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面前摆你傅太太的谱,没用的。若是你现在跟我说两句好听的,也许以后啊,我还会看在你可怜的份上,给你一条活路。否则,我会让你在丰城没有容身之地。不信,你就试试看。”
最后那句话,她说的特别自信,可回应她的,是唐微微扔出去的,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
原本想躲开的,可就在唐微微抬手的那一刻,她听到了门响。
眼神一闪,她故意不偏不倚,任由杯子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啊。”
“啪”
傅司辰刚进门,就听到了一声惊呼,然后就是有东西摔在地上,发出的脆响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他发现柳宛如捂着额头蹲在地上,鲜血从她的指缝流淌下来……
“宛如。”
傅司辰快步走过去,拿下柳宛如捂着伤口的手,拿了旁边桌子上的纸巾,按在她的伤口上,擦了擦血迹,可是鲜血却一直不停的流。
“宛如,你怎么样?”
“我好痛,司辰哥。”柳宛如委屈的流着眼泪,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傅司辰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直视行凶的唐微微,“你又在发什么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伤害宛如?”
“如你所见,我就是伤害她了,你又能怎么样?帮她打回来吗?”
“唐微微,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呵,我哪敢这么想啊,您是谁?您可是傅家的主人,丰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您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住?我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在您手下讨口饭吃罢了。您要是存心饿着我,我连饭都没得吃。”
“你……我不想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只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宛如?”
“你都不问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来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傅司辰,双标也不是你这样子的。”
傅司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将目光投向柳宛如。
察觉到他的目光,柳宛如可怜巴巴的道:“我……我就是看晚饭的时候,微微没有下楼吃饭,我担心她,就来看看,可是没想到……对不起,司辰哥,是我不好,不该来惹微微心烦,还让她生这么大的气。”
说着说着,柳宛如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看着两人。
傅司辰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唐微微,你也听到了,还有什么话说?”
“我能有什么话说呢?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还有必要说吗?不过也是,她是你的女人,你自然是全都向着她了。”
“你刚刚说什么?”傅司辰赤红着眼,走到床边,一把掐住了唐微微的脖子,“唐微微,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我似乎提醒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忘记了吗?”
“为什么不能说?你敢说,柳宛如不是你的女人?你敢说,她不是三儿?你敢说,你没有和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打断了唐微微未出口的话。
傅司辰眼神如刀锋,阴狠的瞪着她,“唐微微,你的话似乎反了吧?我和宛如认识多久,你才认识我多久?需要我提醒你吗?真正的第三者,是你而不是宛如。”
“我才不是,我和你……”
“拿了结婚证吗?对我来说,结婚证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只有我承认的女人,才会是傅家的少奶奶。而你,只要我现在放出话去,你觉得还有谁承认你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女人,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以为你,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这话不是第一次听到,可是却依旧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应该很难过的,可是心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概心痛到极致,就麻木了吧。
可为什么会这么想流泪呢?
唐微微茫茫然的想:是不是她心里还是在乎的?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滚落,滴在了傅司辰的手上。
似是被那滴泪烫到了,他下意识的收了手。
然后看着唐微微空洞茫然的眼神,他心里有一丝悔意涌现。
他突然很想抱住唐微微,告诉她有自己在,不用伤心,也不用难过,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动也动不了。
对这样的一幕,柳宛如自是喜闻乐见。
但是过犹不及,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冷冷一笑,然后低着头,轻声深吟起来,“司辰哥,我的头好痛呀!”
傅司辰恍然回神,回头看了她一眼,筹措了一下,最终还是抱起她,出了房间。
两人身后,唐微微眼中的神采彻底消失,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宛若提线木偶,不见丝毫生气。
接到管家的电话后,连溪很快就来了别墅。
他检查了一下柳宛如的伤口,发现外伤不严重,就先给她止了血,消毒后,包扎好了伤口。
“她的伤怎么样?”
连溪看了看傅司辰,沉吟片刻,决定实话实说。
“柳小姐之前就是因为脑震荡的后遗症,才会在脑内形成血肿,现在头又受了伤,我这里仪器不全,没有办法给她做详细的检查,所以不知道这伤对她脑内的血肿有没有什么影响,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带她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去医院吗?
想到后天的行程,傅司辰皱了皱眉,“如果有影响的话,多久会表现出来?她后天要跟我去M国,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已经是晚上了,路上的车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漫长的车流中,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正以龟速前进。
车里,傅司辰坐在后座,怀里靠着睡着了的柳宛如。
看着车外依旧堵着的路,他烦躁的道:“还要多久能到医院?”
司机战战兢兢的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恭恭敬敬的道:“照目前来看,大概还需要……需要半个小时。”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无奈的闭上眼睛,决定假寐一会儿,
这一天天的,真是比电视剧还狗血。
可是闭着眼睛,却又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想着连溪的话。
“这个可还说不准,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以现在的科学医疗条件,还无法做到全部知晓,但是按照柳小姐之前的情况来看,时间应该不会短。但也说不准,凡事总有例外。至于柳小姐后天要坐飞机的事……如果这次的伤,真的影响到了她的身体,我建议不要让她乘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