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们快走吧。”
燕随挥了挥手，他的眼神里，都是死寂。
我不想走，小虎看起来也不想。
可，一个心存死志的人，是救不回来的。
无奈之下，我只得听他的。
“燕随，我……”
走之前，我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可他垂下了头，看都没多看我一眼，只嘴里呢喃着，娇娘。
2
我无力地笑了笑，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听他的，离开了。
“我攒了一些银钱，本来是给娇娘赎身的，现在是用不上了。你和小虎带走吧。”
“我……”
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我带着小虎，处处需要用钱。
最终，我只说出了，“谢谢。”
就在我和小虎转身的时候，忽然被燕随叫住了。
我惊喜地回头，以为他改了主意。
没想到，他对我说的是，“你还年轻，以后，找个好人，别再喜欢苏秦……和我这样的了。我们不值得。”
我的脸色惨白一片，原来他知道。
是啊，燕随这样的人，常年流连花丛，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知道了。”
除了说这样一句，我还能怎么办呢？
以为隐秘的心思被他揭穿，我整个人，尴尬极了，也难受极了。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但，我是快死的人了，你得往前看。”
我死死咬住嘴唇，过了许久，终于大声哭喊了出来，“我不想往前看，我只想要你！”
我几乎是飞扑着到他身上，不想，触感一片粘腻。
我将两只手放到面前，居然是，血。
“还是被你发现了，我受了重伤，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要……好好活着啊……”
燕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只觉，一片空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