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每一个寻常的夜晚一样,开门,拖鞋,开灯,哦不,今天貌似有点不一样,因为有个人像在自己家一样坐在沙发上。
“姐,停电了。”那人一开口就表明了身份,木北的亲弟弟——木清言。
“哎,爸妈,又让我回去了吗?”她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为了什么,每周都要来这么几次,美其名曰家访。
“姐,我们走,离开木家,离开北海市,安安心心过完我们这辈子,好不好?”
面对突然跑过来抱住自己的弟弟,木北愣在了原地,多年的不在意,居然没发现这臭小子那么高了,都高她半个头了。
“姐,我好怕,我怕你有一天,不要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
木北的轻声细语宛如清风一样抚平了男孩的内心,她能察觉到眼前之人越发收紧的手臂,沉重的呼吸,鹤瘦的下巴搁在肩膀上,很沉重。
稍许冷静之后,木清言在她的后背上笔画了两个字——岁和疯。
“姐姐。”木清言小声的在耳边说道,用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木家守在监听器前的两人
“怎么没声音了?”
“不知道啊。”
…………
与此同时的木北一把就拽下了贴藏在西装内层正中央的监听器。
“清言啊,爸妈最近过的怎么样?”
姐弟终究是姐弟,木北一个语气,他就知道该怎么回答。
“挺好的,吃嘛,嘛香。”
“那就好,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你把那个狐袄大衣给咱妈带回去,天气凉了,多穿点,可别冻着了!”最后几个字,木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那是自然。”木清言漫不经心看了眼房间里叮当作响的古钟说了句:“我该走了,姐,保重。”
“嗯,路上小心。”
弟弟走后,木北又如往常一般,移步走向餐桌旁,喝起早上没喝完的牛奶。
今日还是复昨日,只是不知今年会不会复昨年?
“岁,疯,重点还是疯吧,年龄对他们来说貌似没那么必要,一直,都是,这样的。”正所谓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木北绝对可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求糖的孩子。
“不就是想玩吗?商业联姻多没意思啊,咱们玩点有意思的。”
她习惯性的把右腿放在了左腿上,以一种最舒服的方式给那人打了个电话,没有半丝方才的颓唐。
“赵叔,麻烦你了,帮我查个人,沈家公子爷沈津。”
“没问题,有消息通知你。”那人几乎是秒应。
老头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会背叛自己,钱是到位了,可惜人性本贪,怎么会觉得自己得到的足够了,更何况还是个亡命赌徒。
第二天
赵叔虽好赌,但办事效率也是很惊人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沈津查的个遍,谈过几个,真爱是谁,种种不堪的风流史映入眼帘,甚至把他逼死前任,装疯卖傻的事情都查出来了。
订婚前两天,木清言找过她,客客套套的说了些有的没得,不难看出,这次是正式来通知她,要订婚了,急到什么程度,大概也就把礼服,化妆师,发型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就差这一股“东风”了。
订婚当日
几年没融入过上流社会的木北重新踏上了那片红毯,心里五味杂陈的,上次是表姐的婚礼,这次是自己的订婚,对方还是个“疯子”,呵,可笑。
“姐姐,我们进去吧。”木清言今天特地穿了件呢大衣,双手插袋,微微撩起衣服,恰到好处的替她挡住周围之人的目光,外人看来,姐弟情深,其本质又有多少人能懂。
木家出来的,又有几个,底子白板的跟小绵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