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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抉择

艾伦老师带着自己可爱的学生们法师塔后的森林里转悠,这个森林还有个名字,叫做落日森林,因为处在森林里高大的树木和浓厚的雾气会让人连日落都感觉不到。即便是白天,能见度也不是很高,能欣赏的东西也只有各种稀奇古怪同学们没有见过的植物。

亚托克斯之所以会提议在落日森林里游玩一番,也是因为他从小都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想见识一下森林内部的模样。孩子总是好奇的,对新事物已经未知的力量。比如说亚托克斯的魔法,如果不是因为他奇异的体质可能会导致元素紊乱这种致命的事故。光凭借一本入门魔法书就肆意开发手印术式的施法方式说出来可真是没人敢相信,可亚托克斯他就不明不白的尝试了,并且还不可思议的成功了,只能说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诺娜走在亚托克斯身边,一同跟在艾伦身后在队伍的前端,而安雅却在最后面,虽然是无意间的位置,亚托克斯也不禁去思考了一下原因。我在前面是因为今天我是主角,而诺娜是因为魔法天赋最高,那安雅在最后面是因为天赋最差吗?为什么明明没有人主动提出队伍却能是这个样子?

“呐,阿托,生日礼物,你喜欢吗?”诺娜双手背在身后扭捏在一起,声若细蚊问着亚托克斯,也打断了他的思考。

诺娜给亚托克斯的生日礼物是一张精美的手帕,上面绣着一只睁着蓝蓝大眼睛的可爱银色小狐狸,就像诺娜自己的化身一样。

手帕被亚托克斯叠好放在校服上衣的胸前小口袋里,“我很喜欢啊,不过我很少用手帕就是啦,不过我会一直带在身上的。”

有些紧张的诺娜展颜一笑,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心里仿佛被甜甜的糖果装满了一样。

亚托克斯的确很喜欢诺娜给他的礼物,因为他喜欢那些能直接带在身边的东西,他想如果要出门的话双手空空就最好了,拿行李带负重什么的最烦了。

拨开绿茵茵的灌木丛,大家来到一片比较空旷的草地,没有树木阻隔视线,抬头就可以看到同时悬在空中的太阳和红色圆月。

艾伦停下来回头问着孩子们。“大家知道为什么今天被称为沉默日嘛?或者说是为什么不能释放魔法?”众人摇头不语,无论是家里还是学院都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强调红月之日不许释放魔法,但是并没有说明原因。

“今天我们上课的内容就是关于这个原因的,让我来问你们解释这个问题吧!”

“元素作为这个世界最具有破坏性的力量,因为没有约束元素的神明,创世神选择了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通过月亮来整合元素的性质,这是神话传说中红月之日的由来。虽然说是神话传说,不过也是有这一定理论依据的,在这一天,魔法的确是施展不出来的。我们魔法师不能发动魔法可是十分致命的,所以这一天魔法师需要更多的保护,很多人想在这一天猎龙,他们认为使用魔法的巨龙同样会受规则的影响,事实证明巨龙的魔法在这一天也不会哑火。”

听到这里亚托克斯想到既然依靠自身魔力施法的巨龙不会因为沉默日被沉默,那么他自己的魔法也应该不会出问题。

“在此,作为老师我还是要告诫你们,今天绝对不能施法,以后的每一个沉默日都不允许。如果强行发动魔法,会受到元素反噬,大概率会死,还有一定可能产生元素潮汐,一旦发生不仅仅是自己会死,身边的一切都会被毁灭!”艾伦表情的严厉是孩子们未曾见过的,这样一位元气可爱的女老师竟然也有如此严肃的一面。

“课讲得不错,不过到此为止了,老师。”

本来静谧的只有鸟鸣声的森林里突兀的传来一个如同嘶吼搬的男人声音。

飞鸟四散,“是谁!?”艾伦握紧拳头四处警戒,锐利的眼神观察着每一处灌木或者可以隐藏的位置。

学生们有些惊慌了,都向着艾伦靠拢。诺娜紧特贴着亚托克斯,而亚托克斯则转过身背对着艾伦·卡斯特罗,右手握住背后背着的银色裁决,左手提前做好了火魔法的起手式。亚托克斯内心十分紧张,不是对于未知敌人的恐惧,而是一种好奇和战斗欲。

“亚托克斯殿下,看上去不是很难找呢。”

