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样说,男人的心被一种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侵袭着,暖暖的又涩涩的。
男人一路抱着女人到了停车场,快速的离开了公司,而此时在车上夜阑已经晕了过去。
谷峰开着车,不停地加速,他还从没见老板这般着急过,还不忘安慰道:“老板,已经和余医生联系过了,他正等着呢。”
颛孙景宇心中有数,虽然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但是那种焦躁的感觉却无法控制。尤其想到她飞身一跃而下的场景,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是怕失去她,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动了真感情了。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颛孙景宇抱着女人一脸焦急的冲进了门,所有人都愣住了,刚刚一闪而过的,抱着个女人的是他们老大?
上了二楼,一脚踹开了门,但却将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余思不满地说:“赶着投胎啊,你什么时候能讲礼貌些。”
“赶快给她看看,再废话老子废了你。”某男人一脸戾气的说道,好像下一秒就要宰人的感觉。
余思见状便不敢怠慢马上给床上的人查看,刚到跟前,一脸疑惑的说:“这?这不是夜家那个丫头吗?”
“别废话!”就听后面传来暴戾的一声,吓了余思一跳。
“你现在最好闭嘴,影响我治病。”余思撇撇嘴。
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伤了胳膊了,整个衣袖都被血阴湿了,看来应该是失血过多。余思在心里判断着,二话不说就拿剪刀剪开了夜阑的衣袖。先用酒精棉将胳膊上的血迹擦掉,就看见一处明显撕裂的伤口,这会儿还往外渗着血。
余思手法娴熟快速的帮女人处理好,又缝了几针贴上了纱布,又给打了一个吊瓶,然后才将口罩和手套摘下扔到医疗垃圾桶里。
接着又顺手冲了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一脸八卦的笑着说:“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过来聊聊。”
这会儿不光余思八卦,门口也伸出N个脑袋满是期待的样子,一个个瞪着眼使劲的往病床上看,心想老大这是从哪里带来个这么漂亮的美人。
刚才因为光顾着夜阑也没注意门口早被围观了,突然有种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的感觉,目光犀利的望向门口,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美女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一个杀死人的目光正盯着他们。谷峰见状忙到门口赶人:“行了行了,别看了,都散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男人这才坐到桌子旁,眼睛却没有离开女人那看起来苍白又疲倦的脸。
余思一副酸倒牙的语气说:“看来咱们二少这是动了真心了,刚刚一副酸了吧唧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见男人不说话,又说到:“她这伤口是怎么撕裂的,我看了一下之前的伤口不大,已经处理过了,但是还没好就撕裂了,而且比之前的严重多了。”
“她刚才救了两个人。”
男人说的平淡无奇,但是在余医生听来可是了不得的事儿,没想到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夜家丫头还能救人,今天的新鲜事儿还真多。
“鸡蛋不会是她送的吧?”
见颛孙景宇不说话心下明了,但是又问道:“她之前的伤是怎么弄的,好像也是个新伤。”
“枪伤。”男人依然说的面无波澜。
倒是余思反应挺大:“啊?枪伤?”沉思了一会儿道:“这该不会又是昨天救了你的美人吧?”
见颛孙景宇没反驳,惊讶出声:“天啊,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有点懵呢?鸡蛋妹妹是夜家的丫头,救你的美人也是夜家的丫头,夜家的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之前因为夜阑常常纠缠着颛孙景宇,余思倒也遇见过几回,那是看起来就是个娇娇气气的富家千金,难不成是他眼拙,竟没发现这是个宝藏女孩儿。
“我也没看出来。”男人喝了一口咖啡,眼中的光芒带着好奇和关切,但更多的是喜爱。
“她不会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不知道。”
“那你不打算告诉她?”
“顺其自然吧,走一步看一步,有些事情我现在还无法确定。”就好像现在的夜阑确实让人生疑,一个人难道就因为一次生死就会变化的如此彻底吗?颛孙景宇想不通。
阳光依然那般刺眼,刺到她有点看不清眼前面前的女人的样子,她看了看身后,只再一脚她便从这里掉落下去。“你终于承认是你设计我和颛孙景宇,你够狠,既摆脱了这个男人,又让他觉得愧疚,还成功让他更加厌恶我。”
女人笑得千娇百媚,只是眼中的杀机掩藏不住:“哈哈哈,那又怎么样,总之我不能再拥有的,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颛孙景宇要是知道你是这般狠毒不堪,还会在心里有你的一席之地了吗?”
“放心,他不会知道的,你也没有机会说。”女人说完魔爪突然伸向她,用力一推。
心下一紧,便闭着眼睛向后倒去,但是下一秒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却抓住她的手,她睁开眼竟然是他,“我不会放开你的!”
她扬起笑容道:“让我见见你的样子,我死而无憾了。”
就在男人即将摘下面具的一刻,她倏地睁大眼睛,惊声喊道:“小心!”
但是为时已晚,男人身后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已经刺入男人的心脏,一口鲜血从男人的口中喷涌而出,喷到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双眼。男人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一点点的变弱,两只紧握的手慢慢的松动分开。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此时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自己那声悲戚的叫喊:“雪狼!”
“雪狼,雪狼!”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倏地睁开眼睛,光亮有些晃眼,自己是死了,还是在梦中。
听到夜阑喊着雪狼,坐在一边喝咖啡的两人皆是一愣。
余思一脸玩味儿的看着旁边神情复杂的男人:“你说自己吃自己的醋是什么感觉?”然后起身朝女人走去。
夜阑听到有人说话,便寻着声音歪过头去,只是逆光,有些看不清。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正朝她走来,还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心想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吧,这是所谓的黑白无常?
正想着,一张白白净净的戴着眼镜的看着斯文的脸在夜阑眼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