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栖迟也觉得羞耻,直接问:“你叫什么?”
陈淮没有回答。
魏栖迟直接抢过了他桌上的书,翻开了第一页。
陈淮以为她会像其他女生一样,准备撕他的书。他刚想抢回他的书,就听见面前的少女启唇:“你叫陈淮啊。”
姑娘的声音糯糯的,让陈淮一愣。然后他看着那位姑娘站在他的面前,鞠了个躬,然后抬腿。
“我靠!”陈淮被一下子踹到了地上。
魏栖迟又鞠了一个躬,眨眨眼说:“对不起,忘了介绍,本人跆拳道黑带。”说完,她便坐到了座位上。
陈淮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心里有些异样。
陆北洲看着陈淮狼狈的样子,有些头疼,他开口时声音低沉:“怎么还不起来?还不嫌得丢人?”
陈淮这才反应过来,眼里发着光。
他站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陆哥,我遇见真爱了,她刚才的样子真迷人。”
陆北洲还以为他的脑袋被打坏了,一手转着笔一手托着腮,脸上还挂着玩味的笑,说:“我记得你刚才没有被打到头啊。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傻了?”
陈淮扭过头,脸上绯红,他说:“陆哥,我是认真的。她是第一个把我打趴下的女生,关键她的动作还那么帅。我都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了。”
得了,受虐体质。
陆北洲没有再理他,继续做手里的题。
***
“你很厉害啊。”魏栖迟一坐下,乔南浔就开口,“忘了介绍,我叫乔南浔,不过没什么寓意。”
魏栖迟被她逗笑了,露出了脸颊两边的酒窝。
魏栖迟的酒窝像极了酿了多年的美酒,不然她怎么觉得她那么甜呢。
她真是羡慕魏栖迟啊,羡慕她笑得那么甜。
乔南浔想。
“做个朋友吧?同桌。”魏栖迟用手托着脑袋,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地问一旁的乔南浔。
她离乔南浔特别近,近到乔南浔都能够清楚地看清她眼睛上翘翘的睫毛。
应该是药效过来了,乔南浔的心跳归于平静,她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她笑着说:“好啊,朋友。”
***
开学第一天,也并没有什么课要上。
所以当一班的班主任于玉成进来后,就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表情有些严肃。
而下边的学生也都被这紧张的氛围影响,低下头。接到书的同学预习着课程,没有借到书的就随便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于玉成突然笑了,但下边的学生却不敢抬头。
他有些无措,开口:“那个各位同学,你们不必紧张啊,我是这几年新来的,年龄也跟你们差不多,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就好了。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啊,我叫于玉成。”
在他把名字写到黑板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抬起了头。
于玉成扭过头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胸口继续说:“你们可以叫我于老师,也可以叫我老于,虽然我也不老。”
台下的学生发出一阵爆笑。而乔南浔却靠着墙,脸上淡定。至于陆北洲就更不必说了,他虽然基于对老师的尊重,没有继续做题,而是抬头看着老师,但是他也没有多少该有的反应。
于玉成满意的看着下边的学生,继续开口:“刚才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看到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我心里说真的还是有点好笑的。理应当重点班的老师都应该是严肃一点的吧?但我就不一样,我就是不一样的烟火,我习惯轻松教学,至于理念你们以后就慢慢体会到了。”
在班里的哄笑声里,魏栖迟扭过头笑着说:“这个班主任看着还挺有意思的啊。”
乔南浔的眼睛闪了闪,眼睫毛也在眼边投下一片阴影,她也微微勾了勾嘴角开口:“是啊。”
真的,希望如此吧。
魏栖迟又扭了回去。
于玉成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说着,乔南浔却失了神。
要是她之前遇到的班主任都这样,她也不会成这样吧?
她的心不在焉过于明显,导致后边的陆北洲很快就注意到了。看着乔南浔有些失望的背影,陆北洲转了转笔,心里有些发痒。
复杂又神秘啊。
他想。
待乔南浔反应过来回神的时候,就听见于玉成说了声:“......,好了,接下来根据学校的安排,我们先统计一下校服号,再让几个男生去搬一下校服。”
看着于玉成统计的样子,乔南浔觉得有些无趣。等她的号被统计好后,她便拿出了习题,用笔勾画着。
***
等校服被发到手里后,于玉成说:“明天开始为期七天的军训啊,都做好准备。至于军训安排,都在新生手册里,大家传一下。”
“啊——”班里传来了一阵哀叫声。
乔南浔依旧没有什么感受,反而魏栖迟嘟着嘴抱怨说:“我好不容易暑假养白的皮肤,现在又要晒黑了。”
看着魏栖迟的样子,乔南浔觉得有些好笑,笑出了声。
“笑什么啊?”魏栖迟不解。
乔南浔弯着眼眸,眼里好像有亿万星辰,神秘又柔和。她说:“笑你可爱啊。”
乔南浔的虎牙露了出来,看着乔南浔的眼睛,魏栖迟不自觉地说了一声:“你好漂亮啊。”
魏栖迟说完就后悔了,脸颊上泛起绯红。她有些紧张,生怕乔南浔误会她,她索性闭上眼解释:“对......对不起啊,我刚才是情不自禁说的,绝......绝没有故意冒犯你的意思。”
乔南浔笑意更浓了,看着魏栖迟越来越红的脸颊,她开口:“你也太单纯了吧?没事的,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种意思。”
魏栖迟睁开了眼,依旧红着脸。
乔南浔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安排了,于玉成就离开了,让他们自习。
乔南浔做了两套卷子后,中午的放学铃就响了。
“我走读,先离开了啊。”乔南浔对魏栖迟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陆北洲和陈淮也跟着她离开了。
“陆哥,那位背带裤女生也是走读啊?”陈淮自从认定自己找到真爱后,就不再调戏喊其他人“美女”了。
陆北洲低着眸,看着脚下的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