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王娇的家,傅司辰直接开车去了王娇说的那个地方。
沿路找了一圈,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也是吧,毕竟都这么多天了,傅家和蒋家的人,在丰城找了这么久,能够找到的线索,肯定都已经找到了,就算是没找到的,那现在也估计找不到什么了。
不甘心的在周围又转了一圈,除了沿路看到许多小旅馆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失望的开车回去,他再次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曾经唐微微在身边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也不觉得她离开了,会有什么变化,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唐微微会离开他的身边。
等唐微微终于离开他了,现在找不到人了,才发现,他的心里这么难受。
也才终于发现,他真的爱上唐微微了,且是那么的迷恋。
对呀,就是迷恋,一种发疯的迷恋。
想把她困在身边,哪里都去不了,想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存在,想让她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活。
生同寝,死同椁。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同生共死!
这样疯狂的念头直冲傅司辰的大脑,他却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呵,多么可笑呀!曾经被自己伤透了心的人,原来早已被自己悄悄地藏在了心底,被自己偷偷的爱的这么深。傅司辰啊傅司辰,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意呢?如果早一点发现,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了?”
傅司辰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然后打开手机,看自己在好久之前,保存在手机上唐微微的照片,眼睛慢慢湿润起来。
他伸出手,轻轻的在手机显示屏幕上,不断的抚摸着照片里唐微微的脸庞。
看到照片里唐微微的笑容,傅司辰心里暖暖的,但又想到,曾经那个爱他的女孩,已经不在属于他了,那个女孩他已经找不到了时,心里的暖意又瞬间全无。
心脏空空荡荡的,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意,和丝毫的暖意,麻木的像是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为什么还存在这个世间?他为什么还活着?
摇摇晃晃的起身,他找到几瓶酒,拿回了房间。
颓废的瘫坐到地上,一瓶接一瓶的把酒灌下去。
冰凉的酒液,从喉咙口一直滑进胃里,冷的他全身都僵硬了,可他不管不顾,依旧喝着。
又一瓶酒喝完,扔掉手里酒瓶的同时,他碰倒了已经喝完了的酒瓶,可他不管不顾,依旧在地上搜索着没有喝完的酒。
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洗,因为这一番折腾,起了些皱褶,头发也因为刚刚的柔搓,变得非常凌乱,显得此时的他极为狼狈,一点都没有他之前的洒脱和不羁。
摸索了一会儿,他拿起了地上的一个酒瓶,在手里轻轻掂量着,好像因为酒瓶已经没有酒的原因,他的眉头深深皱起,一把丢掉那个酒瓶,又重新拿起地上的另一个酒瓶。
可那依旧是个空瓶子,他又一次把酒瓶丢到了一边,连续又拿起了另外几瓶后,终于找到了一瓶没有喝完的,他把酒瓶放到嘴边,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酒后,他突然毫无征兆的大骂起来,“贱啊,我TMD就是自己贱呀!”说着,随手给了自己几巴掌。
可能是给了自己几巴掌后的原因,让颓废不安的他有了些许冷静。
“是啊,或许就是自己贱吧!她在自己身边时,自己会是觉得她对自己没有那么重要,等到了分开时,或者找不到她时,就像现在一样,才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已经爱上她,可是现在我才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傅司辰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
说完之后,又给了自己几巴掌。
酒瓶里剩下的酒,被他倒了一半进嘴里。
喝完,他又喃喃的道:“可是我现在都已经找不到我的那个她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到她?微微,你回来好不好?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求求你,回来吧!我爱你啊!”
他想着,又喝了口酒,好像在用酒消愁一样,可他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拿来的酒已经全部都喝完了,又看了会儿唐微微的照片后,他好像有些醉了,趴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
田秘书听说傅司辰回了别墅,连忙赶了过来。
可是敲了房门,没有人应声。
等了半个小时,她等不下去了,直接让管家拿了钥匙来,强行把房门打开了。
门一开,她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还有呕吐过后的酸臭味。
表情凝重地走进去,她一眼就看到傅司辰躺在地上,周身一片狼藉。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管家,心疼的连忙跑过去,把人扶到床上,又叫来佣人收拾房间。
“叫连溪过来给他看看吧,这么多天不吃不喝,突然又喝了这么多酒,他的身体受不了的。”
管家也是点头。
事实上,他早就想让连溪过来别墅,给傅司辰做下检查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人喝醉了,正好。
连溪到的很快,十几分钟之后,就已经拎着医药箱,出现在了房间里。
“酒喝太多,加上他许久没有吃过东西,怕他会有急性胃穿孔的现象,不过现在暂时不需要理会,我给他开点解酒药,先喂他吃了,再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管家皱着眉头,迟疑的道:“只吃解酒药吗?会不会不够?还有没有其他的药,给少爷一起吃点吧。”
“只是解酒药,当然不够,现在最好是把他丢到浴缸里,好好泡泡,再给他洗个澡,我觉得他身上都臭了。”
管家:“……”
田秘书:“……”
瞟了一眼两人无语的表情,连溪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道:“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的时候,尽量别让他吃药,他现在身体有些虚弱,最好是食补,不过也要注意,别让他虚不受补。”
连溪走后,管家立刻叫了人来,把傅司辰拖到浴室,泡进了浴缸里。
然后又把床上的床单被罩什么的,换了新的。
一番折腾过后,管家看着躺在床上,睡着之后还眉头紧皱的傅司辰,叹了口气,“少爷啊,振作起来吧!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叫老爷子和老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