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没有做过
一个人走在街上,行人匆匆,车辆匆匆,谁不会为谁停留,街上所放着的是那一首歌,驻足聆听间,足以让她泪流满面。
她用手指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坚强不是一朝一息可以学会,要知道,有多坚强,就有多痛苦,所以,她不能再哭了。哭了,就软弱了。
因为,她要面对的,还很多,很多。
她继续向前走着,穿过了行人,在她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个人。
只是,她并不知道,其实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一直着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少爷,还要继续跟下去吗?”司机转过身,看着坐在后排一直沉默的安末然,他们都已经跟了一个小时了,从这个女生走出医院就开始了,他真是不知道他家少爷在想些什么。
“恩,”安末然应了一声,黑眸间是一片太过平静的黑暗。
车子再度的开启,而走在前方的少女丝毫不知道。
走到了学校的门口,夏沙站了很长的时间,她的腿已经开始酸疼,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她走进了学校,却是无法忽视保安眼中的鄙视与恶心,如同火一般灼疼了她的背心。
她大步的走着,想要甩掉那样如影如随的眼光,她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也许会很难,但是她却会坚持一去,不管那样的坚持,会是多么的痛苦。
再痛也不会比上失去君霆的痛。
远处的风不时的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不时的会露出她额头上的白色纱布,她伸出手用的挡住了全部。
“这个世上还真是有这样丑的人,不但样子丑,就连心也是这样的丑,”保安们看着那个远去的人影,径自的说着,却不知道在他们不远处所站着的那一个人,正在冷冷的看着他们。
“是啊,早知道我们应该将她哄出去,省的她又伤害到别人,那个欧阳曼是那么一个漂亮的人儿,现在毁了容,她还真是毒啊,想让别人和她一样的丑。”
“是吗?”一道如同冷风一样的嗓音传来,听的保安的身体都是冷了一下,他们回头,看到了站在阴影处的那一个人,慢慢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绝色的脸上,冷淡一片,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可怕没有一丝波动。
他的脸有着让人一看的惊艳,但是,同样的,却是无法让人多看一眼,怕是那一眼就会亵渎了他,清雅无尘,容色十分的逼人,说不出的淡漠与疏远。
“少爷,”保安一见到来,立既禁声不语,虽然仍是那样安静的人,但是,那股绝对的压抑却亿似乎是控制住了他们的呼吸。
“这里应该换人了,圣夜不需要多嘴的人,”他走过了他们,冷冷的风再度的吹过,风化了后面目瞪口呆的人,他们被炒了,只是因为多说了几句话。
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安家少爷果然是一个怪胎。
风呼呼的吹起,安末然转过身,安静的眸子里,自然而成的风华,绝色天成,浅浅的闭眼,竟是如此的安静。
夏沙推开了宿舍的门,安静的宿舍,一室的黑暗,看起来,文慧并不在这里,她走了进去,近半个月的消失,这里还是同以前一样,其实,并没有家的感觉,但是,住的时间长了仍是让她有着一种眷恋。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
走进了浴室,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半边脸的苍白更显的那另一半脸上的颜色红艳,伸的抚过了自己的脸,她认了,真的认了。
放下手,任自己的眉眼内落下了太多的苦涩,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如此的落蜞,因为没有人看到,她的悲伤其实只属于自己。
文慧从外面回来,伸出挡住了头顶的阳光,这半个月,她其实也感觉时间过的太慢,欧阳曼的受伤,这一次又将夏沙送到了风头浪尖,所有的一切也都指向了夏沙,刚刚的那场风波刚过,这一次却是来了一次更大的。
夏沙啊夏沙,你到底是惹了什么样的人,怎么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同夏沙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十分的清楚,只是这一次,似乎连她都有些矛盾了,为什么要消失,为什么要离开。
她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她不应该怀疑夏沙,陆君浩是骗了夏沙,是毁了夏沙的感情,但是,夏沙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一种恶毒的人,她不会伤害别人。
打开宿舍的门,里面有着一盏小小的微黄灯光,她记的自己是关了灯的,怎么会有灯亮起,她奇怪的走了进去,不会是有贼吧,她随手拿起门口的拖把,直到浴室的门打开,眼看她的手中的拖把就要落下去。
然后硬生生的停在空中。
夏沙的扭了一下自己的头,向上前一看,叹了一口气,“文慧你是不是要想试试我的头硬还是木头硬?”她说完,直接从文慧的手中拿掉了拖把放在了门口。
“夏……夏沙,”文慧的手立马放下,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申出来的女人,老天,刚才更是太险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她是看了她脸上的那片胎记,如果让别人看或许还会害怕,但是,她不同,先不说她们是一起长大的,更可况,她的胆子本身就大,所以,才这样硬生生的卡住了自己的动作,否则,她这一棍下去,夏沙不成傻子,也会变成白痴的。
“你……”文慧想问什么,不过,最后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夏沙,你没有伤到欧阳曼,好像不行,夏沙会认为她不相信她的。
夏沙,欧阳曼的脸受伤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也不行,夏沙是当世人,她又没有失忆。
还真是够难的。
夏沙转过头,看着文慧挤眉弄眼的样子,对她,有着太多的愧疚,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她就一直在惹麻烦,以至于连累了这样唯一一名的好友,不过,以后不会了,或许,她会离开了这里,走的远远的,只是,可以吗?离开那个追了千年人,离开就是她的选择,还是她的逃避。
但是,不管怎么样,某些决定是应该去做了。
不然,伤的人将会是更多,而她有这样的预感。
“文慧,我没有做过,”她走到了文慧的面前,素来清淡的双眼仍是如同从前一样,是一片见底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