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提笔是抉择
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办?
她香肩凝腻,肤如雪、眸似漆,李铭辅沉重的呼吸渐渐紊乱,正在慕容芜思量之际,他突地扑身上前,慕容芜感到捏住肩膀的手滚烫滚烫,似乎一块滚过火的烙铁,“不……不要……”慕容芜无力的挣扎。
李铭辅剧烈的喘息:“好美……”
他似乎已经意识不清,双唇颤抖,慕容芜心思混乱,她无力推开李铭辅,水雾之中,难道只能是只待宰的羔羊?
“不……不可以!”她转头看向满脸得意的明心,“你会后悔,我一定会叫你后悔的!”
“哼,慕容家的贱人!只恐怕从今往后后悔的是你!”明心的笑声震颤了整个浴室,她尖利的声音无比刺耳。
慕容芜拼命摇头,期望着李铭辅可以控制住自己最后的欲望,可是,李铭辅却越来越是热烈的目光告诉她,绝无可能!
难道……她便要在此处,如此屈辱的失去自己的清白之身?
不知为何,白玉之的脸忽然划过眼前,她恨他!恨他!若不是他,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绝望的闭上眼,感觉李铭辅的唇在自己耳际脸颊上游走,他的手探入水中,抚摸她因紧张而战栗的身子,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做着无谓的抗争。
“明心,我不会放过你的,慕容家也不会……白家也不会!”慕容芜几乎声嘶力竭,她无助,却只能大喊,她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她被用力按在浴池壁上,那浴池有冷玉一般的凉意,可明明水雾是滚烫的热。
是心凉吗?
眼泪沿着脸颊滑下来,李铭辅的吻狂烈的侵蚀着她的肌肤与她的思维。
她似乎已经不能思考。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叫道:“住手!”
慕容芜似乎在水雾中望见一丝光明,此时的李铭辅几乎发狂一般的吻着她,她的唇被他覆住,几乎窒息。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阻止……”那女人的声音似异常焦急。
“师傅……”明心的声音颤颤的。
是惠云吗?慕容芜迷茫之际,听到“啪”的一声,水雾里,依稀看见明心捂住脸颊,低头说:“师傅,徒儿不懂……”
“哼,叫你去体察清楚了回报了再行动!你却……”惠云愤愤转身不看她,走到浴池边。
另两名尼姑跳下水,将李铭辅用力拉开,李铭辅全身烧热得难耐,力量也大得惊人,一把甩开了两个人。
向着慕容芜再度冲过去……
“还不将解药拿来?”惠云吩咐道。
明心立刻走上前,将一个小瓶扔给了池中的尼姑,其中一名尼姑接住,为李铭辅服下,李铭辅扶住池壁喘息不止,眼光依然凝在慕容芜雪一般的肌肤上,慕容芜双臂抱住身体,不堪的样子,令她羞耻。
“你是……慕容家的二小姐?”惠云突然道,“也就是……白家的……少夫人吗?”
慕容芜一怔,她不懂,为何惠云会忽然提起白家?难道她出面阻止,亦是因为自己刚才提到了白家吗?
慕容芜点点头:“是,我是慕容家二小姐,白家的媳妇。”
水雾蒙蒙,袅袅烟气,惠云的眼神忽而怅惘而迷离,慕容芜微微凝眉,她若有所失的样貌,令人心中更加不安。
“来人,伺候白少夫人更衣。”惠云的声音依然静静的,看了慕容芜一眼,随后吩咐明心,“将她带到翠厢房中而你……”
惠云眼光一顿:“你该知道怎样惩罚自己的过失。”
明心的脸色霎时苍白,却也只怯怯的说:“是,师傅。”
她余光望一眼慕容芜,慕容芜此时已被两名尼姑扶着走到跟前,一身细致的白纱料子,因身上水珠而显得亦是湿漉漉的,玲珑有致的身量,的确有令人想入非非的姿容。
她咬牙转头,先一步走出沐浴殿,惠云回头看一眼疑惑的慕容芜,她也是这才仔细的看她。
她肤如白雪,眸似明星,黛眉不画而翠如青山,红唇未点却含丹似朱,虽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却依然可称美貌的女子。
惠云点点头:“这容貌还是配得倾城公子的。”
果然,与白家有关!
惠云转身而去,眼神示意两名尼姑,又看看池中依然气喘吁吁的李铭辅,眉心忽然皱了起来:“这男人,便关在此处,不得他出了这沐池。”
两名尼姑其中一名点头:“是。”
她转回身,将四周系着的绢丝纱帘放下,洒一把什么粉末,香气顿时弥漫,惠云面无表情的说:“给白少夫人服药。”
扶着慕容芜的尼姑拿出一粒朱色药丸,喂她吃下:“吃下这个,不然会和他一样。”
慕容芜回头看去,一惊,只见李铭辅已在池水中昏厥过去,而脸上泛起淡淡的绿色。
“这……”
“这么美貌,不想毁容吧?若是顽抗,到时候倾城公子可不会留着个丑八怪做妻子。”惠云平静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威胁。
慕容芜心中不快,却果然不敢不吃,她接过药丸吃下去,随后,被带走。
翠厢房,位于一处角落,阴森森的,有点冷。
慕容芜被推进来,身子依然感到虚软无力,她环视四周,只是最简单的布置,倒是有种异香扑来,她下意识感到心慌,因为这里太过于诡异,只要有香气扑来,她便会觉得有毒。
“你要做什么?”慕容芜问。
惠云缓缓的坐在竹椅上,桌上放了文房四宝,惠云慢慢的磨墨,看她一眼:“过来。”
慕容芜不动,惠云笑道:“你不来,只怕那个在沐池中的男人,要被活活泡死了。”
“什么?”
惠云眼光静静的:“适才,我徒儿放了入骨香在沐池,呵,若是三天之内没有解药,全身骨肉便会酥脆,从而……死于非命!”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芜不懂,她们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为什么惠云要这样狠毒?
“为了……让你帮我写一封信。”惠云看向她,平静的眼里不见波澜。
“信?”慕容芜不懂,惠云点头说,“写封信……给倾城公子……”
“白玉之?”慕容芜凝眉道。
“不错。”惠云说,“便写你如今在万古山兰迦寺中,被我劫持,性命堪忧,若他不来……你……便没命在了。”
慕容芜一怔,她上下打量惠云,明明是一副慈眉善目,可心地怎就如此恶毒?
而她此法,显然是为引白玉之而来,难道……她与白玉之有何仇怨吗?
“为什么?”慕容芜知道,也许不会得到答案,可依然问出口。
惠云只说:“你莫要这许多问题,只想想,你是不是想让那沐池中的人死!”