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峰根本不搭理孟伟,两个李家老头更是飘然而去,孟伟被提着往唐家别墅走,一路上,他的嘴就没停过,痛斥唐天峰的累累罪行。
唐天峰也不理他,径直往家走。
一回到家,唐天峰就带着孟伟打开了一座地窖,这里,奶奶一副等待已久的模样。
孟伟还不待打量地窖里都有什么,就被唐天峰丢到了一个大木桶里,瞬间,孟伟感觉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快熟了的大龙虾,全身通红不说,他感觉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火辣辣的疼!
“啊……啊……啊!”
“啊……不行了,啊……快死了啊!”
“要熟了,要熟了啊,要熟了啊……啊啊啊啊啊!”
孟伟喊着就要往木桶外窜,唐天峰却是一把摁住他。
“开始吧……”唐天峰扭头对一旁的奶奶说。
奶奶没有说话,一瓢又一瓢的黑色浓稠药液开始往木桶里灌。
“咦!”孟伟忽然感觉,在难以忍受的火辣辣的感觉中,有一丝丝的清凉之意开始渗透入他的体内,忍不住的,他呻吟出声:“好舒服啊……”
不过,奶奶三瓢黑色浓稠药液倒完后,她就停下了动作。
孟伟一种不妙的感觉堪堪冒出,下一刻,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火辣辣袭来,瞬间,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头顶渗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之前增加一万多倍的痛苦袭来,瞬间冲击得孟伟头晕眼花,下一刻,孟伟身体自动做出反应。
孟伟仰天大吼,双臂上青筋暴露,即便是唐天峰,这一刻也有压制不住他的错觉。
只是唐天峰毕竟是地品武者,独臂上一层淡淡的银光闪过,孟伟再奋力挣扎也难以撼动他丝毫。
“再来,他快忍不住了!”唐天峰看向老婆子沉声说。
孟伟这一刻明白,那股清凉之意,是奶奶给的。
“不……奶奶,快……快给我,不……我快不行了!”孟伟伸着手张大嘴倒吸着冷气不断哀求。
然而,奶奶坚定地摇了摇头:“意志力太薄弱了,必须锻炼他的武道意志。”
在孟伟眼中,奶奶狠狠地将瓢扔到了她手边的一个小竹筒内,冷漠地与自己对视。
唐天峰叹了口气,独臂上又加了几分力,他明白老婆子说的,可,这对孟伟来说,太痛苦了。
孟伟挣扎着,忍受着,对于武道,他突然有一种畏惧不再继续下去的决定。
就在他下定决心,过了今天就再也不练武的时候,蒋豪,那个手扶着腰间弯刀,冲着他呲牙狞笑的身影出现。
“蒋豪,该死的!”孟伟忽然攥紧了双拳目眦欲裂,看着那个对自己冷笑开口的昔日学生,他忽然产生了“我要击败你,一定要击败你!”的想法。
这一刻的孟伟浑身崩裂,之前被三根白蜡杆子抽打的一道道淤痕,这一刻猛然炸裂,黑色渐渐淡去,殷红色充满整个木桶,混合着一股股令人欲呕的恶臭,淡淡的清香开始从孟伟体内钻出。
唐天峰又一次看向老婆子,他不容置疑地沉声说:“继续!”
奶奶耸了耸肩,摇摇头拿起竹筒里的瓢,一瓢又一瓢的黑色浓稠药液往竹筒里灌,这一次,她没有停,一直到把竹筒里的黑色药液用完,她才将瓢重新丢入竹筒里。
唐天峰看着老婆子把木桶盖盖上,起身离开,摇摇头,轻轻地说了句:“还是女人够狠啊!”