全身隐于黑暗的男人如同落雷搬从天而降,出现在众人中央,突然出现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完全没有反应的诺娜一脚从亚托克斯身边踹开,直接将刚打算抽出剑的亚托克斯扼住咽喉提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诺娜,她会受伤吗?亚托克斯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用手去挣脱那只掌握着他性命的大手,盯着这个有这破败面孔的男人,那只仅有的灰色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虚无和空洞。

“快放开他!”第一个喊出这句话的并不是艾伦,而且被踹出数米远是诺娜·雷恩纳特,她趴在湿冷的草地上,面色痛苦的用着接近哭喊的语气喊出这句像是祈求的话。

“放开?这得看殿下的选择了。”这个男人用着听不出语气的话说着,这个有着不灭之狼称号的男人。

“你想干什么?”亚托克斯还能勉强说的出话,他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如果这个人不是没有感情的话。

“尊敬的殿下,我们来进行今天第一个问题的探讨吧。这个问题很简单,只是一个……选择题。”狼停顿了一下,因为他被攻击了。

“不顾背后的敌人可不是好习惯,先生。”艾伦随身携带的小匕首贯穿了狼的脖颈,利刃尖端上还有这殷红的血珠,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居然有B-的敏捷,果然魔法师在这一天也并不都是任人宰割的职业吗?”狼一边说着,一边用空闲的手将插在自己脖子里的匕首抽出。

“怎么会?我的刀上可是有着剧毒的,为什么你还没有死!”艾伦看着狼脖子上狰狞的大洞,目瞪口呆,而她的学生们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

“如果死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我也可以早些解脱。好了,让我们继续吧,殿下。”狼脖子上的被刺穿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恢复如初。

亚托克斯略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个人并没有打算直接杀了自己,也没有想杀其他人的意思。

“你死或者他们死,选一个吧,亚托克斯殿下,用你所知的正义。”男人嘶哑无情的声音顿时让亚托克斯感到惊慌。这就是没有感情的杀手吗?

“你有十秒钟的时间进行抉择,一切都由您来决定,殿下。”这声殿下说出口的瞬间,亚托克斯感受到了狼的声音是颤抖着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再去思考这种事的时间了,因为计时已经开始了。

“十…”

“九…”

“开什么玩笑?不是我死就是他们死,这要怎么选,我不知道!”亚托克斯用着全身力气怒吼着,想要用手去抓背后的剑,但是又被狼的另一只手阻止了。

艾伦再次攻向一身黑衣的狼,狼轻松躲开艾伦袭来的拳头,扫腿将她踢飞,艾伦飞出去的身子砸断了一颗几岁大的乔木。两人力量等级差距极大,但是狼依旧没有动杀心,没有受致命伤的艾伦咳嗽着站起来。

“你们的生与死只有殿下能够决断,现在,七…”这句话让狼不禁回想起他的主人,以至于没注意说这句话就花了不止两秒钟时间。

“六…五…”

“四……”

“我不想任何人,因为我去死!”还是个没长大男孩说出了这句话,在被扼住咽喉,用着歇斯底里语气。

“殿下,看来您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尊重您的选择……”

“不要!我不允许!”女孩像是在命令,又如同是哀求般呼喊着。

“S-I-C-E-M-O-Y-A……”“爷爷说过,阿托是敌法师不会受到元素的……”诺娜想起了罗恩强调过的话。

“诺娜!,你在干什么,强行释放魔法是会死的!”

狼并没有杀死亚托克斯,虽然对于他来讲这是一件过于简单的事,不过他的任务也并不是如此。如果这个女孩死在亚托克斯面前,那么任务算是完成大半了吧,元素潮汐或许能杀死我呢?他如此想着。

诺娜念的咒语是火系初阶魔法火球术,她知道自己魔法可能伤不到那个男人,但是如果引起元素潮汐就可以做到。

魔法完成的瞬间,诺娜感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体内的魔力像是失去堤坝阻拦的洪水般疯狂流逝,还没等诺娜看到自己魔法她就陷入了昏迷,体验了一次安雅的感受,万幸的是她没有受到元素反馈的伤害。

元素潮汐启动了,蓝色的火球在空中形成,逐渐膨胀,速度快的惊人。

“这次真的要死了吗?”安雅呆呆的看着美丽妖艳的蓝色火焰,一时间生出一种解脱感,“这样死去好像也不错呢……”

“神术!正义!”一声暴喝将众人从失神中解放。

“来了啊,果然任务没这么好完成的。”狼垂下灰色眼睛,有些失望的低声说着。

“移形换影!”

嘭!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整个鹤望兰轰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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