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我们就过的很好嘛!”薄泾霖把车停在公路边,车窗外是延绵的海岸线。
薄浩杰听出了套路的味道,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以前,我们还能一起,一起蒸桑拿,一起去游泳,一起在音乐房里研究乐器。……那时候,我们啥都能分享,多好啊!”
薄浩杰的话双商极高,薄泾霖听出了对他个人的控诉。还有,他插进来做他们的电灯泡,那是浪漫的光芒哦!他可是爱情的结晶!
“是啊,我忙的时候,你也会找事干,给我加活!”薄泾霖自然而然露出了浅浅嘲讽,讥笑着说道。
“你一直都很嫌弃我!”
“没有,是现在你让我觉得很讨厌,我感觉你不像是我的儿子像是我的情敌!”薄泾霖坦白的说道,心里格外的乱。
他只是不想这个主次越位,他本身应该就是特别的存在,不是因为薄浩杰,所以才成了特别的存在。
他应该是那个原因,而不是薄浩杰是那个原因。
“她是我妈妈啊,我现在还小,我需要妈妈,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就把你的老婆还给你啊!”薄浩杰奶声奶气,但是说话文字清晰,逻辑缜密。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等着接盘的老实人嘛?我老婆——等你玩够了,还给我!那我就不是薄泾霖!”薄泾霖很生气,觉得薄浩杰的话可笑无比,“我觉得你思想不对,你恋母!你该去找女朋友!”
“妈妈要我,我要妈妈!我还小,我要做乖孩子,做妈妈的贴心小棉裤!”薄浩杰一点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因为薄泾霖说话的语气感到害怕,说出来的话甜的要死。
薄泾霖听着薄浩杰的言论,气的整个人懵逼了,这活脱脱就是小三言论啊!脸皮够厚够无敌,以前觉得薄浩杰天生脸皮就比他厚一茬没什么,这真的很致命。
薄浩杰就是把他和顾南笙的脸皮,都长他身上了,猖狂!
他就是冤家!那种好恨,又恨不得,爱又真的爱的感觉,让薄泾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薄泾霖从来没有预设过有这么个情敌,从来没有预设过。
“大狼狗,早恋是不对的!”薄浩杰笑了笑强调道。
“牵牵小手,搂搂抱抱,都无所谓啦!结婚之前不亲嘴,不脱衣服,不脱裤子随便啦!”薄泾霖浅浅的叹息着。
“大狼狗,我好怕我这辈子遇不到像妈妈这么好的女人啊!我感觉我只喜欢妈妈!”薄浩杰说着他的小小心事。
“她有主了!”薄泾霖听着薄浩杰的话,完全淡定不了。
他和薄浩杰时而父子,时而兄弟,时而不是人。但是,薄浩杰也不能这么不是人啊!
“下车,没给我带个女生回来,你不要回来了!”薄泾霖沉不住了,解开了薄浩杰的安全带,抱起薄浩杰,打开车门,把薄浩杰扔出去。
他有些过意不去,把整个钱包递给了薄浩杰,“钱给你,去吧!”
他把钱包卡在薄浩杰的锁骨上,衣领顶着钱包不掉。
薄浩杰能预料到这个结果,他站在马路边,看着薄泾霖关上了车门,开着车离开了。
他拿着薄泾霖的真皮钱包,身上穿着的是家居睡衣,脚上穿着的是家居棉拖。
他走了一段路,拦下了一辆观光车,坐着观光车回酒店。
***
酒店里,顾南笙都要急疯了,打了半天薄泾霖的电话薄泾霖不接之后,她寄希望于酒店公用车的定位系统。
顾南笙出示了各种身份证,证明她有权利知晓。
酒店方已经把这件事情处理成了紧急事件。如果因为提供帮助给顾南笙,造成薄泾霖不高兴,让酒店方造成损失,这不划算。
酒店方一直在推脱。
她跟酒店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薄泾霖一个人回来了,拉着顾南笙的手,把顾南笙搂入怀中,世界一片祥和。
酒店的人看见了薄泾霖,终于拖赢了。总所周知,薄泾霖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你儿子呢!”顾南笙扯开了薄泾霖,甩脸色,阴沉着脸问道。
“他应该出去见见世面了!”薄泾霖有些累,终于解决了一般。
“你把他扔哪?你有没有动手打他?有没有吓唬他?”顾南笙听着薄泾霖,倍感无力,还好薄浩杰不是一般的孩子,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离奇的意外,“何况我们现在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
“他能应付的!何况,他长的那么可爱,流落街头也会有人捡回家的!”薄泾霖不想从顾南笙听见过于薄浩杰的一切,在薄浩杰还没带个女的回家之前。
薄泾霖缴掉了顾南笙手里的手机,并把手机关机。
“回头薄浩杰找我怎么办?!”顾南笙想要把手机拿回来,心慌慌的说道。
薄泾霖把手机和一张房卡递给了前台的服务员,“等一下,我儿子回来,这个交给他!”
薄泾霖抓着顾南笙,眼里全是顾南笙,“我有好多地方想带你去,我们有的就是时间!忘掉薄浩杰!”
“带我去找薄浩杰!”她沉不下心,很严肃的说道。
她没时间,没心情。她的心里全是薄浩杰,她看着薄泾霖的样子,她觉得特别的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薄浩杰只是一个孩子啊!
“走!”薄泾霖耐着性子说道。
“那手机也带走!”顾南笙扭捏了半天,想要从前台把手机拿回来。
薄泾霖单手把顾南笙竖着抱了起来,径直的朝酒店大门走。
“放我下来!”顾南笙扭着身子,小声的在薄泾霖的耳边说着,“你要么带我去找我儿子,要么就让我去找我儿子!”
薄泾霖心里双否了她的提议,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没有薄浩杰会更快乐。
那些蹉跎掉的昨天,他必须透支明天去爱顾南笙!
即使是薄泾霖把她放了下来,他的手也紧紧的牵着她,不和她分开。
“不许提薄浩杰!”薄泾霖听着她叽叽喳喳的没有一句离得开薄浩杰的,温柔的把头发捋到了她的耳后,冷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