孟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眼前也不再有冷笑着冲他开口的蒋豪。
一股股清凉之意渗入他的体内,当恢复对身体的知觉后,孟伟舒爽得差点就要释放出来。
“小子,闭目,凝心,收气!”唐天峰的声音这一刻宛如黄钟大吕,孟伟听了,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
眼皮垂下,舌尖顶住上颚,不知不觉的,孟伟一手护住小腹一手贴于后腰,一呼一吸间,双腿自然盘起,在充满恶臭的木桶药液中,孟伟自然如莲花般浮于其上。
“不错,洗精伐髓完成,再构架出脉域雏形,你就是真正的武者了!”唐天峰满意点头自语,没有打扰孟伟,飘然离去前,不知何时,地窖内升起一张石床
孟伟感觉过去了很久很久,睁开眼,地窖里只有一盏油灯,孟伟看到,油灯正下方,有一张如冰箱般,不断往外冒着冷气的石床。
孟伟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用的,也不清楚都22世纪了,怎么还有人点油灯用石床?
“吁……”孟伟忽然感觉地窖内充斥满恶臭,宛如粪坑,令人闻之欲呕。
低下头,孟伟看到了黑褐色的一桶水,“呕……”孟伟差点没真的吐了,手一扶木桶边缘,身体轻盈跃出木桶,狠命甩着双腿与屁股,“刚才,刚才我居然坐在了粪坑里!”
孟伟满脸嫌弃看着木桶,回想之前,摸着下巴:“似乎……似乎我经历了洗精伐髓?”
没有吃过猪肉,孟伟倒是见过猪跑。
前世,孟伟身边的蒋豪,为了和他打好关系,那个天品武者,没少给他讲述武者的世界。
“洗精伐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些武者世界很重要的步骤他都听说过,动了动身体,孟伟感觉轻盈无比,嘿嘿笑着,想到之前记住的唐凤琛、鲁虎几人的绿色光点运功路线,随手一掌拍出,砰地一声,他没掌控好力道,木桶直接被他一掌拍碎。
“呃……”孟伟愕然,下一刻,他纵身飞退。
孟伟捏着鼻子,下意识落在冷气森森的石床上。
这一刻,孟伟只感觉一股如坠冰窟的刺骨寒意从双脚升起,刹那冲入他的五脏六腑,冻得他牙冠打颤。
“这……这都什么鬼东西啊!”孟伟抱着起了满胳膊鸡皮疙瘩的双臂,双脚连连点动,就像是个饿了几天的人刚拿到出锅的热馒头,还不舍得下去石床,因为整个地窖已经被恶臭扑鼻的药液占满了。
“这事儿闹的!”孟伟一边频繁交换粘在石床上的左右脚,一边打量着四周,准备一跃而起离开地窖。
“一步能不能窜过去,不然的话,吁……”孟伟满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的恶臭液体,真的是感觉比粪坑都恶心。
就在此时,地窖的入口忽然被人掀起,这时候,一个脑袋伴随着刺眼的白光从头顶伸进了地窖内。
不等这个脑袋的主人跳下地窖,眼前一亮的孟伟忽然一步踏出:“就是现在!”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眼镜的眯眯眼出现在门口,砰地一声,孟伟一脚丫子踏在了这张脸上,脚上一疼,孟伟骂了声什么又翻身回到了石床上。
而那个眼睛眯眯眼则眼冒金星地直接从地窖天窗上摔了下来,噗咚一声,孟伟都呆了,“这……这家伙居然正落在木桶残骸上,满身满脸的恶臭啊!”
孟伟有些心虚,不是自己,对方肯定能打量清楚地窖内的情形,顺利落于石床上,不用这么狼狈。
可现在……孟伟真的想溜了。
这一刻,地窖入口砰地一声忽然被人从外面死死的扣上,咔砰声里,孟伟甚至听到了唐天峰上完锁后长出口气的声音。
而那个眼睛眯眯眼,此刻也从变故中醒过神儿来,嗅着鼻尖的恶臭,摸着脸上那个清晰的大脚丫子印,一声怒吼:“唐天峰,你又欺负劳资!我薛萌甲打不过你还打不过这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