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房一直很老实。高攸宁回忆了一下,又问了芳草,这具身子在这个时代,貌似没有什么仇人。毕竟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和别人结下恩怨。那就有可能是最近亲近的人,在自己的亲戚里面寻找,思前想后,只有可能是大娘秦氏,只是大娘应该不会这么歹毒吧,自己有没有妨碍到她的女儿婚姻嫁娶。最后决定还是要防着点大娘,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母亲没在家,父亲每天都要处理公务,高攸宁在家挺自在,无拘无束的。在家待一天,学学古代的字。出去玩一天,时不时的去找唐策,可是唐策总不在家。高攸宁甚至踮起小脚往门缝里瞅,结果什么都没有瞅到。看来唐策却是很忙,为了生活都不容易。
这天又来兴致了,把前一段时间买的男装拿出来,拉着芳草和尤悔,出门调戏小女孩。现在尤悔可是高攸宁的专用护卫。毕竟在家太无聊了,谁料刚出门打来距离高府最近的一条街,就看到魏余的背影,两眼放光,赶紧追了上去。
“嗨,魏兄,魏兄。”
拓跋余回头一看,一个男孩叫自己,但并不认识,扭头继续走。高攸宁的这具身子个头本来就不高,跑的气喘吁吁,终于追到了拓跋余。一手拍到拓跋余的肩上。“魏兄,是我呀,我是高攸宁,你忘啦,木雕小狗。”
拓跋余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锃亮的脑门恍然大悟,然后又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穿成这样?”
“长得太美,出门不安全,所以还是男装方便。”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拓跋濬露出鄙视的眼神。
“你是谁呀。”高攸宁看着这个还没自己高,粉雕玉琢胖乎乎的小男孩问道。
“我来介绍一下,他是我侄子,魏濬。”
“你居然有侄子啦,看不出来。你好,小屁孩。”说着伸手去拍拓跋濬的肩膀,拓跋濬闪开了。心想这一真是一家人,都不喜欢与外人接触。
“哼。”拓跋濬把脸扭向一边,不理会高攸宁。
高攸宁也不理会拓跋濬。一直和拓跋余聊天。问拓跋余最近怎么没有出来,忙什么呢?事实上,十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忙的,不就是看书、写字、练武吗?不过高攸宁想着,这个时代还没有科举制,选拔人才的制度称之为九品中正制,如果以后这个魏余真的有才华,也可以让自己的父亲推荐一下。想的有点远了。
又问了拓跋余京都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拓跋余说一个地方超级好玩,激起了拓跋濬和高攸宁极大的兴趣。高攸宁推着拓跋余,让拓跋余赶紧带自己去。希望越大,往往失望越大,来了以后才知道是说书馆。果然古人没啥娱乐活动,一个说书馆都被吹的天花乱坠。进门后,随意浏览一下说书馆的装饰很素雅,原木色的案几、垫子,茶壶上的荷花格外雅致,茶盘更是荷花叶的样子,一人一张案几,一壶茶。初听时,有些无聊,越听越入神要不是肚子饿了,高攸宁都不愿意走。三人一起吃午饭,桌上谈论的是菜品有哪些地方可以改进,哪一道菜的盐放多了,那一道菜换个方式做也许会更好。原来三个人在吃上面的见解还是基本相同的。高攸宁甚至还和两人说以后可以一起开一家饭馆,就这三个吃货在吃方面的造诣,饭馆的生意应该不会差。拓跋余笑了笑,没当真,这事到时极大的激起了拓跋濬的兴趣。
“大魏的食物确实不好吃,以后如果备齐了食材,我请你两去我家吃饭。肯定做的很好吃。”高攸宁夸下海口。
“好好好,我最喜欢吃好吃的了。”一说到吃,拓跋濬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更何况自己还没有去别人家吃过饭。
这时高攸宁看向拓跋余,之间拓跋余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们去你家吃什么?”拓跋濬歪头看向高攸宁,好奇的问道。
“保密,现在告诉你们就没有新意的。”
