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问他顾婷婷是李哲宇的约炮对象后,陈队先是眉头皱了皱眉,然后说:
“这些不都是你调查后发现的吗?少在这儿装”
“陈警官,哪来另一个人啊?这录音内容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不知道有这么一段事情,我也绝对没有说过录音里那种话。”
“那你参加学校街舞社是否属实?”
“是,我的确在大一刚来的时候加入了街舞社,但是后来由于其他社团比较忙,街舞社就没去了,估计算上入团那次,交钱那次,后来练习又去了一次,也就去过三次,所以也就没有见到那什么街舞社团团长,我跟他真的是一次面都没见过,更别提什么打架了。”
“那你怎么解释这份录音?”
“我哪知道啊,我都没有说过相似的话,这录音肯定是伪造的啊”
“伪不伪造,我们自然会去验证,但是你还是无法出示你的不在场证明!”
“学校草坪上有监控,你们去查下监控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学校的没有今天的监控录像。”
“为什么会没有,是不是凶手关的?”我急切问道。
陈队认真的看了我一会,许久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全身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靠在椅背上,继而轻叹了口气:“学校每年的今天都是监控升级,所以在凌晨0点—上午12点监控都是关闭的。”
“那肯定是有预谋犯罪啊,知道学校监控关闭,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我说。
“我不清楚你们学校为何要选在每年的今天升级监控,但凶手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草地上杀人,肯定是知道监控没有拍摄的,你说是吧?”陈队看了看我接着问道:“你还是赶紧供出另一个同伙吧,免得我们自己查出来,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同伙我不知道!录音内容我不知道!监控我不知道!人真不是我杀的!”我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盯着陈队的眼睛,希望他能看到我眼中的真实。
“铛”一声钟声在这时敲响,我看了下时间,已经12点半了,不禁纳闷,现在刑警都这么执着吗?大半夜不睡觉的,搞疲劳战术吗?
陈队对于钟声似是不曾听见,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顺手递给我一根,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吸烟。他就自己开始抽了起来。
就这样一支烟的功夫,屋子里三人都没有说话,陈队吸着烟,眉头略皱,应该是案子的事比较棘手。另一个杨警官就一直坐在那儿坐着笔录。我至今连坐都没坐一下,站了估计有半个小时,现在见他们都不说话,也就沉下心来,思考接下来的出路。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小杨,你带他去住的地方。”大约十分钟后,陈队抖了抖身,说道。
那个杨警官听闻后,合上桌上的笔迹,带着我出了门。
本想着晚上仔细想想对策的,奈何太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太累,梦里都是凶手的嘲笑以及警察对我宣布死刑,不知睡了多久,我就被惊醒了,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发现自己还是呆在昨晚被带来的临时拘留所里,四周一片死寂,没有生气、没有阳光,只有冰冷的铁栅栏圈住了我这年纪本该躁动的心;
在这里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只觉得醒来后似乎又过了一天时间,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觉之际,一个女警官来到了门前。
我被带到另一个房间,里面站了好几个人,昨天的杨警官和其余几个警官都在,唯独陈队不见身影。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痞子几个时还是颇为感动,他们脸上猥琐的笑容在此刻看来却是那么的亲切,正打算上去来两个熊抱,可他们却往两边退开,露出了站在后面的一个略显老态的身影,虽然那人很想努力挺直腰杆,但还是不难看出伛偻的姿态。斑白的头发,日渐加深的皱纹,眼神却依然深邃,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爸”我大喊出口,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一把上前抱住了他。
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毕竟还只是一个学生,这两天发生了太多超乎我认知范围的事情,前两天还是一个告别青春的大学生,转瞬间却变成了杀人凶手。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强撑许久的内心在这一刻实在忍受不住,像一个孩子般扑倒在他的怀里。
“好了孩子,我们这就出去了!”他看着怀里的我,脸上满是欣慰。
我偷偷地擦掉脸上的泪水问道:“现在就可以走了?爸,你保释我了?”
