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逗道;“哎呀,黎王殿下还跟我说他要纳我为正妃呢,姐姐瞧我这脑子,一高兴,就给忘了。”
女人气的直跺脚,但脸上却是无可奈何,旁边的婢女也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人的脸突然红润起来,还趾高气昂的看着我。
我不解的瞄了她一眼,既然他们很开心,那我就恕不奉陪了,真无趣,我正想离开,肩膀猛然一附,背后突然出现两个男人挟制住我的胳膊,狠狠的踹了下我的腿,我措不及防,关节处一弯,直接跪到了石子路上,还正对着那个女人。
那是,我第一次下跪。
我狼狈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当今皇上我都不用跪拜,就只是这个还没有明媒正娶的侍妾竟然这般对我?
那女人得意洋洋的瞥了我一眼,背对着我道;“就你,还正妃?如今还不是成为我柳澈的阶下囚。”
此时,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身后的两个男人按住我的胳膊,让我没办法动,但是腿可以。
我用缓缓站起,抬起左脚,扭了扭脚腕,然后一个飞旋踢就把那个侍卫踢到了旁边的草丛。右边的侍卫吓的脸都青了。他想跑,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在脸上重捶了两下,在他的要命出狠踢了两脚,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丫的踢的我跪下的吧。
柳澈身体颤抖,吓的坐在了地上,我步步逼近,她往后退,直到死角,她才倔强的下跪求饶,倔强是个好东西,可如果在我钟溶汐面前装,那你会死的很惨。
我一把抓气起她的衣领,重重的扇了的她两巴掌,不过她太脆弱了,嘴角竟然溢出了血。
不过,她不值得我怜惜,她毁了我的骄傲和自尊,我会让她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我钟溶汐,钟家几千年来唯一一位独苗女子,受万人瞩目,身份高贵,地位举足轻重,就算是云川四域也没有几个敢让我跪拜,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一个不值一提卑微胆小的侍妾,我钟溶汐的第一次,就这样让她玷污,耻辱,天大的耻辱。
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摧残,我一样都不放过。
柳澈像是看魔兽般看我,我笑了笑,道;“知道我是谁吗?”
她身体颤抖的像是跳蚤,上气不接下气;“不,不知道。“
我冷笑,魏似弦的女人都这般耀武扬威吗?
我本想在打她一掌,魏似弦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冷冰冰道;“住手。'’
他朝我来,毫不留情的推了我一把,抱住柳澈,柳澈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较弱的缩在魏似弦怀里,带雨梨花的哭了起来。而我,却倒在了冰冷的地面。
我没有意想不到,也没有不可思议,因为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我占的分量不重,而在我心里,他也像是一根芊芊细弱小草,没有任何分量。
我道;“魏似弦你让开,别打扰本小姐收拾贱人。”
魏似弦脸色异常难看。目次欲裂的注视着我,他道;“钟溶汐你说谁贱人?”
我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道;“黎王殿下怀里的美人呗。”
柳澈娇羞,带着哭腔说道;“这位妹妹,刚才不小心扔了你最喜欢的玫瑰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让我跪下啊,在怎么说我也是这黎王府的侍妾,要是丢了颜面,还要怪罪到我头上。”
我冷笑,怎么又是这一出,从小到大,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是这套,女人看了恶心,男人看了怜惜。魏似弦带的每一个妃子都是这般矫揉造作,不知羞耻,最后还要我亲自收拾,魏似弦也是不管不顾的,这一次,从刚才他对我的态度来看,我看不管的成分很小。
我道;“行行行,你别在那装模作样,本小姐看着就恶心。”
魏似弦怒斥;'“本王不许你这么说柳柳,是你有错在先,竟还这般有理有据,真是厚脸皮。”
我勃然失色道;‘脸皮再厚也没有她的脸皮厚,强词夺理,仅凭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随意指责,你以为你是大理寺卿啊。’
‘还有,你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让我钟溶汐为她下跪,你听清楚了魏似弦,是她让我跪,不是我让她跪,就算我让她跪怎么了,那也是她应该有的规矩,因为以后,我,是黎王府的正妃,她跪是他应得的,而不是强迫,更不是侮辱。’
魏似弦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相信柳柳。”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不相信我,缘由就是躺在她怀里,让我狼狈不堪,失去骄傲的女人,尽管我说的再多再好听,再有理有据,他还是只会说,我相信柳柳。
我僵在原地,突然心里一丝绞痛,这么多年的友情和之前堆积的信任,一瞬间山崩地裂,只剩下满地零零散散的石头,莫名其妙,周围出现好多女人,她们嘲笑我,鄙夷我,说我不自量力,她们围在我周围,把我团团包住,没有一丝缝隙,很压迫,压抑,我喘不过气,我很想,离开这个地方,我身体一沉,突然落到白衣的怀里,她把我横抱起来,我狐疑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救了我两次。
我别过头,看见魏似弦的怀里的哪个女人,她很得意的看着我,我讽刺一笑,总有一天,我会让碎尸万段。想罢,白衣抱着我,离开了这个满世界都是嫉妒,愤恨,虚伪的地方。
白衣带我去了那个漫天都是星星和萤火虫的地方。
我包住双臂,缩成一团,白衣不说话,就这样在我身边待着。
其实,我很难过,只是不漏声色很开心罢了,可是莫名,我再白衣的身边,很想哭,我感觉我好多的委屈灌溉的从小到大,我真的,想在他身边脆弱一下,我不断地说服自己,说上次来的时候,白衣已经和我袒露心声了,尽管没有详细的说明,但我相信,只要我多问一句,他就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再说了,我深陷困境都是他救了我,如果要害我,他早就把我杀了,至于等到现在吗。我想着,终于,我一把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脖颈,狠狠的哭了。我很畏惧,也很害怕,更是委屈。
我大哭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给别人下过跪,阿爹阿娘也没有,凭什么,凭什么让我给一个如此下贱的人下跪,她害惨了我,你知道吗白衣,我的骄傲没了,我的尊严没了,我的傲骨也被她折断,这些都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因为哪个柳澈,她让我丧失了所有的我所珍贵的东西,可是魏似弦,他竟然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他宁愿相信哪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也不相信十六年的友谊。魏似弦是帮凶,他是帮凶,哪个柳澈我完全可以让她碎尸万段的,可是,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我深埋最后的一点自尊都被他给送进了地狱,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