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何会有嗡鸣之声!”萧逸被那一道细微声响惊得不清,他修炼至此,还从未发生过如此情况。
而且此刻还是在炼化一种未知的能量,突然发现异常,自然让他心惊!
心神死死的盯住了那道已经炼化完毕的奇异能量,看着它从经脉末端钻出,看着他钻入气旋之中,仿佛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
但越是正常,越是令萧逸感到不安,心神依旧死死的盯着那道奇异能量,终于是在下一刻,异变陡生!
只见那缕钻入气旋之中的奇异能量并没有安顿下来,反而随着一抹蓝光闪烁,消失无踪!
直接被九幽冥炎吞噬而进!
“糟糕!”
心头猛的一突,萧逸急忙停下炼化,但先前已经吸入体内的十几缕奇异能量还是没能停止,全部被九幽冥炎吞噬而去!
一阵急促的嗡鸣声,紧随着从九幽冥炎内传出,告诉着萧逸,它还想要,要得更多!
若是放在之前,萧逸只会感到高兴,这九幽冥炎的异动,无疑证明了它能够吞噬奇异能量进化,到时带给自己的好处必然更多、更大!
但经过岩浆世界的异变之后,萧逸已经意识到,在九幽冥炎中还存在着一股强大意志,一种不为他所控的恐怖力量!
若是继续让九幽冥炎进化,只会让那种意志更加强烈,到时一旦强大到能够压制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血屠前辈又不理我,根本无法知晓那种意志究竟是什么!是九幽冥炎本身的残存灵智,还是上次进化后产生的异变?若是无法弄清楚,迟早是个隐患!”
萧逸垂下了眼眸,竟是有着挣扎之色在眼中浮现。
九幽冥炎的强大毋庸置疑,能带来的好处也是数不胜数,其它且不说,单是这次的山脉之行,若是没有九幽冥炎,他估计都已死了不知多少次!
而且进化过一次的九幽冥炎,比起最初也是整整强大了一倍!原本九幽冥炎只能赋予萧逸越一级境界的振幅,而一次进化过后,振幅之力已经提升到了足以越上两级之境!
由此足以可见,九幽冥炎的进化,是何等重要!
“该死!我究竟在怕什么?!畏首畏尾的,还是我萧逸吗!”猛然间,眼中的挣扎如同镜面破碎,一瞬间消失无踪!
“我管你是九幽冥炎的本来意识,还是进化后的异变,你都要给我萧逸记住,你只是我的附属品,是我萧逸力量的一部分!”
心头豪情顿起,萧逸再次运转起修罗神诀,这次毫无犹豫,任由九幽冥炎吞噬奇异能量,任由它不断强大!
“嚯嚯嚯……”
一缕、两缕、源源不断的奇异能量从经脉末端钻出,继而被九幽冥炎吞噬而去。
那后者表面的经脉纹路,也是在不断吞噬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就如一条条真实存在的经脉,遍布火种全身!
只不过,比起吞噬死者灵力,这种炼化无疑要缓慢很多,炼化一缕至少也要数十息时间,想要让九幽冥炎二次进化,绝对是一个漫长的工程。
天才蒙蒙亮,萧逸二人便是离开了客栈,来到位于镇北的运输场,并顺利登上了去往雁荡城的低空船。
在船舱内,萧逸二人包下了两间修炼室,一人一间,各自修炼。
由于小镇到雁荡城需要近三日航程,宁姣决定趁此时间来冲击力武境,而萧逸也是闲不住,打算在这三日内突破到七重气武境。
先前在山脉时,萧逸吞噬了一名八重境武者的灵力,气旋已满,只是后来一连串的事件,让他并没有时间突破,此刻空下来,自然不能浪费。
而且接下来的旅程也是一个未知数,因此提升实力势在必行,毕竟六重与七重之间,有着一条分水岭,一个是中阶气武境,而另一个,则是高阶气武境!
两者之间,天差地别!除非像萧逸这般妖孽,拥有各种强大底牌,才可无视横在其中的那条鸿沟!
而萧逸,在六重境时,战斗力就能堪比九重境巅峰,一旦踏足七重境,恐怕力武境之下,再无敌手!甚至一些普通的初入力武境,也未必是他对手!
这倒不是萧逸自负,而是他,真真实实所拥有的实力,一种可怕的战斗力!
时间飞逝,三日很快而过。
这一日,萧逸与宁姣双双出关,两人的脸上都是神采奕奕,精神气爽,显然都是成功突破,实力更上一层楼。
两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船头甲板,相视一笑,迎着清风遥望远方。
只见在视线之中,一座极为宏伟的庞然大物,盘居于大地之上,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雁荡城。
与罗奇城、唐堰城一样,雁荡城也是帝国十大城市之一,有着身为十大城应有的宏伟与规模。
只不过,盘居在雁荡城内的最大势力是世家宁家,由于一些历史原因,宁家在世家行列中属于垫底一类,因此整个雁荡城真正的主宰还是城主府,这点倒是与罗奇城不太一样。
毕竟罗家,在所有世家行列之中,也是排在很前的强大族氏!
又是小半个时辰后,低空船终于开始提升高度,并缓缓降下速度,从城市上空飞掠而过,最终停在了雁荡城运输场的上方,等待降落。
雁荡城身为十大城市之一,来往的低空船自然很多,整个运输场上空,停满了从各处而来、等待降落的低空船,密密麻麻,至少有着数十艘之多。
又是整整等待了一柱香时间,萧逸二人所乘的低空船才得以降落。
随着人群,两人走下了低空船,又是以一种‘挤’的状态,挤出了运输场。
站在运输场外的广场上,两人都是相视苦笑,回望了一眼,看着那密密麻麻、人挤人的场面,都是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宁家位于城北,而运输场却是在城西,两人转了几趟公交灵能车,方才是到达了宁家府邸附近。
越是离家越近,宁姣就越是感到急迫,一种复杂的焦虑之色,也是逐渐的浮现在她脸上。
她的父亲,宁家家主,因研究远古石碑上的远古文字而走火入魔,至今都未清醒,若是无法寻找出解救之法,唯有一死!
而身为女儿的她,在离家十余年后,终于第一次回到了宁家,一个她发誓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却是因为那段割舍不断的亲情,打破了曾经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