他没有说话,脸上始终充满着笑容。
“凌陌宇,你现在属于取保候审阶段,虽然你现在可以走了,但是一旦我们有了新的线索需要你配合,你必须无条件立即到警局报道,知道了吗?”杨警官此时在一旁恰逢其时的说道。
“好的”我应了一声
“好,在这里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我在一份书面证明上签了字,拉着我爸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警察局,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当我走出警局大门时,就像是囚鸟重获新生,马路上的尾气闻起来都格外清新。
“你小子不得了啊,人家小雅可是亲自替你求情啊,要不然她爸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痞子刚出门就忍不住道。
“小雅会替我求情?”我有点难以置信。
“不知为何,她这次好像表现的特别在意,原本早上是要一起来的,中途接了个电话就临时走了。”大强在一旁认真的附和道。
“小雅对你很在意哦,不错不错,看来你因祸得福啊”痞子搂着我奸笑道。
“小雅为什么会对我这件事在意?以前在班级和她都不会聊超过3句话的。”我问道
“也许她并不是对你,而是对这件事感兴趣。”玮哥故作镇定的解释道。
“你特么非要这么赤裸裸的打他脸吗?”痞子强忍着的笑意,我明显能感觉到。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据说今天那个陈警官好像又收到了一份匿名举报信件。”他凑到一边小声的说。
“又举报,这次举报的是谁?”我心里一惊。
“还是你!”
“麻麻比的,这凶手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不过,这次是举报你无罪!”
“都玩我呢吧,一会儿有罪有会儿没罪的。”
“诶,既然都出来了,还管那么多干嘛,该吃吃,该浪浪,一大波妹纸正在等着我们呢,让我们一起去迎接新一天的骄阳吧。”痞子一看没什么好透露的,就跑到前面大臂一挥,感叹道。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和叔去散散心吧,我们也该回学校了,今天首胜还没拿。”玮哥插话道。
痞子几人听后也纷纷点头,我就不拦着他们,毕竟过会就能见面。我把他们送上车,目送着他们远去。
我收起脸上呆滞的笑容,并不能真的如同他们一样没心没肺的活着,困扰我的实在太多,解不开这些问题很难真的笑出口。
我和爸漫步在路边的小道上,马路上的车流源源不断,一辆辆疾驰而过的小轿车似乎都承载着每个人的人生,开往的终点是梦想也是希望,那些匆匆忙忙的身影,或许是被生活压迫的奴隶,或许是朝着梦想努力的大好青年,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在为自己的人生奋斗着。
生活中总有各种小插曲,尝试着用积极的心态去对待,那生活必会还你一个积极的姿态。但我不是,不是我过于消极,而是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处处针对着我,改变着我原本积极向上的生活,一步一步的走入未知的方向。
“爸......”漫不经心的走了不知多久,我首先开口道。
“大部分事我已经听他们说了,你说些别的,举报你的理由是什么?”他打断了我,直接问道。
“一份录音!”我说。
“内容是什么?”他追问。
“我和一个死者之间的要挟对话,我因为社团团费被他私自挪用的问题找他对峙,结果被打了一顿,然后就开口威胁说要杀了他!”
“是你自己的声音吗?”
“应该是的吧,但我并没有说过这种话啊,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别说打架了,我连威胁人都不会。”
“那就是假的。”
“你是说声音合成?”
“不排除这种可能。”
“目的是什么?这种内容构不成直接证据啊,只要稍微一检查就知道是伪造的。”
“现在不清楚,或许是为了扰乱警方视线。”
“那另一份举报内容是什么?”
“我哪知道。”他不禁白了我一眼,我一想也是,这种事,警方不会对外泄露的。
“凶手一会举报我有罪,一会又举报我无罪,这玩的是哪出?”我抓破头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如果这不是同一个人做的呢?”
“什么?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