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错了,不是他
“你来了?”幽幽深深的声音,听起来加着一些阴森,再加上她脸上那一道可以可以说是触目惊心的血痕,让夏沙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你还真狠,”欧阳曼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衣服,脸上的刺痛,让她的得直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的丑,所以,也要让我跟你一样丑?”
她有些声嘶力截的说着,沙哑的声音不复以前的圆润,那一道血痕更加在的可怕。“夏沙,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这样的狠。”
欧阳曼捂住了自己的脸,指缝间慢慢的蔓延出一道血丝。加着她的眼泪不断的落下,从小就养尊处优的欧阳曼,怕也是第一次受这样重要的伤,而且,还是在她最美丽的脸上,这样的打击,已经让她崩溃掉了。
“你……”夏沙看着自己的手中的刀,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谁,是谁做的。
“不是我,我送你去医院。”她沉了一分气,蹲下了身子,不管是出于什么,恨也好,怨也罢,现在救人要紧,再晚一些,她的脸,或许就真的要毁了。
看着欧阳曼脸上的那一道明显的血痕,夏沙的心了突然痛了一下,不是因为她是欧阳曼,而是因为,那一张属于李曼儿的脸,就这样的毁了。
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而她的右手仍是缠着绷带,根本无法动一下。
“不用你好心,你这个凶手,”欧阳曼看着她手中的那把明亮的刀,双眼内只有一片浓浓的恨意,她恨她,毁了她的脸。
夏沙没有再去解释什么,这现在这种情况,什么都不用解释,她只想救她,她拧起了自己的眉心,手再一次的伸了出去,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曼儿,”一声带着浓浓焦急的声音传来,而夏沙停在半空的中就这样无法放下。
君浩,陆君浩。
砰的一声,她手中的刀子就这样落在了地上,闪过一片清冷的银光,而上面却是她的绝望的闭眼。
“曼儿,”陆君浩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虚弱的似乎一碰就要碎掉的欧阳曼,她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她的脸,出了什么事。
“曼儿,”他的眸子充血,迅速跑到了欧阳曼的身边,小心的蹲下了身体,手指松松紧紧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起来。
血,好多的血,曼儿,不要死,不要死,似乎又是回到那一个染血的一天,他的双手上都是她的血,而她的生命在面前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消失了。不见了,再也,不存在了。
天地间,现也没有那一个曼秒的人儿。
他的曼儿。
“君浩,我好疼,”欧阳曼抓紧了陆君浩的衣服,那样脆弱的人儿,似是再也经不起任何的伤害了。
“曼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陆君浩小心的抱起了欧阳曼,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地上的那把带着血的刀上,再向下,看到了那一支放在空中似是僵直起来的手。
他的眸子慢慢转变,直到最后只有一片血红,脑子只有一句话,她伤了她的曼儿,她竟然伤害了她的曼儿。
“君浩,”夏沙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唇,唇不时的动着,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出来,她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要从何开始,手中的那把刀,欧阳曼的脸上的伤,她似乎是掉进了一个怎么也跳不出的陷进,这一次,似乎,她与他走到了尽头。
“夏沙,我要你死,”陆君浩抱起了欧阳曼,而欧阳曼只是痛苦的闭着双眼,美丽的小脸上,现也没有从前的光华。
他突然一脚踢过去,直接喝到了夏沙的身上,那一脚,他用尽的十成力气。
“啊……”夏沙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痛,似乎都有骨头断烈的声音,格的一声,她的心也是这样的一声,碎了。再也找不到了。
“君浩,君浩,我好痛。”欧阳曼不时的叫了起来,那样的声音痛苦之极,泪水不时流到了她的伤口上,更加的疼痛。
“不哭,曼儿,我带你去看医生,”他紧紧的抱紧了欧阳曼,无法再承受再一次失去的可能,他冰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身体蜷缩成了一种痛苦的形态时,眼中没有任何的感觉,有的也只有一片深深的仇恨。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扔下这一句,抱着欧阳曼就离开了仓库,只留下了另一个女人,伤心,也伤身。
夏沙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闭着的双眼上,突然间,流下了一滴血珠。她的双眼微微的睁开,只是一片血红。
君霆,如果有来世,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了,我爱曼儿,会几生几世的。
君霆,如果我不记的你了,你还会不会等我。
傻瓜,我当然等你啊,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如果我一天也不也爱上你呢。
那么我就等一天。
如果一个月呢,那我就等一个月。一年就等一年,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因为老了,就无法保护你了。
她笑了起,和着泪水的笑声,格外的凄凉,在这个破旧的仓库中,除了一地的灰尘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是听到一阵轻微的叹息声出现,意识朦胧中,似乎,她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不是,她又要回到过去了,忘川河边,她还会再等下去吗?也许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直到她的身体被一道温暖包住,额间放着一双温热的大手,那样细腻的触感,十分的熟悉。
“安末然,”她唇微动着,是没有声音的唇语。
安末然低下头,手指轻轻的拔开了她复在额间的黑色发丝,她的额头上有着一道一寸多的伤口,似乎自从遇到她起,她就一直的受伤。
“你还在坚持,还没有死心吗?”一如平常的清冷,却是加了太多的叹息,夏沙轻轻的呼吸着,只有将自己的身体拉下更深的黑暗。
死早就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