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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

青藤木屋除了存储阳光,还储蓄了春。和协的气氛就是自然的春,人为的春。

爸爸喝了一口酒,自豪地说:“我养的鱼啊,嫩,鱼肉很有弹性。甜净,还很鲜。做法很简单,姜,葱,紫苏作调料。用山泉水闷煮,上桌,原汁原味,保管好吃。优良的食材乃美味佳肴之根本。如今那些饲料鱼,请个神仙厨师来煮,都如嚼蜡。知晓的,是吃鱼,不知道的,以为是吃人造肉类食品。健康就是这样丢失的啊。以牺牲他人的健康而挣钱,可耻。”

他接过爸爸的话说:“咱们丢失的还有很多。问题是,抱着的非上乘。比如,武力,以大欺小,以强凌弱。那些富二代,富三代,目空一切,耀武扬威的作派,比地球村的村长还要村长。”

妈妈会心的看了儿子一眼,说:“有些东西是宁愿吃亏也不能丢的啊,儿子,任何时候,都不能做亏心事。这是根本,守着。”又关心说,“在外注意言辞。”

他点头说:“妈妈的话,我记住了,且在践行。”

风很轻,阳光很暖,心房春意溶溶。

他特别喜欢吃鱼,姐姐妹妹也如此。姐姐妹妹曾鼓动爸爸妈妈去城里开家餐厅,以鱼,竹筒菜,野菌子,徽菜,家鸡,铜鹅,小麻鸭和小黑猪,黑山羊为主打菜,一定生意兴隆。

可是,妈妈不干,顺风顺水的说:“留一些空间,给天然,给自然生活吧。少些折腾,多些轻松。或许生活就应该这样过。若举全力赚钱,便乱了自然秩序。钱有了,我们身边的自然风光呢?尤其是良知还在吗?没了,那就损失巨大。守不住根,何来叶?何来花?何来果?鸟都不来栖息,还是好地方吗?”

他惊讶地说:“哇噻。妈妈很懂自然的真义。了不起。”

妈妈骄傲的看了儿子一眼,说:“学的是技术,悟出来的才是文化。从(初)源头看,所有一切文明成果皆来源于悟,人与自然的和谐也来源于我们每个人的自觉修正。平凡的我们参与悟,算是助推文明进步吧。这好比是精卫填海。可是,一定要去填。还好比是西方那个西西斯弗推巨石上山顶,巨石滚下来,又继续推,反复推,且一定要推。文明的成果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不容易,更要珍惜。我们来尽点微薄之力,也是好的。”接着说,“我根本就不打算用如此好的美味去挣钱。咱不缺钱花就行了。活着,不全是为了钱。其实啊,世上还有比钱更为重要的东西。比如社会公德,良心,远景,生态,等等,要处于平衡的水平,才能百样齐头并进。好好休养,轻轻松松,做个悠然的乐天派,有什么不可?”

爸爸通常都赞同,说:“你们想吃,天天来都可以。搬过来住,更好,我更欢喜。人嘛,其实,吃好,身体健康,玩好,神情愉悦。多自在啊。这是你妈妈说的,不怪我。”又补充说,“如今,我已跟得上你妈妈的节奏了。不。是学会了她的慢生活节奏。心暖和。要说神仙生活,我家里就是的。别小看我的菊花屋,比蓬莱也就只差那么几步远。”

妈妈说:“没错。自己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比哪个都大。别个要当小人,为蝇头小利,或为狗头利益,去取,去夺,毫无取舍之分,实在对不住人类的文化智慧。几千年前的庄子都晓得了,如今的我们仍然糊涂,当脸红啊。嗨,把手中的活暂时放下来,停一停,欣赏身边的风景,或者唱唱歌,听听水流,看看白云,就很好。人生不过那么几十年,何必那么累呢?埋怨忙,是不是在炫耀什么哦?心大,便无轻松。”

爸爸跟上说:“轻松原本就在自己手中。把轻松握紧在手心,还到处寻轻松。这可能就是选择性忘记。应了苏轼的诗,不识庐山真面目。”

从此,虚构的姐妹再也不提。之后,虚构坚信了妈妈的人生观,于闹中取静而好好养生。在静中悟,在悟中飞。这是他的初想。

这段文字很适宜作一幅画,那就简称为“画的语言”。从此,画会说话。天地间,一大片向日葵花海,金光灿灿。心准备好,然后,支起耳朵,便能听到一垅葵向日说,坦诚向天吧。顿时,葵香弥漫,天空峰低。

画之言非口语。唉,自从演讲的技巧介入后,说话成为一门技术活。于是乎,利用说话赚取名利,久之,浮躁起,诚信沉,很不应该。一旦技术参与进来,很多东西便变了味。比如,那饲料,还叫什么希望饲料公司,不知耻的叫了有二千多年了,称为老字号的饲料品牌,养出的那叫什么牲口啊?肥了禽兽,毁了人的机体。到如今都不注销这家公司,罪过。唉,经济活动也要评估安全嘛。又据记录,曾经有过什么三鹿奶粉事件。据说,当年,网上评给了三鹿奶粉公司董事长一个“黑心奖”。真是黑心人做黑心事赚黑心钱。妈妈对他的诗作了如此注脚。虽然注脚宽了些,但意思准确。演讲讲究技巧,生产饲料和奶粉也以技术提味为支撑,都在掩盖实质,常言为吹嘘。说得越光鲜,越有问题。广告,这两个字就全等于假。

饭后,妈妈泡好菊花茶。妈妈说,生活好了,喝点菊花茶,清热去躁,明目。

虚构借机附和,目与心合拍。

爸爸微笑说,明朗。

时间在流逝,可是,他们一家三口人在品岁月的快乐。不紧不慢,恍惚把愉悦延伸了。岁月不知不觉在记忆中延长。这可能也是一种长寿吧。据此,虚构用数学推理,或许,用数学的语言该如此说,假定一个人每天平均获得三个快乐,他父母每天已获得九个快乐,那么,他父母就比常人多获得了三倍的快乐,那么,按平均寿命计算,他父母就活了二百七十岁。

哇噻,虚构如果是个数学家,该多好啊。

回到菊花屋里的叙述是──

聪明或许该用在这些个地方,方称智慧,否则,枉然。

这个时候需要一首诗。于是《时光与茶》应景而生。诗云:庄蝶,飞出梦中/在桃花源/

播种鸡犬相闻的童话/在茶园/滴落时光的味道//还是行书的兰亭/摆着一套岁月的茶具/品者川流不息//幽蝶,从明年飞来/在古老的舞台/推演后年的故事/在热闹的路上/提前展示各种各样的可能//还是那些人生现场/许是大同小异/还是那些熟悉的情节/在头顶飘浮/不定何时光临//恍惚间/酸甜苦辣泛起//忍不住遥想第一片茶叶/忍不住随同那只蝶/来回穿梭时光的风景/

来回观摩惊人相似的表演/还是要回来/还是年年采茶//这些茶的岁月/这些时光的茶/在沸腾里/在平凡的杯中/在当下/一次又一次重新复活//时光煮茶/香袅袅/茶煮岁月/雾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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