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底下,一双双视线尽数聚集到了夕诺身上,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有话要说。
而彭飞的这一问,其实也并非真的关心萧逸二人去了何处,只是觉得不爽随口问了问,却是没想到夕诺还就真的能给他一个答案“萧逸他们二人已经先进去了,让我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夕诺的声音越来越轻,看着众人脸上逐渐攀爬上来的呆傻表情,仿佛是升起了一种罪恶感。
要知道,她可是全程目睹了彭飞装偪的全过程,也全程目睹了众人对彭飞的赞赏,但是她此话一出,无疑是狠狠的扇了彭飞一个巴掌,让他无地自容。
毕竟他们这一群精英还在一起高谈论阔着,为那么一点点的发现与进步感到振奋,但是殊不知,他们压根看不起的萧逸,却是早已进到了神殿内部,甚至还能不计前嫌,让她过来叫众人一起进入。
只不过,她的话音落下,却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将众人劈得呆傻在了原地,若是他们没听错,萧逸与唐芊儿已经进入到了神殿内部?!
“你没开玩笑吧?!他们找到入口了?!”惊骇的不止于所有的学员,就连那些驻守人员也都一个个惊愕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要知道,他们可是对此座神殿已经勘察研究了整整将近一年的时间啊!
“在哪里?!速速带我们过去!”几名驻守的人员瞬间变得迫不及待,拉过夕诺就想前往。
但是彭飞、方文博等一众学员,却是依旧无法缓过劲来,脸上、眼中的那种呆傻之色无不暴露着他们心头的难以置信。
萧逸找到了入口,而且还是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到了多少人一年都无法完成的事情,这份不可思议,这等难以置信,简直就如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了众人心口,沉重得让他们几乎透不过气来。
“萧逸??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一次,不仅是彭飞、方文博,也不仅是秋雨萱,所有人都是在脑中掠过如此一念,却又在看到那些驻守人员跟着夕诺已经离开,终是不得不抬起脚步,压下复杂情绪,紧随跟上。
不消片刻后,众人便随着夕诺来到了神殿的另一面,或者严格说来是神殿的背面,而当众人来到此处后,终于看到了那一个所谓的入口,同时也让他们再一次露出了无法言语的呆傻表情。
没错,众人眼前,位于神殿背面的一个角落,的确是有着一个直通内部的入口,但是,这个入口非常的不平整,而且入口周围还散落着不少碎石,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的入口,倒是更像用蛮力强行破开的一个破洞!
对!就是破洞,一个被萧逸用奕神碑直接砸开的洞口,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就是这般直接,直接到让人大感意外,却也同样让人苦笑不已。
他们研究这,研究那,苦苦研究了将近一年时间,结果到头来,却也不如萧逸的一击来得更加直接有效。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固定思维,他们自从踏足各领域术道之后,凡是遇到此类情况,都会中规中矩的去寻求答案,却是根本不会往另外的方法上去考虑。
因此眼下,当他们在看到这一个破洞之后,无疑是满心苦笑,纵然他们学识渊博,经验老道,却也同样固定住了思维,失去了本该最重要的活跃性。
“走吧,进去看看,小刘你回去通报一下,让上面加派点人手过来。”一名似是此支研究小队队长的中年男子,对着众人道出一声后,便是当先向内走去。
而那位被叫作小刘的驻守人员,则是应下一声,当即转身离开,向着驻守基地奔去。
无疑的,神殿破解一事必然会引起全体人员的高度重视,甚至说此神殿是此地遗址最重要的研究对象都不会为过,因此眼下入口已现,自然是要召集更多的人员前来共同勘察。
不过,要说有多阴沉就能有多阴沉的彭飞,却是在整张脸上布满了阴霾,方才他还春风得意,受人赞扬,结果一转眼,就被冷落得无人问津,仿佛方才的一幕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令他充满了难堪与恼怒。
“哼!莽夫果然就是莽夫,只会用这等蛮横行为来解决问题,还将此座如此珍贵的历史遗物破坏成了这等模样!”不爽的声音从彭飞口中冷戾而出,不轻也不重,却又在此地静寂的环境里,精准的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令得不少人当即的皱下了眉头。
的确,在他们这群学员里是有些瞧不起萧逸,也持有着不少意见,但是萧逸解决掉了一直困扰众人难题,不管手法是有多的简单与粗暴,都是立下了一大功劳。
然而彭飞的这一声诋毁,却是非常的不适时宜,毕竟如此一种占点口舌之利的行为,无疑是显得有够难堪与不识大体。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懒散的声音却是突然从神殿内部传了出来:“觉得不爽,你就别进,找你的入口去。”
声音听着有些懒散,但又透着一股明显的冷色,而其声音的主人,无疑正是那早已入内的萧逸,在用奕神碑砸开一个洞口后,便与唐芊儿、夕诺一起进入了其内,之后又在简单查看过后,让夕诺去邀请众人一起前来。
只不过,他的一番好意却被某些人当作了驴肝肺,那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客气,直接出声顶了回去,谁要是觉得不爽大可不必进来,没人求着他们。
“咳!萧学弟别介意,彭学长就这性格,没什么恶意的。”同为一班的秋雨萱,自然不愿看到两人将矛盾激化,同时也是给彭飞落下一个台阶可下,也算是替其解了一围。
果然,本是被萧逸一句话直接呛住的彭飞,立刻冷哼一声乖乖闭嘴,跟在众人最后走进了神殿之内,而此时的众人,基本都是将心思放到了神殿内部,倒也没有几人去关注彭飞的难堪,亦或者说,压根就没心思去理会彭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