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赶来的一众山贼们,见老大身受重伤,呆呆的痴了,围而不攻。
“看来得浇一把火了!”
子雍现出身形,大摇大摆的走到山贼头目身侧。
用挑衅的表情及目光刺激着眼前的一群人。
“你是什么人!放了我们老大!”
开始有人站出来,傲慢的求饶。
子雍翘起小嘴,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短刃,从其后背狠狠扎入。
“啊!~噗嗤~”受此致命一击的袁仲天口吐鲜血,趴倒在地。
“上~快去救老大!”
众人仍无动于衷,只说不做。
子雍抬起一脚踩在其背上,口吐不屑。
“你们压根儿就是一盘散沙,当着面你们的老大还会被杀,换作是我,早被气死了!”
“你~你这无耻小辈,背后偷袭!我杀了你!”
“替老大报仇!”
“报仇!”
一经刺激,似被打了针的莽夫,只知横冲直撞。
短刃在手里不间断的飞转,每一次转动都会带走一个直面而来的山贼。
刃尖划破皮肤,带走血渍的声音渐渐掩盖住这片天空中的风声,似在吹奏一曲血雨之歌。
爽朗的天空也渐渐布满乌云,似有一场不满想要宣泄。
当场中只剩下子雍一人时,这杀戮才临时收场。
“小四~你的苦和心!我们都明白!”邓文逸拍过子雍肩膀。
“有些事若不够刻骨铭心,往往很难会印入脑中!”
“走吧!还有一场!”陈小柏紧跟在后。
余下三人亦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黄昏之际,芒砀山的另一边。
“头~隔壁着火了!”一名手下来报。
李霸天正在长龙椅上横躺着,嘴里品尝着身侧美人喂来的美食。
“噢?着火了?着火了好呀!”
午邕安静的矗立在原地。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李霸天见山寨的智囊这般严肃,这事恐怕另有隐情。
“据眼线的回信,似乎是遇到什么重大的危险!”
午邕有种不好的预感。
“信上说了什么?”李霸天起身,来到大厅前的兵器架前。
“只提到二字~”
“哪二字!”
“快逃!”
“逃?笑话!我李霸天在芒砀山就是天!让本寨主逃?不可能!”李霸天豪气冲天的拿起重达二百斤的双锤,在半空中悠闲的翻转几圈,锤落石裂。
“寨主~寨外有一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前来叫阵!”一名喽罗前来报信。
“走!让本寨主去瞧瞧,是何人敢来叫嚣!”
而子雍手中握着长枪,独自一人在寨门前等候着。
李霸天见到来人,心里不禁没了兴趣。
“还以为是什么,难不成就凭几个小娃娃灭了袁仲天那厮?”
“哪来野孩子,速速下山去,趁本寨主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李霸天没好气的说道。
“今日,只为你人头而来!”
严肃而充满萧杀之意的话语,惊起众人一阵唏嘘。
“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让老子来教教你怎么说话!”
山寨里有眼神好的喽罗,见寨主面露愁容,仗着有几分本事,前来赶人。
子雍手中六尺银枪挥臂一震,枪尖落地。
来人见子雍摆出架势,心中更是不屑。
座下骏马疾驰而来,手中长刀横斩其面的。
手起,脚落,身形极速朝对方奔去,枪尖划破地面,溅起碎石纷飞一片。
二人交身之际,枪身带着庞大的气息飞跃而起直击面庞。
山贼小头目侧脸堪堪避过锋利的枪尖,深厚的气劲划破微弱的脸颊,丝丝鲜血点点流出。
调转马头,挥动长刀再次冲击!
“怒龙咆哮!”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练血境的存在,受伤后也未有丝毫凌乱。
气劲席面而来,枪尖点地,飞身避过,落地之时,一记长虹贯日。
强大的气劲刺穿其后胸,骑着马栽倒在一旁。
二个照面,一个练血境就倒下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同样是练血境。
李霸天众人吃惊,更多的是疑惑。
“长虹贯日明明是剑招,也可以这样用?”
“老二,刚刚你看到没有,剑招当作枪法来用,而且威力惊人!”
邓文逸激动得摇晃着一旁的陈小柏,嘴里却喊着郑旻。
“看到了,老四的意思是迎敌作战,不要死记硬刚的按招式的连贯性来施展,临场发挥,哪怕是刀法也能当作枪法来使!”
郑旻心思缜密,一番猜想便知子雍要做什么。
“再联合先前对待任何一个敌人都要拼尽全力,以及利用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老四这次为了咱们可是废了不少心思。”
“老二说的是,可是老四比我们都小!怎么感觉什么都懂?”
邓文逸心生疑惑,若不是一起长大,还以为子雍是怪物呢!
“这几年,我也有留心,只知道老四六岁以后的事,六岁以前有什么经历,无从得知!”
郑旻对子雍也是好奇,最初能将无比珍贵的功法秘籍毫无保留的传授,且还教大伙在困境里求生。
做这些,还不求任何回报。
也许,想要对一些人没理由的好,是没想过要任何回馈的。
“那老四六岁前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平时也寡言少语的!闷闷的!不会是得了什么心病吧!”邓文逸越说越离谱,几人直翻白眼。
“或许是一些让人刻骨铭心的事吧!”凌玲也听不下去邓文逸编织的故事。
“他那时这么小,有什么事可以让人难以忘记吗?”陈小柏也兴满满的,加入战圈。
“比如谁他的父母.....什么的?”凌玲寻思着,这不都是孤儿心中无法过去的坎吗?
“让我想想,听你这么一说,整个事情就说得通了!”郑旻脑中的构想,想要挖透子雍心中最后一丝秘密。
“就此打住,此事以后休提!再说谁没点过往,总之,他是我们的四弟,如此!”
邓文逸一改平常顽劣的样子,言辞凌厉道。
“快来看~老四又出怪招了!”
陈小柏目光一直停留在远方孤单的人影身上,才明白自己还差得很远。
而一旁的凌玲亦是如此,但想的却是如何选择。
其余二人则想的亦不同。
不同的际遇,让人有不同的感受,改变也是由此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