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鸣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能有力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人,想来除了薛逸,也没别人了吧。
傅祈鸣走到阳台,小心翼翼关上阳台门,生怕吵到了乔安心。
傅祈鸣拨通薛逸的电话,心下诸多感慨。
最初的最初,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也算得上亲密。后来他去国外求学,两人的联系就渐渐少了许多。再后来,因为蒋雪的事,薛逸对自己有蛮多的误会,渐渐地发展成了敌意,关系也再不复从前。
电话响了许久,薛逸才接通电话,语气生硬:“有什么事吗?”
“是蒋雪她让你这么做的?”
“与你有关吗?”
“薛逸,我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会因为蒋雪,变成这样。我自始至终,都不曾喜欢过她。”
“之前我没喜欢过她,现在我爱的是乔安心。所以,薛逸,别为了蒋雪来对付我的女人。”
“蒋雪只是让我维系了这些事的热度,至于幕后的事,我并不清楚。”薛逸为之前的误解道歉:“傅祈鸣,抱歉。”
傅祈鸣能明白他的意思。既然说清楚了,就不想两人的关系再闹得这么僵。
“等有空,去打场篮球吗?”傅祈鸣邀约道。
“好。”薛逸爽快的同意了,毕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情。
没了薛逸的插手,热度很快就被傅祈鸣压下去了。可这次的事情还是没有根本上解决。
第二天,傅祈鸣和乔安心商量着,从那个拍摄到了吻痕的视频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乔安心回忆,当时除了她和蒋雪,还有那些化妆师,也并没有别的人。
乔安心明白傅祈鸣的意思了,两人一起,把最开始的那个完整视频看了几遍,能看得出来,其中有一个化妆师有很明显的偷拍举动。
傅祈鸣越看越觉得那个化妆师有些眼熟,很像之前他抓到的偷拍的记者。但是视频太模糊了,他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
傅祈鸣吩咐人去调查当天的化妆师,当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果然,属下很快就带回来了好消息。有化妆师说,那天有一个化妆师家中有事,就找了个人来替班,那个人几乎都不会这些工作,但是就一上午,她们也就都没说什么。
很快,就联系上了那个化妆师,那个化妆师承认,那个人主动来找到她,说什么自己是乔安心的粉丝,知道乔安心这天要来这里化妆,给了她一大笔钱,说要替她去上班。
化妆师说自己心动了,就收下了钱同意了。但是化妆师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有联系方式,给的钱更是现金。
傅祈鸣这时心中有个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那个偷拍的记者了。
当时她是说自己是橘子日报的记者吧。傅祈鸣并不是很确定。
傅祈鸣吩咐下去,让把橘子日报的记者的照片都发过来给化妆师认。
果然是她。傅祈鸣心下极度不爽,已经放过她两次了,居然还贼心不死,想来弄事情。
“这个记者你认识?”乔安心疑惑傅祈鸣的神情,似乎不太正常。
“之前偷拍过我们,被我逮住了,砸了她的相机,居然还有胆子来。”傅祈鸣想到乔安心肯定会介意蒋雪,第一次碰到这个记者的事就没说。
傅祈鸣的手下办事自然是一流的快。不过一会功夫,就找到了杜乐的所在处。大抵是卖了情报有钱了,她现在住的房子,居然也算得上还不错。
傅祈鸣决定和乔安心亲自驱车前往。
有人敲门时,杜乐还浑然不觉有什么异常,挺快地就把门打开了。
待看清门前的两个人时,杜乐顿时脸色苍白,手忙脚乱企图把门关上。
但是怎么可能关得上呢,杜乐的力气自然是比不过身强力壮的男人的。
“你们想干什么?”杜乐心虚地问。
“我们既然能找上门来,你应该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吧?”傅祈鸣语气不善。
“我从上次偷拍乔小姐被傅总您看到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在干自己的工作了,没有再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了。”杜乐还是在装傻充愣,做着最后的挣扎。
“是吗?”傅祈鸣亮出几张照片,一张一张在她面前展示,先是那个被替班的化妆师,再是她的父母。
傅祈鸣语气里暗含着威胁:“那这些人,想必你也是不认识的吧?你若是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我认识我认识,我都说了。”杜乐知道,以傅祈鸣的势力,想做什么影响到她父母,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再者,这件事本就不是自己主谋,只要把锅都推到蒋雪身上,想来也不至于有多大的事。
“我也没必要再替蒋雪隐瞒了,都是她让我做的。监控之所以没有声音,是被我弄坏的,那个有吻痕的视频,也是我偷拍的。”杜乐反倒变得大大方方起来。
“那你有没有证据?”乔安心焦急地问。乔安心不是不担心,杜乐供出了蒋雪,傅祈鸣就会不会袒护蒋雪。那她的一腔真情不就错付了么。
但是看傅祈鸣的神色,他似乎早就知道是蒋雪操纵的。乔安心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我有完整的偷拍视频,那个视频是有声音的,我这就去给你们拿。”杜乐起身欲往房间里去。
“你最好是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这后果,你可是承担不起的。”傅祈鸣撂下狠话。
“这是自然,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我不可能再会为了区区一个明星,来和傅总您过不过去。”
杜乐从房间里拿出电脑,放在茶几上,点击文件夹开始播放。视频的确是在化妆间里拍的,甚至比流出来的监控画面更加完整,声音也很清晰。
视频播放结束后,杜乐拔出U盘,毕恭毕敬地递给傅祈鸣道:“傅先生,这里面不光有偷拍的视频,还有那段原版的监控视频和另外特意合成的音频。这些想来是足够证明乔小姐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