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信不信,关我屁事,这世上你从未见闻过的事情,多如牛毛,难不成都是无稽之谈吗?”萧逸勾起一抹冷讽,只是用着眼角余光瞥了庞文一眼,便是将视线落到了卫老身上。
“卫先生,你也是看出一些门道来了?”
“叫我卫老便可,先生二字实不敢当啊!”卫老对着萧逸拱手行礼,一脸敬佩之色。
学问无大小,能者为尊,萧逸一眼就能看出石碑上的字体并非远古文字,而是一种特殊符文,单是这一点,就能说明萧逸的道行,要远远高于自己。
“老夫不才,经由公子提醒后,方才醒悟,这些字体的确很像老夫所知的一种类文字的符文,但又似乎有些不同,还是无法解读。”
“这倒也正常,若非是我正巧对此符文有所研究,也是难以分辨。”萧逸点点头,直接无视掉周围一切惊讶视线,自顾自的与卫老交谈起来。
“公子谦虚了,此等符文玄奥至极,若非大智慧,很难一眼辨别,老夫也是有幸曾从会长大人那瞧过一眼,心系至今,却是不得其意,还望公子能够不吝赐教。”
“喂!你个老东西!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研者协会的长老,怎可让一个莽夫赐教!简直丢我研者协会的脸!”被众人集体无视的庞文,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能滴出水来。
原本他才是此地的焦点,可萧逸的几句话,不仅将自己诋毁得一文不值,更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就如先前的卫老,在失去了利用价值后,就变得无关紧要,而此刻,他无疑成了第二个卫老,被萧逸抢走风头后,就成了形同虚设!
“卫老言重了。”萧逸轻笑了笑,并没有去理会庞文,甚至连视线都未转动过一下,仿佛站在一旁的庞文,压根就不存在。
“这些符文,其实叫做伪铭文,形如铭文,却是少了铭文的玄奥之力,因此被古人称为伪铭文。”
“想必大家都应该知晓,铭文乃是远古时期最强大的一种符文,每一个铭文都蕴含着一种玄奥力量,不同的铭文组合起来,就能发挥出强大威力。”
“但可惜,铭文在上古时期就已逐渐消失,到得现世基本已经失传,只有部分文献还有所记载,却是无法再还原曾经铭文的强盛。”
说到此处,萧逸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掠过一抹惋惜之色,曾经的强大,却是无法传承,的确是一件令人惋惜之事。
“而这石碑上的伪铭文,仅是用着铭文的形态,并没有赋予上强大力量,据我推测,应该是为了防秘之用。”
“这是何意?”所有人都是安静的听完萧逸的解诉,按捺住心头震骇,询问道。
到得此刻,除了庞文外,其他人都是有了七分相信,看着萧逸那种自信的款款而谈,极有说服力。
便是那宁夫人,也是对萧逸刮目相看起来,这一番言论,让她不得不佩服,此刻再一对比庞文,简直就不是在一个层面之上。
“这家伙,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懂的?”宁姣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关于铭文之事,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一知半解,只听闻过其强大,却是不知为何强大。
而此刻,萧逸虽然只解诉了极小的一部分,但还是让众人有了一个大体了解,清楚了铭文是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组合才能发挥出强大威力,而非单独一个就可。
“那你可否解读出这些所谓的伪铭文?宁家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还望小兄弟能够相助。”比起铭文、伪铭文,上一任家主更在乎萧逸能否解读,若仅仅只是认出而无法解读,那一切都无济于事!
“没错!就算这些是你说的什么伪铭文,可你能解读吗?啊?!别以为整些铭文的东西出来,就能让我相信!别做梦了!”一度被无视的庞文,不放过任何打压萧逸的机会,逮着就上。
不知不觉间,萧逸已经成了此地的中心,所有人都是将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
目光便在此时转向庞文,萧逸冷讽一笑,出声道:“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你信与不信,都关我屁事?”
“你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我是真心懒得理你,你的无知我已经深深领教过,无需再在我面前秀你的下限,完全没这必要。”
“噗嗤!”卫老的两名弟子早就看不惯庞文的嚣张,此刻直接是嗤笑出声,也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一众宁家高层也是露出了讥讽之色,先前庞文的嚣张的确令得众人不爽,此刻自然不会客气。
辱人者,人恒辱之,此乃世间恒古不变的道理。
被那一双双讥讽的视线注视着,庞文仿如是被架在火上烘烤,脸上一阵阵的火辣,气急败坏道:“住口!你别想岔开话题!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表明你心虚!其实你根本解读不出来,只是找了一个我们都没听过的东西来唬骗我们!”
“什么伪铭文,简直可笑!这里有谁听过?不也是你满口胡言的瞎扯,毫无根据!”
“庞文!不得无礼!”卫老最先听不下去,一改先前的软弱,出口就是一声呵斥。
此刻,萧逸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古学天才,那番侃侃而谈,也是让他受益匪浅,自然无法容忍他人诋毁萧逸。
这时,宁家的上一任家主也是忍不了庞文一而再的捣乱,用着一双威慑性十足的眼眸盯向了后者,冷声道:“我宁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谁能助我宁家渡过这个难关,谁就是我宁家永远的贵宾,所以我不希望再有无谓的争执,谁对谁错,都请用本事来说话。”
“你们都听到了吧?老祖宗已经发话,不管这石碑上的字体是伪铭文也好,还是其它也罢,我们要的仅是解读出来,并寻找到解救我夫君的办法,若是无法办到,你们争执再多都是无用,别在白白浪费我等时间!”宁夫人更是直接,顺着上一任家主的话,着重强调了此行的目的。
两个宁家最高身份的人物一经开口,立刻堵上了庞文的嘴,令得他一脸阴沉,死死的盯向萧逸,看他这般胡扯,又该如何收场!
然而,与庞文的阴沉截然相反,萧逸却是无动于衷,并没有理会宁夫人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
他会站到人前,全是看在宁姣的份上,而非要证明自己有多优秀、多天才,毕竟宁家的家主与他毫无干系,生死无关。
但宁姣也算与他共患难过,是他的伙伴,其父亲有难,若不出手相助,道义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