里一直自问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我……”研欣困惑地抓抓头发。
凤允夜蓦地抬起了头看着研欣，还没有答案吗？“你说啊……”没有想象中的凶，话语仍然轻轻的，眼神却迷离地无法让人正视。
“我不知道。”研欣咬着嘴唇，鼓起了勇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凤允夜没有生气，没有恼怒，只是嘴角向上扬起，眼神承载着满满地希望，“还没有答案吗？没关系！我等你！等你直到给我答案。”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凤允夜那只温暖的打手轻轻地抚着研欣的头顶。
“哦！”研欣乖乖地点点头。
“那伸出你的手吧。”此刻，凤允夜脸上带着与往常一样不羁的笑容，似乎先前的颓废经已消散得一干二净。
“啊？”研欣惊讶地叫一声，不会是要打手板吧？“不伸可以吗？”她很怕痛的，研欣的脸皱成了苦瓜状。
“不可以，快点啦！”凤允夜不耐烦的说道。
“轻、轻点啊！”研欣颤颤抖抖地伸了出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只留下一条小缝看着。
凤允夜从怀里拿出了一瓶东西和一根羽毛放在了桌面上，轻轻地卷起研欣的衣袖。研欣咬着牙，打手板不是只打手掌的吗？怎么连手臂也要打啊？
他用羽毛从瓶子里沾了点红色的东西，然后点在了研欣的手臂上……
研欣“啊”地喊了一声，手臂传来灼热的疼痛，她轻轻地吹着自己的手，却发现那点红水滴慢慢地渗透进自己的皮肤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守宫砂！哇！好玄幻啊！
凤允夜盖好了瓶子，眉毛微微往上挑，“这就是守宫砂。在你还没有给我答案之前，我不想看到它的消失。不然，我一定会杀了夺走它的那个男人！不过，让我感觉有点诧异的是，原来你还是处子之身。”嘴角慢慢地勾出一个好看的弧道。
研欣大惊失色，“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哼！拜托，我是处女是一定的，好不好？”研欣叉着腰，不满地大吼。
忽然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对了，你的背……没事吧？”研欣站直了身子，头却低了下来，轻轻地喃喃道，声音小得不细心听是听不到的。
凤允夜摇摇头，“没什么了！昨晚，真的很对不起！”他太冲动了。
书房里的温度瞬间跌到零下十度——“呵呵！没事就好，那我、我先回去了。”研欣尴尬地笑了几声，就急急脚地跑出凤允夜的房间，关上了门。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说这些话！研欣有点气地念念着，眼睛仍然好奇地看着右臂上的守宫砂！唔唔——原来真的有这些东西啊？好可爱啊！
刚走到颜研阁……研欣停下了脚步，“琨妃？”噩梦般的名字从她口中不小心溜了出来，她来了……也代表着，瑾轩他们也……
研欣的笑容凝固了，心加快地跳着……
梦魇般的她，始终还是来了……
“琨妃？”研欣的脸便得苍白起来，她最不愿看到的是瑾轩他们对自己的冷淡，淡淡的一句别碰我足以令她心碎。
琨妃笑了笑，眼睛里流茫着邪光，“你似乎很高兴？”她用娇媚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害研欣打了个冷战。
“呵呵！我觉得还好！”研欣握紧双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
“颜研欣，本宫说过的：不可以再靠近允夜的。”
“我……我没……”
“别再说什么了？你们出来。”琨妃命令道，三个人影马上浮现在研欣的眼前，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貌，可是研欣对他们来说却不再熟悉，冷冰冰的一句话，毫不犹豫地撇开研欣。双眼的黯淡，一再说明他们受控了，可是要怎样才能他们清醒？
“瑾、瑾轩……”研欣无力地叫着，“你们醒、醒醒好不好？”她哽咽地说着。
“哈哈！颜研欣，本宫不是说过了吗？没用的！没用的。”琨妃狂妄地笑着。颜研欣，我说过的，那天她受的屈辱，今日必定十倍奉还！
研欣紧抿着嘴唇，紧握的拳头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很想，很想现在马上跑到琨妃面前揍她几拳，可是……
“琨妃，你不怕我告诉凤允夜么？”
“如果，本宫杀了你！你觉得允夜会知道吗？”
“你……琨妃，你别太过分！”研欣呲牙咧嘴说道。
“哼！昨晚允夜找你侍寝了吧！”琨妃走向了研欣，捏住了研欣的下巴，“为什么？本宫说的你清不清楚吗？本宫要你离允夜远点，难道你听不懂吗？”琨妃加大了力道，用力地捏着研欣的下巴。
研欣忍着疼痛，她知道——她现在不可以屈服，现在是个好机会，她扬起了手，一巴掌打向琨妃……
没有预期的响声，研欣的手被捉住了，是昊寒捉住了！“昊寒……”研欣无助地看着他那双找不到焦点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鼻子一酸，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看不清楚昊寒的脸了……
“贱女人，你还想打我？”琨妃用力地推了一把研欣，把研欣推到在地，“好！今天我就让你心爱的男人杀了你！哈哈”她肆无忌惮地笑着。
“杀了她！”
“是，主子！”没有半点的犹豫，三人齐声领命。
“不、不要！不要这、这样。瑾、瑾轩，景、景炎，昊寒，你们好、好想想，我是研欣啊！是研欣、欣……”研欣颤巍巍地说道，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难道自己真的要被他们杀死吗？
躲着颜研阁里的千鱼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平时颜妃娘娘没有像别的妃子一样刻薄他们，反而会好好地跟他们相处，有什么好处第一时间就是给他们。现在……她看到颜妃娘娘都快要被杀死了，她怎能袖手旁观呢？
所以，她决定搏一搏，告诉太子殿下。千鱼尽全力地跑着，可是……
仍然被发现了，夜景炎一运内力，霎那间，千鱼啊地一声，倒在地上，吐血了……
研欣转过头，看到了千鱼，她为了自己，竟然……“不要——不要在这样？求求你们，快、快点醒来！别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了！”眼泪不停地流着，研欣奋力地喊道。而琨妃却津津自道地看着这场有趣的表演……
“快点杀了她！”琨妃再次命令！
其中，夜景炎挥起了剑，研欣闭起了眼睛，她已经无力抵抗，她不再希望会有这么多人为她牺牲。手起刀落——热乎乎的鲜血溅到研欣的脸上，还有重重的身体，研欣诧异地睁开眼睛，是——“凤允夜？”研欣叫道。
“允夜？”琨妃喊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咳咳……”他听到研欣的叫喊声就马上赶来了，还好……来得及！实在太好了！
“凤允夜？呜呜！对不起，我又害你受伤了……”研欣轻轻地挪了开凤允夜的身体，背上除了三条爪痕以外，还多了条格外显眼的刀痕……
研欣捂住了脸，泪水更为肆虐地涌出，沿着脸颊流着，“够了！够了！你们都住手，好不好？”她手足无措，“求求你们，好好想想我们在一起生活的事情，求求你们！醒过来！”澎湃的声音直穿夜瑾轩、夜景炎、昊寒的耳朵，一直流到了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