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如虎的贴身手下李霸天便过来请韩天佑过去,说是家主有事相商。韩天佑梳洗一番,带着梅映雪便赶了过去。
一进正厅,李如虎便迎了上去,拉着韩天佑的手,亲切地问道:“佑儿昨晚睡得可好?”
边说边将韩天佑引到客座上坐好,早有标志的丫鬟端上新泡的清茶,茶盖尚未掀开,一股淡淡地清香早已飘进鼻孔。
梅映雪默默地持剑站在韩天佑座椅后侧,仿佛一朵冰冷美艳的白梅,李如虎忍不住瞟了一眼,对韩天佑倒是多了一丝重视。
“多谢义父惦念,天佑一觉睡到天亮,美哉!”韩天佑端起茶,喝了一口,只觉瞬间口齿留香。忍不住说了声:“好茶!”
李如虎也端起茶,拿茶盖拨了两下,淡淡地抿了一口,随即慈祥地说道:“昨晚佑儿许下的事情,是否还记得?”
钱都拿了,还怎么反悔?韩天佑起身俯首一拜,说道:“天佑家主父母都已经仙逝,一切但凭义父做主。”
“好!”李如虎起身踱了两步,说道:“五个月后中秋佳节,正好喜上加喜,你和婉儿的婚期就定在那时。”
“一切谨遵义父安排!”韩天佑恭敬地再次俯首一拜。
“这段日子,你就多和婉儿走动下。”李如虎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然的说道。
端茶送客,这点浅显的规则,韩天佑还晓得的,便识趣地应了一声,起身告辞。
临走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杯尚未一见真容的茶水,到底是什么茶,怎么闻起来这么香?心里忍不住想,真是浪费啊!
韩天佑一只脚刚跨出客厅门槛,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对了,佑儿大婚后,顺便到天都城太学府学习一段时间吧,带着婉儿一起去。”李如虎若无其事地说道。
韩天佑忍不住脸色发烫,心想这是嫌弃自己出身不好,让自己去镀金吧,便回身一拜,说道:“谨遵义父安排!”
出了李如虎的院子,韩天佑总算舒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很不适应也很不喜欢这种应酬。甚至有点想念在村里放羊的日子。
羊儿悠闲地吃着草,自己每天坐在山上,只管仰望蓝天,幻想自己未来的种种幸福。
韩天佑舒展了下身子,想了想,李婉儿都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话都没说过三句,确实应该多走动一下。便找了个路过的家丁问清楚李婉儿的住处,径直奔了过去。
李婉儿住在凤鸣堡主院的右后方,单独的一个院子。比韩天佑住的客院要大上十倍,院中带有一个花园,花园正中还有一个小湖,湖上一座石桥横跨,站在桥上即可将这满园景色尽收眼底。
韩天佑带着梅映雪走了将近一刻钟,远远望见一个院子,门口站着两个持刀的家丁,只见一个小个子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想必早有人将韩天佑成为李如虎义子,并将迎娶李婉儿的消息向下人们告知了。韩天佑来到院门前,两个持刀家丁并未阻拦,一名家丁还抱拳恭敬地问道:“公子好,是来找小姐的吗?”
韩天佑客气地回道:“婉儿在吗?”
“在呢,小姐正在花园里喂鱼呢。”这名家丁说完,便让开了路。
韩天佑跨步便进了院子,一进去便是开阔的前院,两边是些下人住的房子,底部正中又是一道大门,门口依旧站着两个持刀的家丁。
韩天佑东张西望地一边打量着这个院子,一边悠闲地走了过去。两个家丁抱拳一拜,便开了门请韩天佑进去。韩天佑抱拳回了一礼,跨步进了中院。
一进去,便看见一座精致的房子在中院底部,两边是些厨房、柴房、厢房等配套的屋子,院中不少丫鬟三三两两进进出出这些屋子,各自忙碌着。主房右侧一条回廊,一直通向屋后,想必是通向后院花园的。
韩天佑快步走向回廊,回廊不长,几十步后,便透过回廊,看见一个绿衣女子站在院中石桥上向下洒着什么。
韩天佑伸手刚想打招呼,身后的梅映雪伸手一把将其拉了回来,飞身向前,长剑出鞘,几个剑花舞出,将从韩天佑头上淋下的一盆冷水全部挡出。同时,只见梅映雪手腕一抖,两滴水珠迸射而出,射香廊顶。
只听两声惊呼,两道身影落下,回廊尽头落下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其中一人手中还拿着一个木盆。
两个丫头怒气冲冲地盯着韩天佑和梅映雪,穿淡黄长裙的一个指着韩天佑的鼻子骂道:“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一个乡野村夫,不滚去安乐城,跑来这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