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晨眼神泛着光亮,可眼底仔细看还是有一股紧张,见徐流冰说了个你就没有后话,犹豫一下,才道:“怎么样?最近可好?”
徐流冰眨眨眼,看了看张北晨,才问出了疑惑自己好久的问题,“你为什么想娶我?”没回张北晨的问题。
此时,两人面对面却是陷入一股沉默,徐流冰依旧淡然,始终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张北晨,可手指却在不经意间微颤,身子不由自主变得僵硬,表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但内心却是谁都看不出来。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对眼了。”张北晨沉默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有纠结,又有疑惑不解,迷茫,之后不知想到什么,才缓缓道,已经没了初见徐流冰的青涩,这一刻,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已然长大,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张北晨没了忐忑,喜欢就喜欢,没有为什么,记得第一次初见徐流冰是在七岁,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安静,总是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小时候就跟徐流冰接触过几次,慢慢长大,又觉得这个女孩好冰冷,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挂在脸上,接下来就是疑惑,想去探寻,然后之后的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想念和喜欢了。
每一次去文城他都很很兴奋,哪怕是偷偷见一面也好,正大光明见面就更高兴了,纵使自己比她小一岁,但这有什么关系,这亲不是照样结了吗,虽然其中有他的一点贡献。恐怕她不知道的是,亲事定下来的那天,自己偷偷来见过她好几回。
徐流冰看着这个少年,脸上带着青涩,面容很是俊美,如雕刻般分明,有棱有角,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示意着此刻的高兴轻松,睫毛下是那清澈透明的瞳孔,高挺的鼻梁,下面是那粉色的淡淡薄唇,束发豪放不羁的披在身后,似天真无邪,但在不经意的一刻,徐流冰似乎看到了一丝亮光,精明,耀眼,夺目!
见徐流冰一直盯着他沉默,张北晨再淡定也不淡定了,“你不同意这桩婚事吗?”
“没有。”徐流冰冷然,淡淡道。
瞬间,张北晨心花怒放了,她同意这桩婚事,这么说,她也对他有好感,他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嗯,一定是的。走过去,张北晨比徐流冰高了半个头,低头见徐流冰一直平视,没有看他,笑了笑,顿时这房间的的沉闷气息都散去了。
抬手,张北晨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双手去拉徐流冰那双冰冷的手,合在一起,把手捂在他的双手中间,就让他来捂热这颗冰冷的心。
此刻,徐流冰更是僵硬了,但还是没有抽出手来,睫毛动了动,时间静了下来。
两人靠的如此之近,似乎徐流冰能听见张北晨的心跳声,而张北晨也看数清徐流冰的睫毛。
——
这一天夏临国国都迎来了各国的祝贺,汉临帝寿辰,举天同庆,个个小国大国也都一一派人来送贺礼,又一次京都盛事,这一次可比以往都大,这是汉临帝第一次这么大的操办自己的寿典,消息传出,当然各国少不了前来祝贺。
这也是一次国与国之间的交流融合,毕竟一次各国齐聚的机会很少,现下三个大国的关系很紧张,小国家也是纷纷各自观望,希望自己不要站错队,免得遭灭国厄运,就说夏临国和纪言国吧,现在两国关系这么恶劣,他们这些边境小国一不小心站错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听说这次纪言国可是派了昭文太子前来给汉临帝贺寿,昭文太子,在纪言国,只要是个人,提起这个名字人人无一不变色,独断****是他的治国方针,残忍至极,残暴荒淫无耻是他的表面性格,喜怒无常是常人对他的中肯评价,但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他把纪言国治理的人民安居乐业,军事经济强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实力在这个时代到达巅峰,其他两国,长新国和夏临国却是怎么也比不起来的,虽然纪言国百姓听到这个名字很害怕,但还是不能否认百姓对他治国的肯定。
这个时候个人和国家比起来,昭文太子的那点性格又不算什么了。
昭文太子一切都是和传奇这个词站在一边的,很少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纪言国大臣也是一样,昭文太子阁下无一不是忠心的大臣或是死士,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昭文太子从不踏上朝堂,就是太子府也是紧闭不见外客,可以说纪言国不是老臣,几乎没见过昭文太子长什么样,而这流言却是传遍天下,但大部分都是昭文太子之性格,所以关于昭文太子,天下人只知道其性格残暴不仁,政绩卓越,其他倒是没谁知道。
而现在两国关系这么紧张,昭文太子亲自来访夏临国可给许多小国一些启示,纷纷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在他们小国认为昭文太子这次亲自访夏临国,照昭文太子的性格和处事态度,又对比夏临国的综合实力,傻子都知道纪言国什么意思,也读懂了下一步该要怎么走。
所以说现在的夏临国已经进入一个各国都避之不及的状态,谁敢跟夏临国一样跟纪言国结仇,闹得天下皆知,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夏临国是个大国倒还好,但他们小国如此却是不够看的,所以说摸清了昭文太子的态度,该怎么走心里就有个数了。
汉临帝从一个月前就一件吃不下睡不着了,当初怎么就会想到去得罪纪言国,其实说起来得罪纪言国不是他的初衷,即使老七被纪言国之人下了毒药,但他也没准备把这件事公布天下,老四却是一早就先把这件事传了出去,虽然没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也不好就这么把这件事压下去,再加上当初自己也很气,一气之下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