“好。”说着拓跋濬又夹起一块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饭钱是AA制,高攸宁在未来社会养成的习惯,不占别人的便宜,特别是男生。拓跋余有些吃惊,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子。饭后,高攸宁告别了拓跋濬和拓跋余,走向唐策家所在的胡同。
高攸宁在门外听见室内隐隐约约传来的琴声,没有想到唐策居然还会古琴。以前只知道唐策会谈吉他和钢琴。伸手敲门,没有人回应。又喊了两声“有人吗?”依旧没有回应。
尤悔要用轻功跳进院子里看看情况。高攸宁拒绝了,把唐策误会。然后高攸宁让唐策抱着自己,自己趴在墙头上看看院子里的情况。尤悔翻了一个白眼,心想都是偷看,这个自己跳到院子里看有什么区别?但还是乖乖地接受了小姐的命令,总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在小姐的眼里根本不存在。从未见过像自家小姐这样的女孩。高攸宁在尤悔的助力下,颤颤巍巍的趴在唐策家的墙头上,往院中望去,还没有概览全院,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向自己这边走来。
“啊!”高攸宁吓的大叫,直愣愣的向后倒去。尤悔猝不及防,没来及护住小姐,高攸宁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时唐策开门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高攸宁,先是一脸担心,赶紧去看高攸宁的情况,听高攸宁说了事情的经过笑了。
“你怎么这么笨?”
“对不起,每次见你都很狼狈。”高攸宁说着低下头。尤悔看到小姐一副娇羞的模样,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小姐居然还会不好意思,稀奇。
“是笨的对不起别人。你干才爬错院子了。”唐策指了指高攸宁刚才是摔下的面墙,“那时邻居家的院子。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
“啊?”完了,这下子真没脸见人了,高攸宁心想。尤悔看了看芳草,两人都是一脸的尴尬。
唐策扶着高攸宁进了院子,坐在园中的葡萄藤下。随后又拿来茶具。
“你确实挺忙的,我找了你两次,你都没在家?”
“恩,我白天一般去干一些杂活,有时去青楼。”
听到青楼,站在一边的尤悔和芳草又瞪一次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尤悔想着小姐真的是什么人都敢交朋友呀。
“恩,刚才我听见院子里隐隐约约有琴声,是你在弹琴吗?”
“恩,是的。刚才一心想着创作。所以没听见你的敲门声。”
“没事儿,我知道很多有才华的人在创作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癖好。”
“恩,喝茶。这里的茶虽然比不上高府的茶,但你在这里也很难喝到。”
高攸宁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准备细细评味,刚入口就知道是大麦茶。“大麦茶?你做的?”
“恩。”
“好喝,我来北魏第一次喝。”
芳草听得心里犯嘀咕,什么是来北魏,明明小姐一直都在大魏生活。一定是为了和这位帅气的公子套近乎,才这么说的,自己家的小姐就是聪慧。
“唐策,我想学你那首古风歌曲。你能教教我吗?还有万一乞巧节有才艺展示,如果躲不过去的话,我可能会在宴会上唱,可以吗?”高攸宁不好意思的望着唐策,感觉自己像一个剽窃别人作品的小贼。
“可以。你又不是用作商业价值,就算用作商业价值,只要付给我版权费就可以了。”
“多谢你,唐策。”
原来想着是想学艺,在乞巧节上一鸣惊人,虽然小姐嘴上不在乎,心里还是很在乎的。芳草想着。其实高攸宁并不是想在宴会上出风头,只是怕万一有人故意想要自己出丑,所以提前准备好应对的策略。
之后唐策教了高攸宁两遍,高攸宁就学会了。看来这具身子的主人还是很聪明的。随后告别了唐策,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让唐策尝一下自己的手艺。高攸宁在二十一世纪很平凡,唯一能拿得出手就是自己的厨艺,俗话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走抓住他的胃,也许自己就是抓住了刘天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